青年嗓音微哑道:“算了,他现在在哪……”
手机那头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喊‘索尔先生,你别抢……’。
果然,下一秒江让就听到手机中醉醺醺的、哽咽的声音。
“哥哥,我、我好想你啊……我最近真的很乖,我、我没有回别墅,我很听话……你别、别不要我,好不好?”
江让沉默地按了会儿头,确实,他晾着诺亚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再长些,可能会失控。
青年思索片刻,慢慢柔下嗓音,安抚好对方的情绪后,迅速洗了个澡。
江让随意撩了撩吹干的干燥发丝走出浴室,他像是看不见房间内的一片狼藉,只是慢条斯理地穿上助理送来的崭新衣物。
不过几分钟,青年又变成了楚楚斯文的江先生。
而床上的陈沐白却依旧是脏污不堪的。
江让微微皱眉,理了理衣角的褶皱道:“小陈,我有点事,就先走了,你自己记得清理一下…对了,出门的时候记得尽量避开摄像头。”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卡里我给你打了十万,你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青年说完顿了顿,便要转身离开,可就在他的手腕搭在门边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轻轻的、嘶哑的声线。
“主人什么时候再来看看贱狗?”
“这段时间,贱狗真的很想您。”
第199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17
江让到酒吧的时候已将近夜里十点。
这间酒吧名叫“半醒”,是S市近两年才开张的,因着酒水高档、扎根迅速的缘故,不少人都猜测其背后应该是S市哪家公子哥投资闹着玩的。
昏暗暧昧的灯光摇摇坠坠地散在吧台年轻调酒师的白衬衫上,空气中弥散着烟酒气、香水味,摇滚乐、摇酒壶的声音与调情男女的声调混在一起,刺激着玩客心中的禁区。
穿着正装、系着斯文领结的青年近乎一踏入其中,便被形形色色隐晦的目光注视着,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敢上前随意搭讪。
毕竟,江让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来酒吧寻欢作乐的人,青年发丝落拓,面容沉静,一举一动都带着精英式的冷淡,气场十足,更像是来生意场上谈合作一般。
也有人试着想搭讪,但方才往青年身边站去,江让却早已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不是目中无人、也并非孤高冷淡,而是很平常的,不曾在意的姿态。
那人当即脸红个彻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彻底消了下去,只能眼馋地盯着青年的背影,想瞧瞧对方究竟是为谁而来。
江让看到诺亚的时候,金发青年正趴在酒吧角落的卡座上,修长白皙的指节曲着捏紧酒杯的杯沿,红潮面颊上的小雀斑宛若跃动的音符,朦胧浅淡的光芒晕晕散散落在他轻颤的金色睫毛上,像是金属乐器折射的薄光。
这样烂醉的金发青年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闹得筋疲力尽的金毛。
江让心头莫名软了一瞬,青年性情强势、多少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眼下情人落入这样可怜、无助、亟待他拯救的地步,他自然便会愈发怜惜对方。
使了个眼神个周围手足无措的侍者,江让轻叹着走近几分,对着晕晕乎乎的诺亚柔声道:“诺亚,醒醒,我来接你了。”
“呜……”金发青年微微睁开眼眸,一双波光粼粼的绿眸仿若晨曦的带着雾色的森林,他迷茫地抬起头,手上的杯盏倾斜,橙红的酒水顺着他的手腕往下一寸寸蔓延、攀爬。
江让微微蹙眉,伸手扶住他手中的杯盏,将酒杯拿至一畔,可诺亚却瞬间急了,他绿眸中含着隐约的泪,红唇急促张合,倾身就要抢:“……不许、不许拿走,我还要、还要喝!”
江让指节曲起抵住他凑过来的额头,声音莫名严厉几分:“还喝?再喝进医院了我就不管你了。”
说着,他便要起身。
那一瞬间,诺亚绷紧的、青筋外露的手指已然拼尽全力地握住青年劲瘦的腰身。
“不许!”
诺亚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他浑身都在颤抖,呼吸微窒,像是溺水的小狗。
“江哥哥,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理我……”
“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金发青年说着,抽泣着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入江让的小腹。
江让漆黑的眸光微动,一瞬间,在妻子那边受挫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即便没有乔允南,他也不缺前赴后继、送上门的情人。
在情人这边,他江让才是绝对的上位者。
他不需要伏低做小,不需要忍着情绪,没有烦人的岳婿矛盾,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让轻轻拍了拍诺亚漂亮的金发,好半晌轻声道:“好了,我不走,先松手,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几乎是话音刚落,烂醉的金发青年便反应极大地搂紧他,他惶乱而惊恐地死死攀着青年,眉眼潮红、眼眶洇湿,像是绝望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近乎哀求道:“哥哥,求求你,我不想回家,我真的不想回家,我想看着你,我只想看着你——”
“我真的不敢了,没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出现在允南哥面前了好不好?”
诺亚张开唇角,急促吞咽着口水,近乎窒息道:“我知道我是小三,我知道我不要脸,你罚我吧,罚我躲在衣柜里看着你和允南哥接吻、做爱,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别让我见不到你,我真的快要死了……”
湿漉漉的灯光漾在金发青年仰起面颊上,波光粼粼、柔软无助,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腰间系着一根紧束的黑皮腰带,衣领处的扣子已经解至底四颗,繁复的锁骨链在敞开的衣襟下随着主人的动作放荡晃动,
在江让的角度,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对方胸口处风韵十足的春光。
喉头微动,斯文的青年的黑眸微微暗下几分,嗓音沙哑:“好了,那我们不回家,我送你去酒店休息好不好?”
诺亚终于不再拒绝,他笨拙而紧促地随着江让动作起身,可醉醺醺的金发青年甚至已经无法走直线了,于是,江让只好揽住他,索性带着他去酒吧附近的酒店办理入住。
进了套房,很多事情,便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江让今天其实已经被那年轻的孩子喂得半饱了,身体还有些微肿,但或许是近两年始终在床事上得不到满足,这导致青年身体的阈值很高。
诺亚只是稍稍勾引,他便又昏了头的乐不思蜀。
一天之内连着吃了两次,对比的感觉便更是强烈了。
江让忍不住抓住诺亚散乱的金发,汗津津的想,还是国外血统更生猛些。
房间内,避孕套落了一地,层叠的影子窸窸窣窣,宛若一塘搅乱的湖水。
江让只觉得自己已然成了一团烂泥,两枚眼珠子仿若被浸透的乌石,青年唇腔白齿含着金发青年起伏的肌理,起先是细磨,随后便猛地用力咬下。
江让眼眶湿漉漉的,他的衣衫早已凌乱,气质更是早已与正经毫无关系,他笑得喘息,忍不住半掐着诺亚青筋毕露的脖颈,气音轻悄道:“你、你不是醉了么?还这么有劲?”
“故意的?”
诺亚颤抖着掐住他的腰,眉眼浸湿,他依旧是可怜的表情,面颊仿若染了胭脂,嘴唇也红艳艳的,像是涂了未干的血液。
他抽气道:“……哥哥还是来了,不是吗?”
“哥哥,”金发天使露出一个近乎迷乱的笑,白皙的肩头鼓起几分野心的弧度,他紧紧控着青年优越的腰身,哑声道:“我是不是比你老婆更厉害?”
“你弄他舒服,还是我弄你舒服?”
江让昏沉沉的,听了半晌,微微睁眼,唇角显出几分懒散的笑,他的指尖慢慢从金发青年快速滑动的喉头写至胸腔。
他漫不经心眯眼道:“你猜。”
诺亚显然有些不满意这样的回话,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房间内散落的西装下传出的铃声。
上一篇: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下
下一篇:你到底钓不钓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