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刘备自然不介意提供一下师出有名,他们之间更为重要的是合作之后的资源共享,比如说刘备这边如今最为需要的粮草,以及那个易攻难守真的让人半点也不想要继续待下去的驻军地点。
有关粮草,孙权这边倒也不是不能提供,但是驻军地点这种事情就有点敏感了。
不可能将人安排到后方自己的地盘上去,不然好好的合作突然变成将人保护在身后了,这算是哪回事?
不是自己的地盘,别的地盘也没有办法让他们想安置便安置啊,总不能合作的前提还得是帮着对方抢下一块地盘吧 。
其实就地盘而言,孙权这边还是更倾向于刘备待在原地的。
毕竟看起来真的好容易就能吞并对方的样子诶,咳咳,他的意思是,曹操要是想要吞并刘备的话,他这边立刻就能过去帮忙抵挡,多方便啊。
真可惜曹操不是刘表,不然孙权这个时候想的可能就不是结盟,而是在跟曹操开战之前先办了刘备了。
合作共赢,哪里比得上自己一家大赢特赢。
可惜了。
就地盘问题没能达成一致的双方,就粮草方面倒还算和谐,而其实对于刘备等人来说,地不地盘的另当别论,粮草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再没有粮草补充的话,真的就要就地解散了。
地盘不好大家长了腿,能够跑的,但是粮食没有,有手也没有用,现种可来不及。
杀马吃不了几天,杀人吃绝对不行,至于攻城劫掠,不说他们这点兵不容易攻城,别管是曹操还是孙权都不可能坐看他们顺利攻城的。
所以在曹操锐意进取的时候,能够遇到刘表这般坐山观虎斗绝对不动弹的邻居,当真是好幸运的一个曹孟德啊。
在他人眼中的天选之子曹孟德在处好刘备袭营造成的动乱后,立刻还以颜色。
然而因为孙刘双方结盟进行的相对“痛快”,他对上的并非仅有刘备,还有孙权。
对于双方的结盟消息,倒也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但事情真的有点棘手起来了。
江夏成为了三方大乱斗的混乱战场,荆州的攻略进度也暂停了下来。
大家都在观望江夏的结果,曹操要是赢了,该投靠的自然是继续投靠,但曹操要是输了,这事就要另当别论了。
毕竟想要投靠是因为对方足够强大,可如果对方没有那么强大,又何必要上赶着给自己找领导呢,继续坐等一下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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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冷静观望,有人着急忙慌,还有人在意非常。
陆离看着荆州地图中的江夏部分,想着如今三方所在的地盘,在心中尝试推演了一下。
该怎么说呢,在这方面他真的没有什么出奇制胜的好主意,稳扎稳打看起来似乎又很难有进展的样子。
不过在双方都不缺少聪明人的情况下,出奇制胜这个“奇”的要求就非常高了,而相对强势的一方少搞那些花花想法,直接强势碾压说不定还更靠谱一点。
陆离看向吕布:“若奉先此刻正在江夏,会如何做呢?”
比起他这个纸上谈兵的,吕布这种切实在外面领军晃悠过的显然更加有经验一些。
但吕布的经验跟陆离想要的经验可能并不是一个经验,要真让吕布去的话,就是听从安排呗。而如果换成他当年单干的时候,可能就是攻城吧,攻不下换一个或者继续攻。
有一说一,吕布是真真正正的武斗派,以自身武力为主的那种,你要是指望他能够提出什么让曹操分分钟大破孙刘双方的计划……嗯,他要是有这个能力,曹操也不会不带上他不是。
这在其位、谋其政,在吕布看来陆离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担心,不说曹操能不能赢,对方就是输了又能怎样呢,曹操依旧还是曹操,或许有些麻烦,但动摇不了根本。
跟曹操是亲家的吕布虽然恨不得曹操下一秒就登基大典,再下一秒驾崩让他儿子曹昂继位,但对于如今曹操的荆州攻略,还真的没有上心成陆离这个样子。
简单提出自己的看法之后,吕布劝说道:“伯安其实无需忧虑,毕竟忧虑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作为“远水”,远远地做好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就行了。
话说回来,伯安你以往最是在意“侵官之害”这种事情,怎么如今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呢?
陆离:……
奉先你是懂得怎么劝人的。
他真的不是闲的没事干在胡乱忧虑,而是历史改变进程在昨日突然退为了90%。
辛辛苦苦好多年,一夜回到曹吕联姻前呢。
当初他将印刷术交给曹操,历史改变进程蹦到了90%,后来一路涨到了距离成功就差一点点的程度,结果现在好吗,又回来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虽然吕布的话说的有些过于直白,却也非常真实。
陆离没有继续跟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较劲,而是来到了司马徽处,找对方算命。
司马徽:……
司马徽摸了摸胡子,只觉得陆离看起来不像是来找自己算命,反而像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可问题是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账可算啊,他为了帮着对方还对庞统用激将法呢。
司马徽:“伯安不是不信这个吗?”
陆离带着几分拧巴的坐了下来,开口却又是坦荡至极的话语:“若先生算出来的结果是得天厌之,我自然是半点不相信的,但人不可死板,若是得天佑之,信也不是不行。”
总之,坏的我不信,好的我可以灵活的选择相信。
司马徽算是看出来了,对方与其说是来找自己要结果,不如说来自己这里找事干。
等待是一件难熬的事情,尤其是不知结果的等待。
可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陆离明明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怎么偏偏表现得如此情绪外露。
司马徽:“伯安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自然是有的,可要让陆离这样的人真的将自己的心事吐露给别人听,那真的比杀了他还难。
演戏轻车熟路,演戏中带着几分真心也可以做到,但全是真心的话就太令人难堪了。
陆离不答反问:“先生对如今江夏之事如何看?”
他好似在反问,实际上却也是在回答。
有什么心事吗?
自然是挂心江夏的事情。
司马徽:“伯安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结果呢?”
陆离很认真的问:“我想要怎样的结果都行吗?”
司马徽:“为何不可以?”
语罢,司马徽又道:“此事伯安实不该问我,我是局中之人,答案必然有失偏颇。”
他如今就在曹操的地盘,对面还坐着心向曹操的官员,问他对曹操的胜败情况如何看,这种时候得到的回答有几分保真呢。
所以他对陆离问想要什么都可以的回答是可以,一方面是说事情并非全然天定,最后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是一切都有可能的,另一方面也是说自己如今会偏心着回答。
陆离听懂了司马徽的言外之意:“先生不信我吗?”
我难道会是为了一个结果强人所难的人吗?
司马徽看着陆离笑而不语,是的,你是。
陆离:……
好吧,他得承认,他确实是。
荆州,江夏,孙刘,曹操,怎么看怎么有赤壁之战提前上演的既视感。
而赤壁之战到底谁输谁赢,恐怕后世很少有人会不知道。
但是郭嘉在,荀攸在,庞统也在,便是真的赤壁之战,都不该惨败了,更何况实际上压根就不是。
他已经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做就是画蛇添足了。
可正是因为没事可干,这心才忍不住胡思乱想呢。
他要是没有任务在身上可能还好一点,但他显然不是。
能不能赢,到底能不能赢……
第238章 今当何为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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