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平刚看见叶景兰怀里抱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朝没人的后面去了,他正闲着没事呢,刚好有人送上门了,孙世平招呼了他那些朋友偷摸跟了上来。
七拐八拐的,没想到这书院里还有后面还有这么一块地儿呢,难怪他这几日找那只小贱猫找不到呢,原来是躲这了。
孙世平举着弹弓射了过去,叶景兰慌忙推开脚边的猫,“咪咪,快走!”
几个人手上都拿着弹弓,看见猫被惊得四处跑越发笑了起来,周有成也觉得有趣,拿着弹弓朝猫射了过来,还故意往叶景兰身上射,叶景兰疼得显些跌倒,还不忘护着跑着猫赶紧走。
“住手,住手!”
那些猫受到惊吓有的钻到草丛,有的爬到了树上,孙世平几人还不放过,叶景兰越拦,孙世平几人举着弹弓越发起劲了。
孙世平头都没回,“谁敢管老子啊!”
“老子才是你老子!”
啪得一巴掌打在了孙世平头上,孙世平嘶了一声,回头一看是童司业吓得手上的弹弓都掉了,“司,司业大人。”
“谁准你们打猫的!”
孙世平还想狡辩,“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童司业抬手朝这几人的脑袋上一人打了一巴掌,“我瞧得真切,还往同窗身上射石子,你当我老眼昏花啊!”
童司业虽然年岁大了些,但手劲可不下,一人赏了一巴掌打得他们眼冒金星的,他竟不知道这书院的风气竟成了这样,亏他还是管学政的呢!
“滚滚滚,一会儿在找你们算账!”
孙世平几人赶紧跑了,周有成也被吓到了,完了,竟然被童司业撞见了!
这几人中就数他出身最低,到时候衿録上记上一笔,他可怎么办呀!
等孙世平几人走了,童司业先拽着人看了一圈,“没事吧,一会儿去我那拿点药。”
“多谢童司业。”
见叶景兰没事,童司业也不端着架子了,看着四散逃跑的猫心疼得不行,“珠光,流花,喜圆没事吧,快过来过来。”
刚几只猫受到了惊吓,童司业喊了一声,猫纷纷从躲藏的地方露出了头,童司业心疼得不行,“快出来出来,这有小鱼干。”
童司业说着就从腰间解下荷包喂了起来,一个个摸着安抚,心疼得不行。
叶景兰也心疼的不行,心里越发内疚了起来,要不是他故意引了孙世平几人过来,猫咪们也不会受到惊吓。
一只全身雪白的猫挤到叶景兰身旁蹭了蹭,叶景兰难过的险些掉眼泪,一旁的童司业安慰道:“没事没事,还好没打到猫的身上。”
叶景兰全力护着,幸亏猫咪们没有受伤,要不然他更是内疚了。
三团本就是他家附近的流浪猫,平日里几家窜着觅食,他看见了也会喂喂,自己入了白鹿书院以为可能见不到那只小三花了,哪知道竟然跟着过来了。
这片地儿还是三团带自己过来的,他这才发现书院后山僻静之处竟然栖息着几只猫,他来过几次过来喂猫,刚开始以为无人照养,后知后觉若是无人照养怎会一个个吃得滚圆滚圆的。
叶景兰那会儿也没放在心上,他来喂猫的时间不固定,他自己日子都过得紧巴,只能时不时从自己口中省下一些过来喂猫。
偶然见发现这群猫竟然是童司业在照养,这才故意挑童司业喂猫的时间引了孙世平他们过来。
童司业手上抓着不少的小鱼干,见一旁的学子还一脸的难过,童司业轻咳了一声,“给你。”
叶景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鱼干,眼泪啪得就掉了下来,童司业急了,“哭甚,这不是都好好的。”
“童司业,对,对不起。”
“不怪你,那群人着实可恶!”
童司业这人无论谁见了都恭恭敬敬的,就算是祭酒见了他都得让三分,小老头古板的厉害,又爱较真,当年可是敢和先帝叫板子的人物。
“你可见那只三花了?今年刚过来的,差不多是新一届学子来的时候,那只小三花也过来了,近来几日不见它,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里有几只猫他是一清二楚,都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没事的时候还亲自去溪边捞鱼晾晒小鱼干,那只小三花胆子小又爱吃,每次他过来喂食就数它吃得最多了。
好几日没见了,童司业急得不行,书院都转了好几遍了都没瞧见那只小三花的影子,童司业拍了下大腿,“别不是被那些小混蛋给害了吧!”
叶景兰连连摇头,“没,没有,我把它送人了。”
“送人了?送谁了?那是你的猫?”
叶景兰也不敢说是他的猫,毕竟他养自己都有些难,“是,是和我一道来书院的。”
听叶景兰这么说,童司业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它丢了呢。”
没丢就好,这小子,把猫送人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最近几日跟做贼似的的满书院的咪咪叫。
“好了,走,去我那给你拿点伤药去。”
叶景兰跟着一道过去了,看见叶景兰身上被踹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童司业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一个管学政的,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第二天原是要进行第二场辩论的,童司业直接当场倒戈,那监察学子会要办,而且要好好的办!
沈临川准备了一夜了,准备今儿大杀四方呢,那知道童司业竟然同意了设学子会了,沈临川拔剑四顾心茫然,就这,同意了?
童司业站在上面气得不行,吐沫星子都飞出来了,躲在人群后的孙世平低着头不敢吱声,周有成更是瑟瑟发抖,昨儿童司业已经一个人赏了他们一巴掌了,今儿不会再责罚了吧。
童司业在上面说有些学子私德败坏,欺辱同门,虐待动物,又点了孙世平几人出来,周有成腿一软险些跌倒,完了完了全完了。
虽然被当众批评,孙世平心里有些怵童老头,但他家也不是那平头百姓,往学政那花些银钱也就没啥事了,站在一旁的周有成早就吓得两股战战了。
童司业当众拍了板,罚禁闭三日,戒尺十下,抄戒规十遍,并记录襟録,童司业气得甩了下袖子,“好好肃清一些这书院的风气!”
孙世平暗中瞪了叶景兰几人,好呀,这小子别以为有了沈临川几人给他撑腰,他就能安然无恙了。
众人小声议论了起来,这次惩罚也太严厉了些,竟然要记录在襟録里面,就算是有本事中了举子了,那前途也是可想而知的。
学子会的事由童司业牵头组办,沈临川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通过了,站在他的叶景兰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了。
辩论会散去,大家三五成群地结伴离开,许知凡也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竟然真的要成立学子会了,叶景兰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叶景兰笑了笑,“谢谢你们。”
“谢什么,大家都是同窗。”许知凡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沈临川,你说奇怪不奇怪,童司业那人就跟块石头似的,没想到竟然突然松口了。”
沈临川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或许是童司业临时又改了主意。”
沈临川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叶景兰,学子会能这么顺利地设立,或许和叶景兰脱不了干系,童司业重罚了孙世平几人,其中一条就是欺辱同门。
沈临川看向叶景兰,“三团要接过来吗?”
这就有点难办了,他家夫郎极喜欢三团,刚抱回家那几日怕把三团放外面夜里跑掉了,就夜夜给关在屋里,沈临川夜里没少打喷嚏,他家夫郎还以为他受寒了呢。
也是这几日三团习惯环境了,他家夫郎才在窝棚外给三团弄了个窝,沈临川这才不打喷嚏了,这几日那姜汤没少喝,喝得他身上都是燥热的。
叶景兰摇头,“聘给沈相公,那就是沈相公家的了,它养在书院不如有人家收养了。”
沈临川暗中松了口气,“好,那你若是想他了,随时过来看它。”
叶景兰露出个笑脸重重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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