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下只是瞥见青年略微侧身压下的胸口缝隙,他却忍不住地口干舌燥了起来。
谈宽忍耐不住的想到江让曾经在直播间评价他的话。
“奈子很大。”
“怎么跟奶牛一样?用力的话能挤出奶吗?”
被这样物化凝视的感觉无疑是不适的,当时他恼羞成怒之下恨不得剁了对方那张口出狂言的嘴。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谈宽只觉得浑身发烫,他甚至报复性的想,江让的奈子也不小啊,这么大,还泛着漂亮的潮红。
像什么呢?
像是果肉饱满的水蜜桃。
含一含大约会忍不住哆嗦吧?
男人想得出神,好半晌,待他帮青年穿好衣裳的时候,整个人已是大汗淋漓。
谈宽不知道自己在江让的床边坐了多久,总之,等他回神的时候,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一声声闷锤砸木的声音。
男人哪里还敢多呆,匆匆离去的脚步都显得踉跄不安。
落锁的声音后,房间终于慢慢恢复寂静。
床榻上的青年眼睫微颤,好半晌,他慢慢掀起醉红的眼皮,闲适地伸了个懒腰,唇边勾起几分得逞的笑意。
江让忍不住想,谈宽这次恐怕是被他恶心坏了。
乔允南不是叫他盯着自己吗?他就不信今天以后,谈宽还能面不改色假惺惺地凑近他。
青年眼角微弯,心情大好,只觉自己走了一步绝妙的棋。
毕竟,他只是个没有意识的醉鬼而已,从头到尾,他可都“不知道”自己亲吻的是谁,他口中喊的一直都是他老婆呢。
…
不出所料,那天后的不久,同M集团的合作便顺利落实了下来。
而谈宽也再没出现在青年面前,恐怕还在恶心着。
江让现在只要一想到对方那日被他亲得脸色发青、瞳孔涣散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只恨自己当时没将对方那副蠢样子拍下来留着慢慢欣赏。
解决了谈宽和合作事宜,青年心里也松快下来了几分。
有了闲暇的功夫,江让自然便想起了诺亚。
老实说,诺亚真的十分对他的胃口。
年轻、貌美、持久、黏糊、骄纵、免费,还有一双精灵似的难得绿眸,这样的美人放眼S市也十分难找。
算起来,这才吃到嘴里一次,如果可以,江让自然不想就这么和对方断了关系。
但规矩还是得立。
江让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对付这样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年轻孩子,江让如今也算是颇有心得。
自打回国以来,青年就没再回别墅区,他随意去了一处离公司近的房产,诺亚根本蹲不到他。
不仅如此,江让冷淡地忽视了诺亚的每一条消息。
他冷眼看着金发青年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认错到语气激动、癫狂,最后近乎崩溃地哭着认错。
两人聊天界面的最后一句话是诺亚发来的语音。
江让一点开,便能听到对方抽泣的、嘶哑的哭声。
“哥哥,我、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想看看你,只看一眼也好,求你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快要疯了……”
江让依旧没有搭理他,青年只是微微笑着,乌黑的眼眸带着几分冷淡的算计。
还不够。
还没被逼到崩溃、应激、恐惧,以后就还敢再犯。
江让可以在外面玩,却绝不会允许那些玩意破坏他的事业、人生、家庭。
诺亚再漂亮,也就是个玩意儿。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过两天,江让突然收到乔允南打算提前回国的消息。
大致的意思是,乔家大姐找乔允南谈了心,乔父即将要过六十大寿,乔允南这么些年一直跟乔家分席,但到底是乔家的孩子,这次怎么的也得回家看一次。
乔父乔母到底老了,年纪大了,难免开始思念子女,加上江让如今也出人头地了,他们便也没了当年棒打鸳鸯的气力。
这次让乔家大姐透露的消息也是有要接纳江让成为乔家一份子的意思。
乔允南就这事儿问过青年的意见,毕竟当年乔家和他们实在闹得难看,乔允南被强势的乔父乔母锁在家里几个月不许出门,都闹到割腕的地步了,若不是乔家大姐从中转圜,只怕会被关出病来。
江让也好不到哪去,不仅被乔父乔母指着鼻子骂,事业初创期间更是因着乔家的缘故遭受到无数刁难,任谁都能踩到他脊骨上吐唾沫。
说没怨气自然是假的。
但那些到底都过去了,江让心里虽然一直都耿耿于怀,但他到底念着这些年妻子乔允南待他的好,当然,往深了说,现下若是被乔家承认了身份,背靠大山,青年在圈子里的身份只会水涨船高,事业更上几个台阶。
日后等那两个老东西百年了,他和乔允南还能分到不少股份和好处。
如果是几年前,江让或许还可能犟着不肯低头,但如今,只要给出的利益和好处足够多,青年想,自己还是能忍忍的。
当然,这些百转千回的算计江让是绝不会同乔允南坦白了说的。
青年只是含着谦谦笑意,漂亮的桃花眼温柔地注视着手机中的爱人,低叹一声:“允南,回去看看吧,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舍不得他们的,这么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乔允南乌黑的卷发又长长了几分,它们拥在男人皎白的颈侧,像是层层叠叠杂糅在明月身边的雾云。
男人低低咳嗽一声,黑眸湿漉漉的,唇边的红痣衬着淡色的唇莫名生出几分艳色。
他哑声道:“阿让,和你在一起,我从来都不觉得苦。”
第197章 三心二意凉薄男15
夜幕将悬,随春繁茂的树枝间挂着一轮如丹丸般的红日,天际燃起几分熹微的焦黄晚辉,它们寂静零碎地笼在层峦叠嶂的楼厦间,仿若即将熄灭的山火。
晚风慢慢拂过英式庄园的雕花铁门,门畔的迎宾仆从穿着统一的复古服饰,面上挂着一成不变谦卑的笑容,仿若一尊尊夜色中卑躬屈膝的雕塑。
距离晚宴开始的时间已是所剩无几,绿坪草地间的鹅卵石小道上排满了昂贵的轿车,好半晌,其中一辆颇为低调的黑色轿车被一双骨节修长干净的手腕缓缓推开。
车上走下的青年穿了一身笔挺的藏蓝西装,领口的红棕领带维系得一丝不苟,下车时的大腿微微绷紧,昂贵的西装裤紧紧贴在腿肉,隐约显出几分被衬衫夹勒得微微凹陷的弧度。
江让对此是毫无所觉的,他慢步走到轿车的另一头,微微弯腰,解开车锁,以迎接心爱珍宝般的姿势从车上邀下自己美丽高贵的妻子。
整个过程,他表现出的礼仪流畅而绅士,令人挑不出丝毫的过错。
感受着周围人若有似无的视线,青年唇畔的笑意微微加深了几分,扣着乔允南的手掌愈发用力。
他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以乔家的权势、包括乔允南曾经获得的荣誉,没有人会认不出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
而现在,那些所谓的名流在想什么呢?
想这位本该前途风光的乔家公子为什么宁愿与家族割裂也要同他这个穷小子私奔?
不不,他们不会这样想的。
人的本性就是踩高捧低,如今的青年早已成为了S市内最年轻、最成功的企业家,所以,他们只会想,莫欺少年穷,乔允南果然没有选错人。
权利与金钱是最实质的底气,譬如眼下,江让站在那位光华万丈的乔家公子身边,再也没了当初不匹配的平庸之感。
功成名就的青年面上笑意楚楚斯文,脊背挺拔如松,任由乔允南依恋地挽着自己的臂弯。
这一刻,妻子高贵的家世与美貌,沦为了衬托他的花瓶。
周围不少人都十分懂得看形势,江让和乔允南多少年没来参加乔家那位老爷子的生日宴了?
如今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乔家要接纳两人的意思了。
众人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竟有不少人颇为热情地寻着江让攀谈合作。
江让面上不显,心里自然是受用的,便也风度翩翩地随着众人的话头闲聊了几句,乔允南与他默契无比,时不时帮他补几句不慎之言,夫妻俩浑然如一体,叫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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