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姐儿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有孕了, 那我岂不是救了你家两条命。”
周宁点头,周芳姐儿大笑了两声,“沈临川,你完了,以后你得听我的话了。”
钱家的事, 也是沈临川中了举子后,钱大志才和自己说了一二,她之前一直以为钱家是泼天的富贵人家,那知道都快被蛀虫给掏空了,那可都是她的钱啊,心疼死她了!
沈临川坐在一旁嗯了一声,“日后还你家两条命。”
周芳姐儿撇了下嘴,“哪里需要你还什么命,你保住我家富贵就成。”
她们钱家好着呢,什么命不命的,沈临川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临川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这钱家不想沾如今也要沾了,弄不好到时候连累得他家一穷二白,虽无性命之虞,保不齐得吃点苦头。
欠账还钱,更何况他现在一下子欠了周芳姐儿两条人命呢。
等回了县府了找钱大志问清楚,这钱家到底有多少的祸等着呢,弄不好,到时候就连他都前途无望了,那也得给还了。
钱家的婆子很快过来了,帮着照应起来更方便了。
婆子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沈临川让给了大夫,大夫给接了过来,二十两银子用好药说不定都不够用的,只是没想到这家竟是富贵人家,之前还以为付不起二两的参钱的,这一出手都是二十两银子。
要是不用人参用些普通的药材好得慢些,看这家不吝惜钱财,干脆都用最好的药材,保管把那位夫人给养得面色红润,还有那位有孕的夫郎,也给开些温补的药,都给养好了。
沈临川因放心不下周宁,也就没有回去,一来有大夫在这他放心,二来周芳姐儿还没脱离危险了,他不看着点良心难安。
一夜无事,好在周宁和周芳姐儿都身强体壮,周芳姐儿失血过多,都用了好药材养着,养个三五日若不发烧就能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些饭食,小药童端了两碗药出来,一碗周芳姐儿的,还有一碗是周宁的,周宁愣了一瞬,“我为什么要喝?”
“师父说你家有钱,要给你也补补。”
老大夫轻咳一声进来了,朝着胡说的小药童给了一巴掌,“瞎说什么,这位夫郎受了惊,虽然身体底子好,但也得补补,这有孕的人养好了,夫郎和胎儿都康健。”
沈临川觉得有理,“那麻烦大夫开药的时候都用好的,两个人都用好药材,银钱不够尽管说。”
老大夫捋了下胡子,“那是自然,医则治病救人。”
又给两人把了脉,老大夫这才走了。
周芳姐儿躺在床上,今儿比昨天好了一些,脸虽然依旧白成一片,但精神头好多了,还有心思打趣周宁两句。
“娘!”
“哎呦,娘的大闺女来了。”
周芳姐儿一喜,昨儿可是吓死她了,差点以为见不着她的大闺女和好大儿了,劫后余生让她看见她闺女甚是欢喜。
钱小花昨儿哭闹了好久,今天一早醒来看不见她娘又哭了起来,周大哄不住,又有心疼不已,就一道给带了过来。
钱小花眼皮到现在都是肿的,早上又哭了一阵,被周大抱着上了马车说找她娘去,这才不哭了,小模样甚是可怜。
“娘,糖~”
钱小花现在说话还不大顺,只会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周大赶紧说道:“昨儿哭了半天,哄着说你出去买糖去了,今儿还记着呢。”
周芳姐儿摸了摸她闺女的脑袋,“有,有。”
昨儿兵荒马乱的,哪有功夫买什么糖呀,周芳姐儿现在后肩膀还疼得厉害,但又仗着这次周家可是欠了自己老大恩情了,心里又得意了起来。
“沈临川,你外甥女要吃糖哩。”
周芳姐儿支使起了沈临川,管他举子不举子的,她昨儿可是救了周宁,还有他肚子里的小崽子!
沈临川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周芳姐儿有点怵他,沈临川这人看不透,虽然带着温和但总觉得他不好惹。
周芳姐儿说完就后悔了,沈临川刚念着点自己的好,她还指望沈临川当了官了庇护钱家呢,那就是帮她庇护她的富贵了,可别翻脸了啊!
周芳姐儿缩了下脖子,又故意嘶了一声,“让,让婆子带你买去。”
周宁也看了过来,还没开口呢,沈临川就先开了口,“小花过来。”
钱小花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所有当中最黏着沈临川了,沈临川一叫就过去了。
“啊,糖~”
沈临川牵住钱小花的手,“走吧,买糖。”
沈临川带着钱小花出去了,不远处就有个点心铺子。
周芳姐儿见沈临川真的去了,还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他不乐意去呢。”
周宁动了动嘴没说话,要是沈临川不乐意的话,那他就喊沈临川去,沈临川最是听自己的话了,他就说自己也想吃。
沈临川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单给钱小花买了饴糖,还买了不少的点心蜜饯这些。
见沈临川回来了,周大给说了周有成的事,沈临川觉得他爹做得对,但终归要看周芳姐儿的意思,“周芳姐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周芳姐儿低头想了想,沈临川又开口道:“你想好了,若是放了周有成,这份恩情就当还了一半了,我家也不会再追究。”
周芳姐儿忙说道:“不成,那是你家欠我的恩情,怎好平白浪费了去,你自己爱怎么办怎么办,别烦我了,我不想听。”
沈临川点了头,“好。”
周芳姐儿在医馆住着,沈临川也让他家夫郎一道住着,到时候在一起回去。
周有成现在在村里捆着呢,他不怕有人敢偷偷给放了去,看谁有那个胆子了。
大杨树村,胡彩云一个劲儿地哭,周老二也是唉声叹气的,“行了,别哭了,好好的家都被你给哭散了!”
“怎么能怪我,都怪沈临川,要不是他,咱家有成能成这样,如今都成了他的心病了!”
“只能和芳姐儿说说,那是她亲哥,都是自家兄妹,就当是闹着玩了,难不成真把他哥给弄牢里去了不成。”
“那你快去,有成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好歹是个男丁,要是真入了大狱了,咱家可就绝了后了。”
周老二也急啊,昨儿他就去找村长求情了,希望能说和说和从轻处理了,今儿在去打探口风,村长直接说不管了,沈临川是个举子,周大说昨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他可不敢得罪了去。
周老二唉了一声走了。
胡彩云叫他,“这是时候去哪呀!”
“还能去哪,去镇上去!”
周老二到了镇上,想找周芳姐儿说说放了她大哥,结果医馆都没让进,周大带着车夫冷着脸给赶了出去。
周老二不死心,若是不放了,他可真就绝了后了。
“芳姐儿,芳姐儿,爹老了,你哥又半傻的,你就当可怜可怜爹吧,爹给你跪下了。”
见周芳姐儿铁了心不见他,周老二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弄了,他一个当爹的跪闺女,看人家怎么戳周芳姐儿的脊梁骨。
周老二往医馆门口一跪,一个劲儿地说当爹的错了,这往来的人又多,没一会儿就围了不少的人。
“这哪有亲爹跪闺女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啊,能多大的事呀,也不能让自己亲爹下跪啊,太不孝了。”
围着的人不知道实情,纷纷指责了起来,周芳姐儿躺在床上养伤呢,听着外面说自己不孝,听得头疼,“这周老二存心让我难堪!”
沈临川也皱眉,周有成这次他是不会放过的,周老二跪在门口引得人吵吵嚷嚷的,周芳姐儿要静养,他家夫郎也要静养呀。
“我去请差役过来。”
周芳姐儿哼了一声,“请差役过来有什么用,不让他跪着,他跪一边去,这是铁了心要坏我名声。”
“扶我起来。”
周大赶紧劝道:“芳姐儿,快些躺好。”
“大伯,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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