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是拎着一个水桶过来的,沈临川打完了自己的水顺手就给王大娘也绞上来了一桶,王大娘眉开眼笑的,“多谢了。”
“是我应该谢过王大娘照顾我家了。”
一句话更是逗得王大娘笑意更深了,还得是读书人呀,说话就是好听。
这村子里风言风语的,说这读书人懒得地都不下的,这才被沈家哥嫂给赶了出来,可见这传言不实。
你瞧瞧这周家的哥儿婿虽然文弱了些了,但一早就起来打水了,昨儿又不嫌弃杀猪腌臜撸起袖子就帮周大刮猪毛,勤快着呢。
两人一道回家去了,厨屋门口的水缸大,要来回快小十趟呢,沈临川倒了水又折返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看见王大娘拿着个葫芦瓢在浇菜呢,看叶片应该是南瓜葫芦这些,这些菜小的时候长得都大差不差,沈临川也有些分不清,才有一指那么高呢,嫩生生的,很是喜人。
这王大娘家门口着片菜种得稠,一个坑里长了四五个苗儿呢,沈临川看得心热,这些南瓜葫芦苗长得可真好。
他挑着水桶站在那看,“王大娘,你这苗儿是不是还要剔呀,长得有点稠了。”
“要剔的,要剔的,就是多种了些,这不等我浇了水就给剔了,一个窑里留两个长得好的就成了,要不然苗多了那南瓜结的反而不好了。”
王大娘怕沈临川一个读书人不懂种地,毕竟村里都说这可是个连地边都不跨的主,说不定呀连草和庄稼都分不清的,这才说得细了些。
沈临川听得一喜,他原本打算去镇上的时候买一些种子呢,这不是现成的吗,而且都长这么高了!
“王大娘,你那剔下来不要的苗儿能给我吗?我想给我家院子里也种上一些。”
“成呀,我这就挖给你去。”
反正都是不要的东西,也没啥可心疼的,王大娘说着就进院子找铲子去了,沈临川挑着水回家去了,一会儿过来拿就是了。
沈临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厨屋冒烟了,伸头一看是他爹在烧火呢,“爹,你起了。”
“哎,宁哥儿呢,还没起呢。”
“昨儿睡晚了,还睡着呢。”
周大也不在问了,睡晚了,还能因着啥睡晚了,小夫夫的,他今天还要去镇上卖肉呢,见没人做饭就下手烧火热一下昨儿的剩饭就行了。
沈临川倒了水就出来了,刚进堂屋碰见有些萎靡不振的周宁从屋里出来了,沈临川脸上带笑走了过去,朝着周宁的嘴上就亲了一口。
吓得周宁一个机灵,抬手就把沈临川给推开了,沈临川正沉浸在这是他和宁哥儿初吻的时候,他也没想干嘛,青天白日的,他就是想补上他两的初吻而已!
他只是轻轻一亲就准备离开了,好软,还带着一丝温热,沈临川还来不及回味儿呢,就把周宁推得一个鞠列坐在了地上。
沈临川哎呦一声坐在了地上,厨屋传来周大的声音,“临川,咋了?”
“爹,没事。”
周宁耳垂有些红,忙下手把沈临川给拉了起来,直愣愣地问了一句,“你亲我干啥?”
沈临川一头黑线,他家哥儿不解风情……
不过也直愣得可爱。
沈临川栖身小声说道:“我就想亲亲你,没想干啥,咱两都那啥,还没亲过嘴儿呢。”
周宁同手同脚地走了,“浪荡。”
沈临川嘴角抽抽,好嘛,他浪荡,是谁这两天骑在他身上的!
沈临川亲到了周宁心情不错,拎着水桶又出去打水去了。
周宁见他爹在烧火呢,就给接手了过来,“爹,我来吧。”
“哎。”
周宁坐在灶台前烧火,打开锅盖看见里面是昨儿剩下的一些酸菜炖猪血,他又用油煎了几个酥饼子出来,金黄金黄的,挺香的。
沈临川挑水热得一头的汗,虽然今天挑水稳当了不少,但这副身板弱,一趟一趟的有些吃不消,还得多练练,咬牙把水缸给挑满了。
王大娘刚就叫了他了,说苗儿已经剔好了,让他拿走就行了,沈临川道了谢,把水缸挑满之后就忙去把苗儿给拿了回来,不少呢,王大娘还贴心地把两株两株用泥团给裹好了,有十来个呢。
趁着这会儿日头刚露出来一点,沈临川忙找了铲子把这些苗给种在了靠墙向阳的地方,等长大了就让藤往墙上爬。
沈临川拍了拍手上的土站了起来,一脸慈爱地看着迎风招展的小苗,又舀了水给浇了一浇。
周宁做好了饭给端了出来,看见沈临川站墙那不知道干啥呢,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沈,沈临川,吃饭了。”
“哎,来了。”沈临川朝周宁一笑,“宁哥儿,你看看,我从王大娘那弄了一些南瓜葫芦苗这些,以后咱家自己种得就够吃了。”
周宁听见沈临川说种的菜,放下手上的饭也走了过去,一排排,不少呢。
“那咱家鸡得关在鸡窝里了,要不然把苗儿给叨坏了。”
周家有五只鸡呢,一只公鸡四只下蛋的母鸡,院子里没种啥菜,父子两平日里忙没时间打理,种的菜也就少了些。
沈临川刨了那么大一片地,今天又种了不少的菜苗,这鸡得给关起来了。
“成,等咱吃了饭圈个鸡窝出来。”
沈临川从墙边那出来了,洗了手坐在院子里一起吃早饭,宁哥儿弄得葱花饼子还挺好吃的。
周大吃了两个饼子就准备去镇上去了,因为他家哥儿要成亲,他有好几天没去过镇上卖猪肉了,这卖猪肉得趁早市,生意好,他吃了饭就准备走了。
“宁哥儿,你今儿不用跟着爹去镇上了,爹一个人就行。”
之前周宁也是跟着卖猪肉的,人多的时候帮忙收铜板或者割肉,他都是会的,今天要给村里人要铜板呢,他就不去了。
周宁应了一声,周大推着半扇猪肉出门去了。
第10章
沈临川也吃好了早饭,收拾了碗筷准备出门去了。
他拉住周宁的手,“走,给人家要钱去!”
周宁很少和人这么亲密过,他在村子里没有什么朋友,每天不是跟着他爹卖猪肉,就是在家捡柴割草,也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找人家玩。
被沈临川拉着手,周宁有些别扭,沈临川的手比自己的手还滑呢,掌心连个茧子都没有,自己手却很粗糙,周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给收了回来,“外人看见了。”
沈临川笑了一声,“怕啥,咱两是成过亲的,牵个手怎么了。”
“那也没见过谁家牵着手走的。”
沈临川心情不错,他发现逗周宁格外地好玩,对方直愣愣的,逗起他来沈临川有种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周宁走在前面带着沈临川去要账去了,今儿去要账的几家都是一笔糊涂账,他爹仗义,让这些人拖了一年又一年,早该给要过来了。
两人先去了一家夫郎家,对方拖了三年已经欠了三百来文了。
周宁是个没事就不会去别人家串门的,沈临川又是刚入赘到村里的新哥儿婿,两人一个板着脸不苟言笑,一个见人三分笑,站在一起都是挺和谐。
见两人上门了,那家以为是过来带着新哥儿婿串门呢,那夫郎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呦,是宁哥儿来了。”
沈临川打头阵,先扯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又卖惨说家里艰难,说家里刚办过喜事,如今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没法了这才过来要账的。
那夫郎一听是过来要铜板的,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这全村谁不知道周大家里富裕,又是个杀猪的,顿顿不缺肉吃,要说穷谁信呀。
周大又是个不计较那么多的,这才有时候拿肉没有给铜板,要账的时候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说没了人家就走了,这才欠了这么久。
沈临川不是周大,他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如今这家都赖着不给了,他也不客气,一通卖惨。
“哎,婶夫郎,你不知道,如今我家已经穷到连我这书都读不成了,是吧,宁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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