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田庄呢,最少不得个一二百亩地一块出,就算是他们现在想买,那也得先打听着呀。
乡下蚊香的生意做了四五年了,现在世面上多了不少蚊香,差不多就只靠着清凉膏撑着,若是再过上几年怕清凉膏的生意也没那么好了,现在乡试已经结束,沈临川想着给家中另外谋上条路子。
田产铺子这些置下来一些,太平盛世最是保值,现在空闲下来,沈临川还打算做些生意,家中也好多个生财之道。
沈临川叫了牙子过来,让帮忙留意着县府附近有没有想出田庄,到时候买上一两倾,再盖上一座院子,田园风光,好不自在。
沈临川和周宁躺在床上闲聊,“到时候若是庄子上有池子的话,可以种上一池子莲藕,里面在养上一群鸭子,放些鱼苗螃蟹什么的,庄子周围可以种上一圈果树,梨子柿子柿子枣子石榴这些,春日可以卖花,秋日可以卖果子。”
“还可以在树上绑个秋千,养上匹小马,等我两有了孩子可以教他骑马。”
周宁满脸憧憬,想着院子里跑着小孩子不由笑了起来。
沈临川心里有些发痒,隔着素色的里衣就咬了上去,周宁皱了下眉,“沈临川,别胡闹。”
“哪里胡闹了,若是日后有了孩子,你给他吃不给。”
周宁脸皮发烫,“胡说什么呢,小哥儿又不是女娘,哪有,哪有呀。”
沈临川起了坏心思,仗着周宁好脾气惯着自己越发闹了起来,咬的周宁的胸口都肿了起来,周宁有些耐不住沈临川慢条斯理地戏弄他,翻身就坐在了沈临川的腰间。
沈临川乐得享受,“那就辛苦我家夫郎。”
周宁脸红不已,“沈临川不许说话。”
第104章
沈临川原以为要等着一年半载才有音儿呢, 找的牙子很快就有了消息,他们也赶巧了,开平县郊野还真有块庄子要卖。
东家是个破落户,之前也是个富裕人家, 如今手上缺银子, 急着把家中祖产给卖了。
那牙子把那块地夸得天花乱坠, 沈临川只是默默听着,房牙子说得口干舌燥的,沈临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二人也不是头一次做生意了。”
这房牙子是之前帮他们找院子那个,后来沈家和张家的院子也都是找他找的, 两人也不是头一次接触了,这买庄子不像赁院子, 买了之后就是自己的资产了, 所以格外谨慎了些。
房牙子心虚笑了笑,“那东家急着脱手,价儿这才低了些。”
“为何急着脱手?”
房牙子见瞒不住只好说道:“这户人家姓方,之前祖上也是富裕过得,如今落魄了, 儿子又沾染了赌债,那要债的逼着要用庄子抵债,方老爷子不肯, 这才急着脱手庄子。”
沈临川明白了,“有点麻烦。”
这方家的庄子是比市面价低上一些,但沈临川也不想招惹上什么难缠的人,方家之所有急着卖庄子,就是想还了赌债之后留下一笔养老钱, 若是直接拿庄子抵债,那一家落得个流落街头。
房牙子急着拿佣金,一个劲儿地劝说,“沈相公,这庄稼位子好,田间又引了沟渠,灌溉起来十分方便,不如去瞧瞧?”
“可还有其他人家想买,方家惹到的是什么人?”
房牙子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沈相公真的是不好糊弄,若是换了其他人,一听说这么好的庄子便宜上那么多,旁人在哄上一哄,以为是块肥肉早就晕头转向咬上了。
“暂时没有人家想接手,这,这……”房牙子见瞒不住给说了出来,“欠银子的叫混老三,在开平县泼有几分面子,三教九流的,跟狗皮膏似的,是个混不吝,一般人家不愿意招惹。”
沈临川轻轻敲着桌面,庄子是便宜,但也麻烦,若是买了这方家的庄子,那也惹上了麻烦,他现在还是个秀才,虽然秋闱已过,但榜不是还没放嘛,沈临川有点不想接手。
若他考中了举子还好,那是没考中那不是给家里惹了大麻烦了,处理起来也够让人头疼的。
“沈相公,不如去先去瞧瞧,若是喜欢这价儿还能再商量商量。”
这房牙子口舌了得,把那庄子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房牙子以为说不动沈临川的时候,他这才松了口,沈临川扭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周宁,“去看看?”
周宁正神游物外的,被沈临川问了一句愣住了,还没听清楚是什么呢就应了下来,“好。”
“既然我家夫郎有些兴趣,那我们就先去看看。”沈临川想这城郊附近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脱手田庄的,就先去看看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好好好,我给您引路。”
沈临川叫了小石头套马车,两人跟着房牙子看庄子去了。
这方家的庄子离县府不远,赶着马车出了城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现在已经入秋,地里种着稻谷和苞谷这些,还有一些果树上面挂着一串串果子甚是喜人。
房牙子骑着驴子跟在一旁,“沈相公周夫郎,你们瞧,这地多好,果树也都有些年头了,接手了就能挣上一笔钱,那,前面就是方家的院子了,是个老宅院,盖房的木料用得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杉木哩。”
到了方家田地这块,沈临川和周宁下了马车,和房牙子一道在田间地头转转,房牙子指着田地里的稻谷给两人看,“瞧瞧,多好的水田,这稻谷马上就能割了。”
这方家的田地好是好,就是惹了麻烦不大好处理,沈临川也不急着买,想着日后有了合适地再买也不迟。
沈临川小声和周宁说着话,房牙子拿不准沈临川的主意,一个劲儿地说这方家的田庄多好多好。
沈临川正打算回去呢停下了脚步,只见一片荒地处爬着一处熟悉的藤蔓,混在杂草中被缠得黄了叶子。
房牙子以为沈临川对那片荒地感兴趣,忙说道:“这一片荒地更便宜,有十来亩呢,一亩地只要五百文,跟白送的似的。”
沈临川小声和周宁耳语了几句,周宁点头,沈临川这才说道:“我家夫郎喜欢那片果林,见一下方家老爷子商议一下。”
房牙子以为这单生意做不成了呢,见沈临川一直兴致缺缺的,刚明显是觉得划不来,没想到突然就变了口风。
房牙子大喜,“好好好,方家老爷子就在家呢。”
房牙子引着两人去了方家,还没走到方家门口呢,就看见路边树下几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汉子在树下摇骰子呢,咋咋呼呼地高高举着筛蛊摇着呢。
看见沈临川几人过来了纷纷站了起来,为首的是个瘦高的汉子,脸上长了个痦子,嘴巴里叼着根草上上下下打量着沈临川二人。
“呦,哪来的这是,想买方家的田庄的?老子告诉你们,这方家的田庄我们混三爷看中了,那可是要拿来还我们混三爷赌债的,你们也敢沾手?”
沈临川没有搭理这几个小流氓,只是侧身把周宁往一旁护了护,跟着房牙子朝方家走去。
青天白日的,方家黑色的大门紧闭,敲了门等了半天里面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谁呀?”
“看庄子的。”
院门这才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房牙子拱了下手,“方老爷,这是沈相公,想和您家商议一二。”
听说是过来看田庄的,方老爷子这才放了人进来,他家田庄开价低,来看得人不少,但最后都被混老三的人闹得不了了之。
见这次过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夫,眼看到了给混老三抵账的日子,若是这庄子没人买,那就要抵给混老三了,一家人都得流落街头。
方老爷子这次也不抱什么期望,家道中落连个仆从都没有了,家里乱成一锅粥,方老爷子连给客人倒杯茶水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废话不多说,一等田一百二十五亩,每亩三两;二等田一百五十八亩,每亩二两半;果园十亩,每亩十两;宅院一座,一百二十两。”
房牙子立马给报了出来,“沈相公一共是九百七十两,方老爷报的价儿已经比世面上低上不少,这个田庄得一千二三百两呢,已经是个很低的价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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