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那样不顾一切的勉强母亲,可现在我明白了。哪怕你是骗我的、哪怕你言不由衷,什么都好,这一辈子,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话还未曾说话,江让便猛地捂住了男人的嘴唇。
青年眸中含泪,颤抖着唇呢喃一般道:“你啊……陆响,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倒不如,彻底的来相信我吧。”
“相信我的爱、相信我们也能白头偕老。”
说着说着,他缓缓松开了捂住的手,以一个吻封缄了唇。
一时间,室内一片水色飘摇,月色摇曳着透过窗帘,与乱晃的树影交织在一起,融在空气中。
*
次日,两人便备好了礼品,回了陆家。
进老宅之前,一身修身西装的江让看上去紧张的不行,他不停地用手指不停抚着手背,连洁白的额头泛起一层细细的汗水。
活像被是大小姐带回的赘婿,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招了岳家的嫌弃。
陆响安慰了好半晌,江让才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一同进了老宅。
陆家老宅的布局十分冷淡古板,整体的色调偏向棕黑,只有装饰如贝壳般的灯火显出几分浪漫与人气来。
大厅没有什么仆人伺候,只有一侧的深色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着润白旗袍,面容不过三十多岁模样的美妇人。
只一眼,江让便能确认,这位便是陆响的母亲,杨韵华。
陆母见到两人,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若说她全然不在意,那双美丽的、略经风霜般的眸子却停留在两人身上许久。
陆响是最先说话的那个。
他将礼品东西都交给一侧的仆人,随后牵起江让的手,对陆母抿唇道:“母亲,这位就是江让,我未来的伴侣。”
江让忍不住捏了捏男人的手腕,略显局促地打了一个招呼。
陆母平静地应下,让两人找位置坐下。
接下来,也不过是话家常后往结婚的方向引,但大部分时候都是陆响在说,好在江让也没有让场子冷下来,接了话,三人也算是聊得和谐。
陆母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表达出反对的意思。
陆响心知过陆母这边好说,于是好半晌,他才提到了陆父。
或许是从小到大都与母亲相处的时日不长,陆响在面对陆母的时候态度颇为不自然,他连询问,都好似带了几分沉敛的紧张。
“母亲,父亲最近的情况好些了吗?我和江江上去看看他吧。”
陆母口中其实很少会出现什么否决的话句,但出乎意料的是,陆响的这句话,她并未应下。
女人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眼睫微垂道:“你父亲近来身体每况愈下,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自己上去把事情同他说清楚就行了。”
陆响默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江让,在得到青年的颔首后,男人才略略放心地上了楼。
江让慢慢收拢手心,心知陆母约莫是刻意支开陆响,有话要同他说。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女人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水杯,含着细纹的眼角直接而平静地注视着青年。
江让微微捏紧指尖,心中不定,只觉得陆响说的话还是有些偏差的。
陆母不像是全然不关心儿子的模样。
陆母不知道青年在想什么,她只是慢慢张唇,精致描摹的眉眼显出几分疲惫。
杨韵华轻声道:“江让,你和陆响的事情,我曾经也有所耳闻。”
女人说着,眼神慢慢显出几分不含攻击性的锐利。
她道:“我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我这些年忙忙碌碌,对那孩子到底有些亏欠,他应当也对你说过我们的情况。陆家不是什么正常的家庭。”
“这几年来,我能看得出那孩子确实很喜欢你,他从小没什么人来引导,性子肆意,眼里更是容不得一丝灰尘。可对你,他连绑架的、被折辱的事情都能轻描淡写地一笔揭过。即便是作为一位不称职的母亲,我也觉得难过。”
杨韵华慢慢叹了口气,她按了按额角,似乎在想改说什么。
江让死死掐着手心,只觉得心跳如雷。
他一直以为绑架的那件事瞒得很好——
没想到,陆响只是不在意。
江让有一瞬间险些控制不住得意的笑,亏得他之前那样担心,生怕男人知道这件事自己今后就再也掌控不住对方了,如今看来,陆响这个蠢货,早晚还得栽在他手上。
他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局促、苍白、唯唯诺诺的模样。
仿佛青年早已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浑事,如今是惧怕又忏悔。
陆母大约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女人只是缓缓挪开眼神,又继续道:“那孩子死心眼,他认定了你,恐怕再难放手。他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好一味反对。”
“只是,”杨韵华温声细语道:“我只希望你日后无论如何,都能念着些你们二人的情谊,对他好一些。”
“我名下有很多产业,或许不能完全压过陆氏的风光,却也相差无几,你们二人若是感情顺遂,日后我的股份自然会交给你们夫妻,但你们若是离婚了,很多事情就都不好说了。”
女人略带风霜的眉眼含了几分意味深长,慢慢看着青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让当然明白,他简直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陆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他婚后若是和陆响好好过日子,除却陆家,还能另外得到杨氏集团的助力。
相对的,他若是功成名就后抛却糟糠之妻,对方估计也会给陆响留一些后路的手段。
江让是个聪明人,贪婪的聪明人。
面对这样庞大的金钱、权势、直通的青云路,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陆夫人现下固然算是半威胁警告他,但若干年以后的事情,谁能确保不会出差错呢?
对于青年来说,婚姻是一条捷径,他可以慢慢谋划、徐徐图之。
他有的是耐心。
只要有利可图,江让就永远都是陆响温柔的丈夫、妻子。
第83章 两面三刀凤凰男42
江让不知道那天陆响在楼上与卧病在床的江父说了什么,总之,那日之后,陆响便迫不及待定下了婚期。
两人是提前领的证,至于婚礼,几乎全程都是陆响一个人操持的。
因为有权有势,陆响最终敲定了两个方案,在华京举办一场,再去R国举办一场。
至于为什么举办两场,其实男人嘴上不说,江让也知道原因。
陆响始终耿耿于怀当初两人的第一次婚姻。
当时的他们差不多将大部分的钱都投进了实验室,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回报,加上陆父的围堵,手头拮据之下,婚礼自然只能无限延迟。
陆响甚至难得迷信了起来,他总觉得他与青年一次失败的婚姻是因为当初没有举办婚礼、上达天听。
因为贫穷、失意,当时的他们,连神明都不会去祝福。
因此,这一次的婚礼,陆响极度重视,他试图用两场完美的婚礼去掩盖当初的失败与遗憾。
同时,他也希望在未来的人生中,他们每一次度过周年纪念日时,江让回忆起的都是如今的幸福与富足。
婚礼举办的很成功。
在神父面前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陆响甚至没忍住红了眼。
男人很少会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人们看到他的总是冷漠倨傲、如其父一般手段阴狠的一面。
所以当陆响没控制生理性的表现时,那样巨大的反差反倒令人心生感叹。
网络上更是有不少网民扒出两人当初曲折的爱情故事,加上两人极度姣好相配的容貌,两人一度传为豪门佳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新婚的当晚,江让哄了陆响一整晚。
陆响因为终于得偿所愿,婚礼的敬酒环节上,几乎谁来敬酒他都二话不说一口闷下。
这导致繁复的仪式结束后,男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陆响醉酒后其实并不算闹腾,他穿着白色的修身西装,胸口的玫瑰即便随着他奔走一整天,依旧是娇艳欲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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