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续的麻木。
但是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自然不是办法,人总也无法免俗的摆脱私欲和占有欲。
眼见少年逐渐走出疾病和低谷,段玉成和段文哲两人在一次晚餐之际询问江让更喜欢谁一些。
两人其实都不愿意退出,但爱情是具有独占性的,他们无法接受与旁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段家两人只希望少年日后能过得开心一些。
当然,江让可选择的范围,也仅限于他们二人之间。
出乎意料的是,江让最后谁都没选。
少年只是轻声疑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呢?现在不是很好吗?”
江让微笑,斯文清秀的面容如同刚落了雨的玉兰花,美丽得甚至显出几分神性。
任谁都看不出来少年眼底淬下的怨毒。
江让想,他当然不会只选一个了。
因为他们两个都该死。
…
今夜江让选的人是段玉成。
段玉成其实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比起段文哲擅长的装模作样、玩弄花样,他只会显得愈发古板无趣、愚钝木讷。
但也不知少年是否真的走出心结,这段时间,江让待两人倒是颇为十分公平,从不会偏袒其中任何一人。
是以,三人倒真的逐渐习惯了这样畸形的相处模式。
当然,江让因着身体原因,前段时间从未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过床事。
但今夜显然是不同的。
段玉成眼见靠在床榻边静谧合上书本,看着他慢慢抿出笑意的少年,一瞬间,竟久违的生出几分被奖励般的激动。
除却冒充段文哲的那段时间,段玉成很少从江让脸上看到好脸色。
男人忍不住地朝前走了几步,手中的戒指在灵犀烛下曳出刺目的银色波光。
江让抬头看他,少年今夜仅穿了一件透白的衬衫,他穿衬衫向来好看,斯文又禁欲,偏偏黑眸水光滟滟,叫人恨不得更暴力些地将他好好抚弄一番。
段玉成喉头微动,他想吻一吻爱人的额头,但曾经的混账事令他如今实在不敢轻易僭越。
可江让却轻懒地抬眸看他,嗓音轻而凉地道:“段玉成,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轰的一声,段玉成的理智几乎瞬间碎了个干净。
爱人在床上跟他说这样的话,哪个男人还能忍住?
男人近乎激动地揽住少年纤瘦的腰身,灼热的吻如绵延的烈火一般蜿蜒而下。
屋内的灵犀烛愈发迷蒙,浓郁到了近乎滴水的程度。
房间阴暗的一角,慢慢露出一张阴白的鬼面,他的身体随着那浓香时隐时现,森黑的眼眸如同死去已久的尸体白目。
他正死死盯着床榻上纠缠的两具身体。
江让平静地任由段玉成激动如犬似地啃咬自己的脖颈,他轻轻揽住男人绷紧的腰身,动作依恋无比,可面色却愈发淡漠厌烦。
直到他看到角落里哥哥那张阴森森的面颊。
少年的动作顿了顿,他抿唇,黑眸中泛起几分羞耻的水光。
随后,他忽地偏开眸,按住段玉成逐渐过火的动作,轻声喘气道:“玉成哥,我、我有点紧张,很久没…我先去洗个澡。”
段玉成勉强压抑自己丑陋的欲望,他动了动喉结,指骨绷得很紧,掩饰性地咳嗽道:“好、嗯,你先去。”
江让微微一笑,取了睡衣,走进浴室。
水声哗哗,雾气逐渐雾上了透明干净的玻璃镜子。
镜中逐渐多出两人模糊的身影。
江让的腰身靠在浴室洗漱台前,他闭上潮红的眼眸,任由身形高大的哥哥亲吻他、替他种下不灭的火焰。
“哥,”少年的嗓音微微颤抖,他裸白的手臂紧紧揽住恶鬼青筋毕露的脖颈,嘶声道:“别留痕迹,他会发现的。”
江争眼眸赤红,经过这段时间的温养,他已经能彻底凝实身体,自然说话了。
恶鬼雕塑般的面庞显出几分近腥的怨恨,他嘶哑道:“让宝,不许和他做。”
江让只是轻轻弯唇,修长的食指一寸寸抚过眼前男人俊朗的眉眼、完好的身体,低语道:“哥,就差这一步了。”
“他戴了红绳,加上这段时间布置的阴宅和符咒,他已经阴气入体。只要碰了我,你就能附他的身了。”
第179章 理想主义利己男43
哗啦——
浴室的门被一双皎白的腕骨轻轻推开。
浓白的光从狭小温暖的温室中溢出,漂亮的少年从白雾中慢慢走出。
少年仅穿了一件透白及臀的衬衫,领口解开两枚透明的衣扣,露出潮红的白肤,许是衣料轻薄,雾气轻佻得洇湿它,于是那白衫便愈发大胆,若隐若现地吸在少年掐细的腰身,随着呼吸轻轻翕动。
段玉成的眼睛几乎无法从江让的身上挪移开来,男人向来稳重的面色显出几分压抑的欲色,棕眸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近要泛出莹莹的绿光。
少年大约是被他看得颇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垂下长而卷的黑睫,右手搭在左边的臂弯,欲遮还羞地挡住自己的身体,几步坐上了绵软的床榻。
耳畔湿润的碎发仍在滴着透明的水珠,白色的衬衫已然湿透了,浑像张等待被剥开的糖衣。
一室寂静。
直到一双温和的手掌轻轻按开银色管制的吹风机,一时间,温热的暖风杂着嘈杂的风声,齐齐朝着房内的两人席卷而来。
段玉成的动作很是轻柔,微垂的棕色眼眸中凝着久久不散的爱意,他不时轻声询问着少年温度,像是生怕不慎便伤到他的珍宝。
吹风机的风力很大,没一会儿,江让的短发便恢复了蓬松与干燥。
他的脸很红,也不知是否是被热风燥红的。
总之,当男人关闭了银质的开关时,少年修长泛粉的指尖轻轻触到了他的腕骨,缓缓握住。
江让抬头,湿漉漉的乌眸像是一汪泛起涟漪的春水,他动了动殷红的唇,轻声道:“玉成哥,你去把蜡烛灭了罢。”
窗外乌云涌动,好半晌,那森然沉郁的夜色之中,显出一轮锋锐清冷的弯月。
段玉成赤裸发抖的嘴唇吹灭了两根蜡烛,仅仅余下一根幽幽动荡的薄红。
细风入窗,灵犀烛的影子如袅袅的烟雾一般摇曳,异香氤氲,青烟环绕,一时间,竟令人无端想到黑白灵堂中的线香。
段玉成单手解开上衣的黑色马甲,领带松松垮垮地落在颈侧,从来稳重的集团操控者此时却像是个青葱的毛头小子一般。
他动了动喉头,沙哑道:“留一盏,我想看着你。”
江让没有反对,又或者说,他此时早已成为了一盘不必有理智的甜美糕点,锋利的刀叉扎进他温软乳白的身体,于是,他就这样一口又一口的被送入侵略者的口中。
段玉成能看得出来,今夜少年是心甘情愿的,甚至,算得上蓄意勾引。
男人单膝上塌,斯文的西装裤早已泛起涟漪般的褶皱。
他闭眼吻了吻温顺如乳鸽的爱人,只觉心脏被一汪温水软软浸泡。
他本以为,他等不到这一天了。
他们之间始于欺骗,终于强制,他从来不敢期望少年的爱情。
可或许是上天垂爱,他的月亮向他敞开了双臂。
段玉成微红着眸,一寸寸吻过爱人羊乳般的身体,每一个吻,都像是朝圣者的一次叩首。
晚间起了薄雾,像是丛丛而生的死气,只有月光依旧皎洁如故。
它们如水液一般倾洒在少年漂亮蜿蜒的曲线上,依恋着不肯收回。
段玉成早已大汗淋漓,男人棕眸裹着水汽,整个人像是轮触礁即沉的轮船,颤抖着要溺死于大海的怀中。
夜色浮沉,窗外有捕光的白蛾和蝇虫止不住地要往屋内扑入,像是嗅到了什么死亡与腐朽的气息。
可惜,它们被挡在厚厚的玻璃墙上,只能驻足旁观。
段玉成抖着嗓音,一手撑在少年的颈侧,轻声道:“阿让,可以吗?”
江让眉眼潮湿,通身红艳艳的,像是枝头被彻底催熟到糜烂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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