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也揉了下沈小鱼的脑袋,“小鱼好像又长高了些了。”
“小叔,我娘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哭了?”
沈大嫂挤出个笑,“娘哪里哭了,是刚才回家的时候风吹到了眼睛,这会儿呀,好了,没事的。”
院子里的气氛和往日有些不同,小孩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但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同。
罗青山过来敲了门,沈大嫂赶紧出去了,“罗相公怎么样了?”
罗青山摇了摇头,“沈大哥受了些皮肉之苦,临川兄他被灌了酒,现在都没醒呢,不过嫂子你别担心,我爹给瞧过了,性命无虞,都得修养上一阵。”
沈大嫂眼泪又险些落了下来,“虎子,娘和你宁小叔去铺子里一趟,虎子你在家看好你弟弟,娘一会儿就回来了。”
“哎,娘我知道了。”
沈大嫂喊了周宁一声,“宁哥儿,我们去铺子里一趟。”
周宁在屋里哄小鱼玩呢,以为沈临川没事,两个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家中总得留下个人,“大嫂,我在家一会儿给虎子小鱼做饭吃。”
“没事,他两都不小了,不会饿肚子,宁哥儿我们走。”
周宁这才出来了,罗青山回来了,那他大哥应该也接出来了,没有送回来怕是伤得不轻,“罗相公,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先过去看看吧,放心,我爹已经看过了。”
两人赶紧跟着去了,没想到没送到周家那边,直接送到了医馆,周宁一进来就问道:“大哥呢?”
“宁哥儿,你别急,都在屋里呢。”
张家医馆里面用屏风隔了一片空地,放了几张床供病人躺,后院就做生活起居之用,因张小意是个小哥儿,后院不让外人进出。
沈大嫂周宁赶紧去看看,转过屏风一看就连沈临川都脸上苍白地躺在床上,周宁吓得愣在了原地,“爹,沈临川他怎么了?”
张小意忙说道:“宁哥儿,没事没事,被孙家灌了酒醉死过去了,我爹已经给瞧过了,睡上一阵就好了。”
周宁这才动了动手指,仿佛整个人这才活了过来,他走到床边摸了摸沈临川的脸,还好还好,沈临川还在。
沈大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沈大哥这会儿已经醒了,坐起身安慰,“好了,这不没事了,别哭了,这一家人不好整整齐齐的。”
沈大嫂擦了擦眼泪,“哪里好了,你这一身的伤,临川他又昏迷不醒,我这心里难受。”
这一屋的人哪有心里不难受,周大叹了口气,粗暴地揉了下眉头,“老子去宰了那兔崽子去!”
他周大在镇上那么些年,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呀!
张郎中赶紧给拉住了,“周大,你这是作甚,你杀他,你不得偿命,到时候伤得还是自家人的心。”
“爹,沈临川他会醒的。”
“哎,会醒的会醒的,宁哥儿你别难过。”
周大都要心疼死了,他家哥儿别看着没事,但这会儿人反正都慢了几分,哥儿婿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瞅着比一旁的沈家大哥都严重几分。
眼看天都要黑了,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呢,沈大嫂只好回家去了。
一家人都留在了医馆,沈大哥吃了些饭有了点精神头了,沈临川那边还没有醒,周宁打了水给沈临川擦了脸又擦了手,又端了药碗给小心喂了药。
张小意劝着周宁这才去吃了些饭,可把张小意给心疼坏了,他何曾见过周宁这个样子呀,要知道周宁自小胃口就大,饭都得吃上两碗了,这才喝了点粥就不吃了。
张小意气得直和罗青山骂人,“那孙家是什么人家呀!仗着有点权势就欺负人,我呸!”
几个人都没有走,周宁守在沈临川的床边看着他,虽说是灌了酒,但沈临川本来就白,这会儿脸更白了,周宁盯着沈临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沈临川一下子就会消失不见了。
明明沈临川在这呢,周宁也说不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周宁一直守到了后半夜,沈临川这才醒了,沈临川一醒周宁就赶紧站了起来,“沈临川,哪里难受?”
沈临川眨了眨眼,醉死了一场脑海中两个世界的记忆交织,他成亲了,有个可爱的夫郎,还好不是梦。
沈临川扯了下嘴角,声音有些沙哑,“头疼得厉害。”
一听见动静,其他人也纷纷过来了,张郎中又给把了脉,“得修养上几日呢,伤到胃了。”
见沈临川醒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沈临川看了一圈都在呢,“爹,天都黑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没事了。”
“哎哎,别说话了,先歇着歇着。”
周宁又忙去端了粥,喂了沈临川吃了一些,“快睡,一会儿天都亮了。”
沈临川头疼得厉害,虽然这古代都是粮食酒,但也架不住头疼呀,胃里也伤到了有些疼,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爹,不早了,你快些回家睡觉,还有罗相公,多谢了。”周宁劝着他们先回家去。
见人醒了,周大和罗青山这才走了。
沈临川一觉睡到了太阳高升,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周大一早又过来瞧了瞧,沈大嫂送了两个孩子去学堂也过来了。
今儿天气不错,太阳能照到屋里,沈临川头也没那么疼了,一坛子酒下去他也吃不消。
周宁小心照应着沈临川,沈临川抓住了他的手,“吓到你了。”
周宁摇头,“没事。”
旁边另一张床上的沈大哥叹了口气,“都怪我连累了你。”
沈临川今儿状态不错,前世当牛马的时候,他想拉个项目,有一次喝酒喝到胃出血,没想到到了这了,他又体验了一次。
只是和之前不同,这次他身旁有了陪伴关心的家人。
旁边的沈大哥还在叹气,说都怪自己连累了沈临川,沈临川摇头,一五一十给说了两家的恩怨,要说起连累,怕是是他连累了他大哥。
沈大哥没想到竟然其中竟然还有这些恩怨,气得他拍了下床,“那孙家也忒无耻了些!竟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沈临川手指轻敲着床榻,两家结怨已深,孙家一时动不得,孙世平上次被童司业当众训斥之后老实了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临川在家休养了几日,周宁每日都围着沈临川转,张郎中说这次伤到了胃了,得好好调养一下,周宁越发心疼了,恨不得把人给捧在手上。
沈临川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周宁一会儿过来给他倒热茶水,一会儿又拿了毯子给他盖上,沈临川本就是在这晒太阳呢,这会儿热得都微微出汗了。
“好了,不过是一下子喝了太多的酒,张郎中不是说没事了。”
“你身子骨本来就弱。”
沈临川失笑一声,在他夫郎眼中他就是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娇书生。
听说沈临川病了,叶景兰和许知凡都来探望过了,刚开始以为真是得了风寒,来了才知道原来是被姓孙的给欺负了去!
许知凡气得跳脚,“我说孙世平这混蛋这两天怎么那么得意了,原来是因为这呀!卑鄙无耻小人!”
沈临川边翻书边安慰许知凡静下心,他如今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我那日去酒楼,看见周有成和孙世平又混在了一起!”
“周有成?”
沈临川抬起了头,原以为周有成被赶出白鹿书院之后就回乡去了,没想到竟然还留在开平县府呢,这里面有没有周有成参与他也不知道。
这都十月份了,许知凡跳了会脚气得直摇扇子,“我让小厮打听了,周有成自己找了学堂,还在县府读书。”
第100章
沈临川嗤笑一声, “周老二家哪来的那些银钱供他再换个书院读书。”
原来这样呀,沈临川小声说了一声。
这里面竟然还有周有成的手笔,孙世平虽然跋扈但没脑子了些,也知道动不得自己和家中的铺子, 家中两个铺子, 一个往守军大营那送猪肉, 一个往书院送酱菜,他一个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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