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人家家族的子弟还为你干着活,你反手就要将人家家族传承的根本变成大路货色,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虽然政治游戏从不带着良心一起玩,大多都是屁股决定脑袋,但有些事情也得看时机与当权者的决心。
曹操自然不缺乏决心,只是如今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陆离其实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其实就是将东西拿出来给曹操提前看看,让对方知晓我们其实有这么一个宝贝,有计划的话可以提前准备着。
事实上在阵营贡献度任务没有完成的时候,陆离是想过用这个来拼一把的,谁能想到曹操慷慨了一把呢。
给曹操扔了一个大宝贝之后,陆离没有立刻离开。
曹操想到之前对方在乐安郡搞出来的曲辕犁,再看看如今的宝贝,总觉得大家好像都没能全面get到陆离的真正用途。
不说别的,就凭借这两样,对方在少府一职上就很有竞争力。
曹操将东西小心收回了盒子里面,然后拉着陆离一起坐下,准备讨论讨论对方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现在只剩下后世传唱度与历史改变进程两样任务的陆离,也确实有意要在这方面尝试一番,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很快便进入了相谈甚欢阶段。
可这欢乐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陆离不由轻叹一声,与曹操说起了心里话。
陆离:“我从奉孝处知晓明公官渡之胜诸多不易,亦不免为其中毫厘之间的决断而情难自抑。”
曹操还以为接下来时一番夸奖的话,虽然已经听过不少了,但总有些人的是不一样的。
可谁知陆离话锋一转,说出的却是:“然而当我在许昌得知明公此战得胜,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袁本初。”
曹操不由一愣,这事……他其实能够解,真的能够解。
陆离:“我想到了洛阳的袁本初,也不由想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
“少年时总是少几分顾忌,多几分意气,觉得这天下黑白分明,有种自己能一正风气的自信。”陆离道:“如今不过十年,再回首望去,面目全非的何止是袁本初。”
交心之言,陆离也索性说的直白。
“不瞒孟德兄,此物我曾与先帝有所言语,先帝却只对我笑而不语。”
曹操听闻此话不由一愣,虽然他是现任,却没有在此刻拉踩前任的想法,因为先帝的笑而不语又何尝不是一种对陆离的保全呢。
陆离:“我观何进等人之事,总担忧身边在意之人重蹈旧例,又忧心自己劝人难劝己,反成笑柄。”
“这世上有敢为人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人,亦有困于胆怯沉默不语、裹足不前之辈,我曾愿为前者,实际上不过后者而已。”
曹操:“此伯安自贬之语。”
陆离:“非离自贬,而是自知。”
曹操安抚的话中带着份笃定:“自知已近乎勇矣。”
他隐约猜到陆离与自己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明明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但此刻曹操却不想让对方继续说下去了。
也许是对方的回忆实在动人,将他都拉回到了那个一腔孤勇的时期。
当初袁绍认为天下大乱皆在宦官,曹操却从来不是这般认为的。
如今的曹操看似未变,实际上还是有所变化的,身边人的想法,太多人的看法,许许多多的经历,人不知不觉便跟着变了。
可陆离今天东西也拿出来了,话也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没有准备停下来。
陆离:“孟德兄欲打断我,与先帝当年不语之意相近,然而怎知这便是我所愿?”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德兄一往无前,便要让我当这胆怯之人吗?!”
曹操看着只是平静微笑,眼睛却好像在发光的陆离,只觉得在某一刻,有一种带着生命信息的频率似乎同步了。
他听到对方说:“我如今生前身后并无顾忌,若有所用,愿为这天下士人难为之事。”
曹操沉默片刻,起身行走几步后回首看向陆离:“有君此言,吾道不孤。真行此事,必不相负!”
第172章 历史改变
许昌众人惊讶又颇为了然的发现,一场官渡之战打完没多久,陆离与曹操突然进入了更胜以往的蜜月期。
不少历经三朝(灵帝、少帝、刘协)的臣子,恍惚间有种梦回当年,看到先帝与侍中的感觉。
是的,当年那两人好到活似要捧杀一般时,便是这般模样的。
因为已经有过前人旧例,所以虽然惊讶却又了然,毕竟陆伯安曾经切实证明过,自己确实有本事将人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而且真要比较起来,如今的曹操比之先帝还差了几分。
差的那几分是什么呢,或许是属于昏君又或者说乐子人的无所顾忌、肆意妄为。
因为大家都没有体验过,不知道被这样的人偏爱到底有多爽,大家只能怀着一颗酸涩的心默默旁观。
而比起历经三朝的臣子,来自袁绍一方的文武对这个情况接受得甚至更加轻易。
毕竟他们可是见识过隔着老大的距离,在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还能让人念念不忘的“陆伯安魅惑战果”,就曹操这样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别问,问就是东汉狐狸精拿捏小小的上司——轻而易举。
他们震惊于陆离能力的“不减当年”,完全不知道这里面其实也隐藏着他们的一份“功劳”。
毕竟可能受到针对的世家豪强,他们就包括在内。
这份让人眼热的热火劲,哪怕在曹操亲家带着未来儿媳与嫁妆等物来到许昌后,都不曾冷却分毫。
事实上不仅没有冷却,反而更热切了几分。
吕布带着一大帮子人过来了,戏志才留在那里帮着对方处事情,那么谁来做吕布与曹操之间的调和润色之人呢,自然是陆离了。
正因如此,别说冷却了,反而火上浇油一般的更加热切的几分。
对于曹吕两家的联姻,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意料之外,情之外,但如果加上陆伯安在其中帮忙保媒拉纤,一切瞬间就通顺了。
曹操对亲家那叫一个没话说,早早就将在许昌给对方分的地方打扫了一下,吕布带着妻女一到,立刻入住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
事实上入住的不只是吕布一家,陆离都被第一次嫁闺女的吕布给拉着暂时住了进去。
吕布来到的第一天,陆离先被对方拉着唠了一宿。
吕布:“此番亲事能成,布知定有伯安于其中帮忙出力,伯安待我之情,布三生难还。”
难得见到这么知恩图报的吕奉先,陆离只觉得充满了不适应,生怕对方后面给自己来个大的,只连忙推脱道:“奉先此言差矣,贤侄女对我以叔父相称,本不该说此见外之语。况且此事能成,乃是曹公家有君子,奉先家有淑女,你情我愿之事,方能一拍即合。”
如吕布这般自信的人,只有觉得曹操儿子配不上自己的闺女的份,听到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自谦之语。
客套话说完了,酒摆了上来,而在醉意上头之后,吕布便开始对着陆离吐露起了真言。
只见吕布面带醉酒的红晕,眼里也不甚清明,说着说着旧事,不由破口大骂起来:“……他们那群腐儒日只无用长叹,甚至是奴颜婢膝攀附贼人,是我吕奉先为国除贼,却不想、他、他们竟然咒我,咒我断子绝孙!”
吕布提起酒坛倒满酒后,重重放在了桌案上:“若无我吕奉先,他们不过是贼人杯中血水而已,便是活着站在那里,都要战战兢兢,难以自控……”
听着对方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些人对上董卓后的凄惨下场,以及面对董卓时的丑态毕露,陆离没有出言附和。
这事真要说起来,吕布这些话有点自揭其短的意思在,毕竟那些人不光彩,你当时为虎作伥也没有多么值得提倡,差不多就一个五十步对百步,大家还是谁也别笑谁比较好。
吕布这边闹了一上才歇下,第二日倒是早早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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