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他与少年靠得极近,若是此时有旁人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青年将另一人虚虚笼在怀里的模样。
或许是色胆包心、又或许是下午小胖得意洋洋说得那些舒爽的‘床事’,向天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对着那冷淡的、仿若不可侵犯的少年脱口而出道:“……江江,不去也行,那我们、我们能亲一口吗?我保证,就碰一下,碰一下,我保证不会做别的事——”
话说完的瞬间,他便想握住少年冷白的腕骨,更过分、更夸张地凑近去嗅闻少年身上的气味。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这会儿心上人在自己身边,又是独处一室,向天明哪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只是,还未等他靠近,一双冷厉的黑眸便将他整个人定在原地。
向天明从那双冷漠的眸中看到自己发烫的脸、痴狂的眼、以及少年堪称厌恶的神情。
江让冷冷看着他,见青年停住动作,他丝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用力推开。
少年的语气带着几分为不可见的怒意,他说:“向天明,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你平日里不好好学习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不学好了?”
向天明听到这段话,一时间只觉手脚冰凉。
长久的得不到回馈的感情像是一潭无法流通的泉水,它们汇聚在一起,腐朽、难闻、发臭。
青年忍不住咬牙,面上抽搐:“江让,我喜欢你怎么就是不学好了?”
“老子这么多年在你身边跟条狗一样的打转,不是为了当什么狗屁的朋友!”
江让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好半晌,启唇道:“抱歉,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少年说完,拿起一旁空的水壶,径直推门而出。
向天明压了压自己不断颤抖的手,好半晌,用力来回捋了捋头发,整张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烦躁。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一烦得受不了的时候嗓子眼就痒,想抽烟。
但他又不敢在宿舍里头抽,只好转身去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了又灭,光线不甚明亮的楼梯间一点火光明灭。
方才吞云吐雾,向天明便听到了耳畔的脚步声,他并不在意,江让在这层楼接水,不可能来楼梯间。
但好巧不巧,青年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少年那张斯文冷淡的面庞。
这时候,向天明才听到走廊边有人道:“二楼停水了,咱们去三楼吧……”
向天明:“……”
他当即就抖着手下意识把烟藏在身后弄灭了,眼见少年并不在意他,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这么径直离开了。向天明有点破防,忍不住挠了挠头,低声骂了句草。
江江不喜欢烟味,怎么就这么巧被看见了。
江让确实不在意,他只是觉得向天明这段时间确实变得烦人了不少,现下甚至敢对他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若是真闹掰了也好,他也懒得应对。
眼见时间不早了,该复习完的资料都复习好了,江让便收拾了一下,打算上床休息。
便是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来人矮着头,先前面上的躁意眼下都消散了个干净,浑身上下只余下狗一样讨好。
高大的黑皮青年近乎是屁颠屁颠地走到江让身边,声线低哑道:“江江,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着,像是要逗人开心似的,轻轻抽了两下自己的脸,保证似地对少年道:“我的错、我的错。朋友就朋友,慢慢来也很好,江江说的都对,是我思想有问题,我以后肯定改!”
江让没吭声,好半晌,眼见向天明的脸色又要变了,少年才蹙眉平声道:“嗯,你身上有烟味,别靠过来。”
向天明立马巴巴地退了两步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洗澡,以后保证不抽了。”
江让也不管对方了,径直上了床。
向天明却是全身都舒服了,少年只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也没说原谅他,他倒是宛若被关进笼中许久的狗,终于被放出来喘了口气般的松快。
*
好一番折腾下来,向天明总算是洗漱完了。
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进宿舍的时候,眼见少年的床榻上鼓起一块,约莫是睡熟了,连他进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逼仄的小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走廊零星的走动声。
向天明关了灯,顺着木梯爬上了江让的上床。
或许是今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靠近少年时的心猿意马,向天明久久睡不着觉,年轻的身体燥热异动。
他翻来覆去好半晌,最后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身,愣愣盯着自己。
向天明咬牙,好半晌用力扇了一下,低声唾骂。
“没出息。”
但骂也没用,灼热的火焰早就将他的骨头都焚烧得酥痒难忍。
于是,在忍了好半晌,实在忍无可忍后,向天明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抖着手,面色潮红,从床单下摸出了一块浅灰微薄的布料。
几乎在目光触及的一瞬间,向天明就像条狗似的,将那微薄的布料贴近自己高挺的鼻尖,用力拱动。
潮湿的口涎湿哒哒地将那块可怜的布料浸得透湿,几乎能挤出水来。
向天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从前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些没出息的流氓。
但现在,无可否认,他就是个流氓。
向天明舔了舔那早已浸湿变得深灰的布料,发了痴的想,江江好香啊,这条已经是他上上个星期偷的了,怎么到现在还这么香呢?
他这么想着,又无端开始幻想江让知道后五颜六色、难看冰冷的表情,他甚至幻想少年冷着脸骂他畜生、扇他的模样。
应该也很香。
江江扇过来的风都是香的。
向天明兴奋的双目潮红,整个人像是被滚进了沸水,难以停歇的鼓泡、散发热气,直到整个人都仿佛化水一般,湿漉漉的青年才无声呼气。
但很快,还未等他多加回味,便听到床下有人敲了敲床栏,语调是忍无可忍的薄怒:“向天明,你以后能不能去浴室里弄?都弄到我床上了。”
几乎是这句话刚说完,向天明浑身一僵,脑中又是一白。
被发现了。
向天明无声的咬紧牙关,活像是被什么迷药迷晕了心智。
他努力吞了吞口水,哑声道:“……江江,对不起、我、我来帮你清理。”
向天明说着便要下床,江让却顿了顿,冷声道:“不用,我自己来。”
少年根本不知道,此时,无论怎么说,他的每一句话对于向天明来说,都是催情的最佳药品。
高壮的青年根本就不等少年多说,撑着身子便下了床。
外面的走廊早已悄然无声,屋内却是动静不歇,向天明兴奋的双目微红,他努力克制,却依旧无法隐匿住眼底侵略的目光。
江让不是个蠢的,眼见对方情况不对,当即便捏着湿了一角的床单,冷声呵斥道:“你要做什么?!滚远点!”
也就是这句滚,彻底让青年失去了一切的控制。
向天明抖着身子,起伏的、黝黑的肌理在暗光下显出如连绵山脉的波澜,他猛地扑了过去,剧烈的、无法控制的牙齿打战声像是冰冷的刀刃互相撞击。
“江江、江江……”青年面颊抽搐,近乎痴狂道:“让我亲亲吧,求你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江让本就是个斯文瘦削的少年人,哪里比得过壮实皮实跟庄稼汉似的向天明,不出片刻便被压制得浑身动弹不得,偏偏宿舍隔音不好,江让又不敢大声求救,只能拼了命地撕咬反抗。
向天明被他咬得肩膀、胸膛、脖颈、甚至手指,无处不是深刻暧昧的牙印,但那高壮的青年人愣是死活不肯松手,他活像是只叼住肉块的狼狗,混乱地舔吻着少年光洁美好的脖颈、胸肩,迷离的疯癫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少年湿红眼尾早已被逼出泪痕,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咬着牙,哆嗦着一字一句恨道:“向天明,你是打算在这里强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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