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锅里又添了新东西了,看着也不差哩。”
“沈老板,望月楼不是要买你的方子,他们能愿意让你再摆?”有人问道。
“没有,把子肉的方子没有卖给望月楼,以后大家还能吃上。”沈临川解释了一句,他也没有多说,没卖这把子肉的方子,但他卖了宝塔肉的方子呀。
周宁在一旁帮人家盛吃食儿,眉梢间都带着喜气,他家的小摊子又能开了。
现在来买的人更多了,之前没吃过的人也不吝啬铜板了,花上十几文买上一碗,这可是望月楼都想买的方子呀,望月楼卖得多贵呀,现在他们也能尝上了。
虽然头一天开张,但不用吆喝人都围了上来,准备的把子肉很快就卖完了,这还多准备了些了都不够卖的。
一旁的王老汉热得一头的汗,两个摊子挨着呢,买把子肉的客人一伸手就能在他这买上一个烧饼,但他今天不知道这把子肉又能卖了,没有提前打出来一些,现在供不上人家买的,又急又高兴。
等隔壁把子肉都卖完了,他这边人才少了一些,这才抽空喝上了一口水,“可累坏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供不上人家买的,明儿就让我家儿子儿媳跟着一块帮忙。”
他家儿子在给镇上人家做小厮,儿媳也跟着给人家当仆从,若是周家这小食摊一直开,挣得不比两人少,给人家为奴为婢的,哪有自己挣钱自在呀。
一家人还不得团圆,一个月回来不了两天的,家中小孩都是他老婆子带着,若是跟着他打烧饼了,以后继承了他这个摊子,不比给人家当仆从强呀。
王老汉一早就想叫他儿子儿媳过来帮忙了,但突然沈临川二人的小摊子做不成了,他也就暂时作罢了。
如今又起了这个念头,等收了摊子了去陈府找他儿子问问去,不成就跟着他干,他现在也挣得不少呢。
沈临川两人收了摊子时候还早着呢,周宁今儿出门怀里揣了银子的,他想给沈临川买上一些好料子的衣裳。
沈临川都准备回家去了,“走吧。”
“不是要去扯布料?”
“成呀,走,我们去看看。”
手上有了银子了,那不得对自己好点,沈临川今儿出门也带了银子,想趁着他家夫郎不在的时候再去买几盒脂膏。
不远处就是陆掌柜的布铺子,两人过去了,陆掌柜一看热情地迎了进来,“恭喜恭喜呀,这以后沈老板周夫郎的摊子能接着开了,我也跟着有口福了。”
陆夫郎踹了他家男人一脚,就想着吃。
陆夫郎笑着招呼道:“想看看什么料子?”
沈临川说了自己想要的料子,轻薄的纱料最适合天热的时候穿了,透气还凉爽。
陆夫郎笑着拿出了布料,“看看,这是铺子里卖得最好的纱料了,做成里衣最合适不过了。”
沈临川偏头问他家夫郎,“摸摸看,喜欢吗?”
周宁下手轻轻摸了摸,这料子织得极薄,手放在下面都能看见的,“挺好的,给你买上两身。”
“咱两都买,陆夫郎,不知这有种料子有没有成衣?”
“有的,有的,我拿给你们看。”
周宁扯了一下沈临川,“要不买料子吧还是,成衣贵。”
“早买早享受。”
沈临川朝他家夫郎眨了下眼,他不会针线活,他家夫郎的针线活也不好,买回家了一样得找人帮忙做,不如直接买成衣好了。
陆夫郎眉开眼笑地拿了几件成衣出来,他家不是成衣铺子,但也有,款式肯定比不上专门卖成衣的,但这纱料要么是罩在衣袍外面的,要么是夏天当里衣穿的,里衣不怎么讲究款式,铺子里有。
沈临川拿了四件纱衣,这料子又轻又软,夏天当里衣穿最合适不过了。
四件纱衣花了快二两的银子,周宁给了一锭银锞子,找过来一些碎银子刚好省得他换了。
两人买好纱衣就出来了,陆夫郎笑着给送了出来,看样子小两口的吃食摊子不少挣呢。
两人又去成衣铺子各买了软料子的长袍,沈临川劝着也让他家夫郎穿袍子,好看呀,周宁没穿过长袍,觉得干活不方便,“我还是穿短褐吧,我穿不习惯这。”
“穿这个,咱干活的时候又不穿。”沈临川哄着小声说道:“等明年咱要一块去县府的,不得穿好一些。”
周宁一想也是,到时候那么多人去考秀才呢,不能给沈临川丢人,这才点了头。
两人又给他爹周大买了夏日的汗衫一套,出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不少的东西。
周宁觉得买得差不多了,“回家吧我们,没啥要买得了。”
沈临川拉住了他,“家中的脂膏快用完了,再去买上几盒,那盒桃子味儿的你又不喜欢,我们去买玫瑰汁子味儿的。”
周宁有些脸红,大庭广众说这个,“走,走吧。”
自从用了脂膏,周宁在床笫之间得了趣,原来不疼呀,又想起刚成亲头三日他莽撞的样子,脸更红了。
沈临川不由嘴角勾起,不就是去买个脂膏,怎么脸就红成这样,那要是见了铺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家夫郎肯定会恼羞成怒地打自己。
进了铺子,周宁低着头往沈临川身后躲了躲,沈临川轻笑了一声,他这笨夫郎,下了床脸皮就变薄了,倒不如床上实诚,舒服了就缠着自己不放。
“来五盒玫瑰汁子脂膏。”
周宁拽了一下沈临川的袖子小声道:“太多些。”
“慢慢用,又不会坏掉。”
周宁总觉得沈临川这话有点奇怪,好像不是在说那脂膏不会坏掉,倒像是说自己不会坏掉,周宁赶紧住脑,青天白日的,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见沈临川一下子要拿五盒脂膏,那伙计朝着沈临川投来诧异的眼神,单不说这一盒就不便宜,一下子拿五盒,这体力也太惊人了些。
这卖脂膏的铺子里还有不少面霜口脂什么的,沈临川又挑了一盒子面霜,给他家夫郎护手用的,绸缎发带也来了几条,两人都能戴。
沈临川一付了银钱,周宁赶紧拉着人落荒而逃了,在这铺子了待着总觉得热得不行,铺子里好香,难不成放了那调.情的东西不成!
买好东西两人这才回了家,一到家沈临川就把买来的衣裳全给用清水洗了出来,院子里挂了不少的新衣裳。
脂膏也要收起来,沈临川进屋全给塞到枕芯里,藏在里面的秘戏图先给套了出来,都放好之后沈临川整理了一下枕头,好了。
沈临川满意地拍了拍手,一回头见看见他家夫郎站在立柜旁不知道站了多久,沈临川有一种被抓包地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宁哥儿,你小鸡看完了,还没出来的吧。”
“沈临川原来你藏那了。”
两人头一次用的时候,周宁还好奇沈临川从哪弄得这东西,用了果然不疼了,原来还有这东西呀。
后来他还偷偷找过呢,翻遍了床上也没找到,干脆抱了被子出来晒都没找到,原来是被沈临川给藏枕头里了,难怪每次用的时候沈临川总是能及时摸出来呢。
沈临川轻咳一声,“走,我们写大字去。”
周宁没有再问了,跟着沈临川一道写大字去了。
夜里周宁躺在床上睡不着,沈临川还在隔壁看书呢,窗外传来蝈蝈的叫声,周宁偷偷往沈临川的枕头里摸了摸,除了瓷盒子的脂膏他还摸到书,周宁微微惊讶,什么书呀还要藏到枕头下面。
周宁给拿了出来,刚打开就吓得书掉在了床上。
“宁哥儿,怎么还没睡,不早了。”
“这,这就睡。”
周宁慌慌张张应了一句,里屋昏暗没有点灯,他现在识字但看不清,借着堂屋昏暗的灯光周宁抑制不住好奇悄声翻看了起来。
看得面红耳赤心都要跳出来,沈临川,他,他怎么看这种书呀,难怪懂那么多!
“沈临川。”周宁小声叫了句。
“嗯,怎么了?”
“我,我渴了,想,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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