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只有有权有势的人才有话语权。
当初江让和他拼死拼活都拿不下来的合同,到最后,如果不是谈宽喂资源、乔家放水,不再围堵他们的生存空间,只怕如今的一切也都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
但江让不知道,青年还以为自己当真从S市庞然大物一般的乔家手中挣扎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乔允南一直都不敢跟江让说实话,生怕打击到青年。
总之两人如今确实过上好日子了,家里那边也逐渐认可江让了,其余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允南,你这次去A国的机会很难得,我这边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我,飞来飞去你身体也受不住,一个月很快的,我等回来,好不好?”
眼见屏幕那边的爱人又恢复了温柔贴心,乔允南心口这次慢慢松了几分,他抿唇,刚点下头,却又听到江让脸色有些尴尬道:“……公司那边打电话来了,我先挂了,老婆,你早点睡。”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乔允南却还是放心不下,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谈宽的电话。
“喂?乔允南?你都快活在蜜罐子里溺死了,还能想起我呢?不会又是为了你那个老公吧?不是,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老公——”
“行了,”乔允南打断男人的话,语气不好道:“谈宽,我们虽然是好朋友,但我也不能容忍你这样污蔑阿让,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他的坏话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是无语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叹气道:“行行行,懒得说你,我看你是谈恋爱给脑子都谈坏了。”
“说吧,你那亲亲老公又出什么事儿了?”
乔允南抿唇道:“他最近心情很不好,是因为公司里一个谈不下的单子。”
谈宽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道:“行,知道了,我过两天去找他,保证让他心情舒畅,行了吧?”
乔允南道:“你态度好点,乔家那边的意思你也知道吧?”
谈宽只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乔允南这才慢慢松了口气,房间慢慢安静下来,男人怔怔看着书桌前镜子里的自己,气质典雅,肤白貌美。
明明他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可江让对他的态度就是变了。
两人多年夫妻,也吵过架、拌过嘴,大多数时候都是青年在迁就他、哄着他,只有这一次,乔允南是真切地察觉到了江让的厌恶。
可是他不过只是离开了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木质的书桌上落了几滴雨水,窗边的白色窗帘被夜风掀起几分,待男人回神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已是满脸泪痕。
乔允南忍不住的想,一定是他做得还不够好,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需要维系,他不能再一直仗着江让的喜欢任性下去了。
窗帘翻飞,江让陡然站起了身,黑眸中是实实在在的心急:“小宝怎么样了?诺亚,你别哭,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来找你!”
手机那头的哭声十分清哑,诺亚抽噎着哭道:“好、江哥哥,我等你…你会过来的吧?允南哥会不会生气啊……”
江让烦躁道:“行了,他生气又怎么样?别提他了。”
言罢,江让起身,匆匆出了门。
在路过大厅抬眸看来的仆人时,面色冷峻的青年脚步微顿,淡淡道:“晚上出去的事儿别告诉夫人。”
仆人眸光各异,最终唯唯诺诺地点了头。
第192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10
这是江让第一次来到联栋别墅的隔壁。
艳丽的红玫瑰自枪黑的镀锌院门中肆意探出,许是因着主人的精心培养,相比起初见时,如今的它们显得愈发生机勃勃,富有侵略性。
急匆匆的定制皮鞋穿过玫瑰花园的石子路,踏入别墅主人的私人领地。
天色近黑,客厅的灯光打照在黑衣外衫的青年面颊上,光线将他英俊的面庞分割为不同等份的完美石膏肢体像,单是看去便只觉气势凌然。
再加上江让身形流畅、肌肉紧实,并不算夸张,却也能看得出平时有下功夫练过。
是以,当他站定于客厅,多情的桃花眼略略下垂看向那哭得金发黯淡的青年时,整个人便会自然显出一种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或许是此时青年冷静的模样看上去十足可靠,跪坐在灰色地板上的诺亚抬起那双哭得微肿的透白眼皮,以一种甘愿被凝视的角度对江让轻声抽泣道:“江哥哥,你终于来了……”
许是赶来得匆忙,江让此时的呼吸还有些急促,蹲下查看小宝的状态时,胸口的黑色外衫不断撑起又落下,显出一种莫名的冷涩。
“小宝到底是怎么了?”江让死死皱着眉,不等诺亚说话,又道:“算了,司机就在外面候着,先把小宝送上去吧。”
诺亚止不住点头,显然已经被吓得慌了神。
江让也不指望他做什么,叹了口气,挽起袖口,使力抱起小宝便要往外走。
两人一起坐车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等在病房外的时候,诺亚才苍白着脸,绿眸无神垂下,小声道:“今天上午小宝还好好的,下午我放它去院里玩了一会儿,傍晚的时候就不对劲了。”
“小宝回来的时候后两条腿好像完全都动不了了……”
“我、我不知道小宝怎么了,我应该细心点看着它的,都是我的错——”金发青年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莹润的绿眸恍若浸湿的绿色杏叶,在深夏的暴雨中不住颤抖。
青年看上去实在可怜,他看起来即将要被泪水淹没了,自责与后悔如泥潭一般,拖拽着要将他全然淹没。
江让喉头微动,半晌,竟情不自禁地半揽住对方颤抖灼热的肩头,诺亚愣了一瞬,便也十分自然地将身体半喂进青年的怀中。
江让黑眸深深,恍若淤重的青苔,他嗓音沙哑道:“别这样想,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很负责了,现在先冷静下来,我们等医院的结果出来再说,好吗?”
诺亚憔悴而疲惫地点头,金发一绺绺地垂在泛红的眼皮上方,他更深地靠近青年,双臂死死揽住对方腰肢,仿佛要将自己整个都塞进江让的骨头缝中才好。
老实说,以江让的性子来说,他并不喜欢这样被人掌控的姿势,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于是,青年只是顿了顿,修长的手掌轻轻拍拍了对方颤抖的肩膀以作安抚。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才从病房中走出,面色颇为严肃地看向金发青年道:“小宝的家长是吗?”
诺亚赶忙起身,泛着猩红的绿眸眯起看向医生。
医生微微点头,随后认真道:“经过初步检查,狗狗的两条后腿骨折了,脚暂时不能落地,为了确保安全,最近一个星期可能都需要住院观察,家长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让在一旁听着,微微蹙眉道:“医生,麻烦问一下,能不能看出小宝是怎么受伤的?诺亚家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怎么会突然就……”
医生闻言不着痕迹看了眼一畔垂头看不清表情的金发青年,随后才蹙眉道:“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得出结论。”
江让叹气,也没再多问了。
两人进病房的时候,小宝已经醒过来了,它趴在病床上,两条后腿被白色绷带包扎上,见到江让的时候便呜呜咽咽地开始撒娇起来。
江让赶忙安抚它,诺亚就在一旁听医生说接下来具体的治疗事宜。
两人一直到晚间十点多才离开了医院。
几乎在江让离开的瞬间,那床上趴着的圆滚滚的金毛霎时便精神地爬起身,两条后腿的绷带径直掉落了下来,看样子是这几个小时给憋坏了。
医生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只觉得好笑。
这间本市最大的兽医诊所是那位钟家小公子投资的,今天两人一狗也都是在做戏给那位看的。
小宝压根就没受伤,是在装腿瘸。
小宝是一条很通人性的狗狗,年前第一次装腿瘸的时候确实把诺亚给吓得不轻,以至于金发青年在知道真相后那是指着鼻子一顿怒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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