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江让今日也不曾饮酒。自然而然的,两人便忍不住吻作一团。
算起来,这是两人自那次的‘意外’后,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罗洇春更是激动异常,简直像是饮醉了酒一般,整张脸红晕铺陈,他控制不住地将头颅埋在青年的颈侧吸吮含吻,青涩的身体难忍地颤抖。
简直像是一只丑态百出、发了情的家养大犬。
相比起罗洇春,江让就显得游刃有余许多了。
青年人始终不紧不慢地回吻、给予对方更舒适的体验,哪怕罗洇春再如何野心勃勃地进攻,他也能面含笑意地回应。
江让轻轻拍了拍青年杂乱的乌发,笑道:“别那么心急,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这句话简直像是一个讯号,罗洇春激动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他近乎膜拜地嗅着、吻着、舔着,仿佛江让便是掌控他头颅与身体的神明。
只是,罗洇春到底太过青涩,青涩的像是从未经历情爱之事一般。
他黏黏糊糊地落下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吻,江让还不曾难耐颤抖,他倒自己先哼哼唧唧了起来。
“阿让……”亲昵的话语像是粘稠的潮水般自红唇中吐出。
罗洇春颤颤巍巍地吸气,红唇紧咬,额头的细汗簌簌滑落,顺着汗水滑落的同时,还有不知从何处飘下的丽格海棠花瓣。
馥郁芬芳的花香中,青年隐忍地睁着雾色的眸子,纯情十足地问着他的心上人:“可以吗?”
江让此时也动了情,此时的他活像是被雨水淋湿的鸟雀,无力挣扎,仿佛将要溺死在那片湿润的芳香中。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怎的,两人皆是察觉到身体的一阵怪异,双双僵在原地。
江让愣住了,罗洇春也愣住了。
江让只是迟疑了几分,并不算全然放在心上,毕竟这事儿都有意外。
但罗洇春却像是受了极重的打击,他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一时间,像是接受不了现实一般的,眼眶都红了个彻底。
江让赶忙伸手抱住他的腰,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洇春,可能我们今天都累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罗洇春一张漂亮的狐狸面憋得通红,泪水簌簌往下直落,他忍不住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道:“上次、上次不是这样的,阿让,我、上次让你很舒服的……”
江让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疑惑,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指节处触感极佳的玉戒,怎么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结果。
毕竟今夜不是罗洇春一个人出了问题。
但左右现下也想不出什么,青年只能无奈地继续哄着那泪意不断的新婚道侣,头疼无比。
一时间,江让甚至很想立刻去求助师尊。
当然,罗洇春现在是不会放他走的,他被打击得太狠了,哭哭啼啼的求着江让同他尝试第二次。
结果不言而喻,还是失败了。
这下,连带着江让也有点怕了了。
他们方才新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也不该得这等阳事不用之症啊!
第122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7
近来,不知何处传来流言,说是云泽峰上成婚不久的那两位闹了矛盾,罗家请来的医师都秘密入峰数次了。
江让平日里是个性格肆意开朗的,同宗门里诸位师兄弟关系也都相处得极好。
也正因为走得近,众师兄弟才能隐约察觉到异常。
方才新婚的那段时日,青年还是一副沉浸于新婚爱恋的模样。
他的爱与不爱都太过直白,真心所至之时,恨不得整日里同新婚的道侣黏糊在一起;而当真心动摇时,便开始各种找借口,只为避开那人。
众人虽不知缘由,却也能从江让越来越苦闷难言的神情、宁肯喝酒买醉也不愿归家的模样猜出几分。
“师弟,天色不早了,今日仍在此处宿着?”
一身玉白绣金线袍以腰封稍紧地勾住,衣襟处的银白流苏迷离摇晃,面色酡红的青年半弓着细而可握的腰身,单手支在颊侧,乌黑的瞳中是熹微的烦躁。
江让微微伸手,修长玉石般的指节半勾起金瓶酒壶,径直往自己唇间倾倒。
点点晶莹的酒液自他唇角溢落,青年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分明不是什么暧昧勾引的动作,却自有一股难言风情。
席间不少师兄弟的眸色愈深,有人起身似是想要劝酒,却被身侧的其他人不着痕迹地拦下了。
酒壶中酒水不多,一会儿便饮尽了,江让早已醉得连话都说的不甚明朗了。
青年蹙着眉眼,似乎是从那师兄的话语中联想到了什么,指节随意丢下酒壶,支着脸颊的腕骨摇摇晃晃的,仿若下一瞬便要坠倒。
他大着舌头,黑睫颤动,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吐出近些时日的苦闷。
“对,不、不回去……你们是不知道,他、他整日里便只知道拉着我厮混床榻……”
靠得江让最近的师弟眯了眯眼,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几分,声音也慢慢变得低哑:“师兄此话是何意?既然心情不好,不如同我等倾诉,我们定然不会将师兄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众人眸色各异,却无人训斥那言语出格的师弟。
醉醺醺的青年却忽地止住了话头,他烦躁地垂眸,眸中的水光令人疑心将要化作涌动的潮水,鼓胀着落下。
“算了,”他按揉着额头哑声道:“此事不必再提。”
确实没法多提,谁能坦然承认自己不举呢?
这段时日来,他与罗洇春不说寻医问药、面见了多少名医,没办法之下,他们甚至强忍着尴尬,都求到师尊那边去了。
但无论如何折腾,吃药、贴符或是寻什么偏门的法子,两人身体愣是查不出丝毫的问题。
医师只好猜测两人或许并非身体的原因,毕竟很多新婚夫妇都会房事不顺,可能是太过紧张,才会导致这般屡战屡败,只要多试几次,便也就好了。
罗洇春本就是个受不得打击的人,这以后,几乎只要是两人独处,他便着了魔似地压着青年爱抚、吻弄。
他们可以动情、可以激吻、可以互诉衷肠,但最后得到的,却往往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江让便受不了了。
毕竟次次直面这样的打击,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罗洇春倒是后续脱敏治愈好了,但江让却不是。
像是对那张脸、那个人毫无欲望了一般,无论前戏多么充分,江让都会在最后一刻疲软下来,无一例外。
如今,罗洇春只要摸过来,他就忍不住僵着脸各种找借口。
什么累了、不太舒服、不想,甚至绞尽脑汁地试图去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只期望盖着棉被纯聊天。
如此一来,罗洇春就是再蠢也明白江让的意思了,他本就是个性子烈、好面子的,被新婚的道侣这般避如蛇蝎,大少爷脾气忍不住,当即便忍不住哭诉吵闹起来。
江让一开始还能哄着他、顺着他,想着让对方高兴,难受就难受吧。
但次数多了,大少爷的眼泪便也不管用了。
甚至江让已经到了看到对方就心烦意燥、毫无欲望的程度了。
江让仍旧能感觉到自己对对方的喜欢与爱意,毕竟心脏的跳动做不得假。
可就是提不起兴趣了。
他宁愿自己去手动解决,至少手动解决还算是能发出火气,但若是对着罗洇春,就只能憋屈得忍回去了。
因为实在是治愈无望,江让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偏偏罗洇春就是不死心。
是以,两人如今相处便只余下尴尬了,一个追着跑,一个避之不及。
醉酒青年叹了口气,逐渐漫上的酒劲令他坐也不稳,迷迷糊糊间,手腕力道终究错过下颌,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往一旁栽去。
但他等了许久,却并未感受到痛意,反倒是摔进了一个颇为温暖清新的怀抱中。
江让醉醺醺的抬眸去看,也不知看清人了没有,半晌竟懒洋洋的埋头,亲近地哼了一声,将自己周身的力道都交至于对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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