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生是大少爷的人死是大少爷的鬼,你就不要再肖想了。”张定坤“唰”的站起身,转身就走。其实他当初追大少爷也是死缠烂打,却共情不了关文珏,只觉得他讨嫌得很。
关文珏在他身后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这么三烈九贞?老子还非尝尝你的味不可!
第67章
张定坤最终还是参加了这次化妆舞会,一是弗莱明先生也会出席。虽然他答应了提取青霉菌株,并建议采用液体石蜡覆盖法保存,但提纯难度大,发酵效率低,应该抓紧机会多请教。
二是伍诗晴小姐对关文珏描述的盛会景象:不管男女都穿着当下最时髦最流行的礼服,脸上覆盖着羽毛或者蕾丝做的面具,荟萃于舞池,携手起舞,十分感兴趣。她即将在伦敦开启她的留学生涯,需要多交朋友,张定坤受伍爷所托,小姑娘参加,他必然是要在一旁看着的。
于是,最终还是首肯了这件事情。他自诩酒量不错,又一向谨慎小心,却忽略了这里是伦敦,是别人的地盘,而且他不懂英语。再加上关文珏在整个航程,虽然言语大胆,举止却很有分寸,多多少少麻痹了他的警惕心,以至于声名赫赫的张三爷狠狠栽了个大跟头。
这是伦敦的夏季傍晚,天边燃烧着绚烂的火烧云,白日的暑热散去,习习的凉风在街道中穿梭,正是轻歌曼舞的好时节。
The Savoy酒店的Lancaster宴会厅里灯火通明,爱德华时代的装修风格让巨大的空间显得金碧辉煌。弹性十足的枫木地板铺满整个舞厅,各个角落都充斥着蓬蓬裙、泡泡袖、泛着流光的丝绸、华丽的贡缎,金发红发、碧眼蓝眼的男士或女士们用英语交谈着,大声调笑着。
或许因为每个人脸庞上都佩戴着面具,令与会者多了一份畅快言谈的自由,内心却又暗含了一丝神秘的期待,因此这种化妆舞会的氛围比之国内舞厅更显热闹喧嚣。
人潮拥挤,衣香鬓影间各色绸缎衣料摩擦发出窸索声,乐队演奏着轻快优雅的爵士乐,大厅里充盈着食物的香气,满溢着浓郁的酒香。
作为不常见的东方面孔,这一群华国来客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张定坤不消多说,他身形高大,魁梧体态是西方人一贯追捧的健壮美,穿衣打扮的风格又十分契合化妆舞会尽情展示个性的主题。
六月的伦敦,刚刚进入夏季,他穿了件藏青色泛暗纹的长衫,晚间有风,外披一件薄绸斗篷,浓郁的黑发和深邃的五官本就有一种中西结合的美感,再覆上暗金色孔雀毛面具,眉眼隐在面具之后,露出刀削般的鼻子和尖刻的下巴,周身洋溢着东方的华丽和神秘。
连伍诗晴小姑娘都不禁感叹,难怪有人不远万里追随而来,她义兄还是很有些本钱的。
张定坤早就习惯了众人的注目和欣赏,举止自如的携着伍诗晴的手翩翩起舞,连带着这位东方来的姑娘也令人关注起来。不时有年轻男士走过来邀请她跳舞或是喝上一小杯。
伍诗晴出国前,请家教补习了英语,但口语不甚流利,倒是一个极好的练习机会,男士们耐心倾听并及时为她纠正发音。
半场舞会下来,她聊得兴致勃勃,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场中供应的鸡尾酒由调酒师现场调制,入口偏甜,口感清爽,实际度数并不低,后劲很足。
张定坤待要送她回去,弗莱明先生却刚好到了。
他只好命赵文送伍诗晴回旅馆,并且叮嘱他门外守候。异国他乡的旅馆,绝不敢让一个半醉的少女独卧在房间。
他转身向弗莱明走去,他的翻译官关文珏适时出现,为双方的友好交谈搭建桥梁。
弗莱明先生是一位优秀的生物学家,他致力于为人类攻克传染类疾病,青霉素的发现为他在医学界博得了许多赞誉。但青霉素本身化学性质的不稳定性、发酵液成分的复杂性、萃取过程的技术挑战以及对设备和工艺的高要求,使得提纯是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不光冲着张定坤送上的大礼,便是站在人类共克难关的研究角度,他也愿意提供菌株,让张定坤带回华国研究。
虽然他不认为华国目前的局势能攻克技术难关并大批量生产青霉素,但神秘的东方古国也许有些奇特的手段,可以在小范围内发挥青霉素抑制细菌生长的作用。
三人聊得十分尽兴,弗莱明先生不仅学识渊博且毫无藏私的想法,将提纯过程中遇到的难题一一阐述,关文珏尽可能的将这些专业名词用张定坤能听懂的方式翻译过来,显得十分卖力。所以,当他从侍从捧着的托盘上随手端起两杯鸡尾酒递过来时,张定坤丝毫没有起疑。
三人碰杯共饮之后,弗莱明先生被旁人请走。张定坤转头向关文珏举了举杯,“辛苦你了文珏,我得回旅馆了,你慢慢玩。”这事关文珏的确尽了心,他因此语调柔和。
关文珏搁下手中酒杯,拖住他一只胳膊,“三哥就走?再喝一杯嘛。”
张定坤扒开他的手,“不了,诗晴一个人……”
关文珏跺脚,“三哥真是狠心,用完就扔!”他嘴里说着抱怨的话语,脸上却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张定坤顿感不妙,然而已经迟了,一阵眩晕袭来。
一双胳膊托住了他,颇有些夸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哎呀,三哥,你喝醉了?!”
等他完全无知觉的倒下来,关文珏脚下一个踉跄,“这么沉!”转头一阵鸟语,顷刻就有两位侍从走过来,帮他扶起了张定坤。
他早就在舞厅所属的酒店订好了房间,绕是三个人也颇费了番力气,才将他的猎物扶入客房。掏出两张钞票打发走侍从,关文珏迫不及待锁好门,走到沙发前,掀起面具,伸手拍了拍张定坤酡红的面颊,“三哥?三哥?”
张定坤浓眉上扬,眼睑轻跳,似乎想要极力张开双眼,却是徒劳。
“三哥,这可是弗莱明先生最新研制出来的麻醉药物,我以研究的名义求了莎拉女士好久,才弄到这么一点。”关文珏轻抚他面颊,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你放心,剂量我弄清楚了,最多有点头疼,睡个两天就好了。”
他事先买通了侍从,将药下在鸡尾酒中,一朝得手,得意万分。就没有我关文珏拿不下的人!
他伸手去解长衫的纽扣,仰卧的身躯又是一阵微弱的挣扎。“哎呀三哥,你别着急嘛,”他吃吃笑道,“就算临走前大少爷将你喂饱了,这会也该饿了吧?我真不比大少爷差,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三两下便将张定坤扒得精光。眼前出现一具男性的躯体,肩膀宽而结实,腹外斜肌线条流利的延伸至腰际,腹部块垒分明,人鱼线蔓延向下……两条腿笔直且粗长,蕴含着力量感。
关文珏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伸手在那肌肉线条上一阵比划,反复的摩梭,似在体验手感。过了片刻,才惊醒过来,瞄一眼墙上的挂钟,飞快的将张定坤摆弄成一个姿势,然后——退开两米远,打开了房间里头矗立着的画架,铺开画纸,拿过碳棒,飞快的描摹起来。
他想睡他,但睡之前还得完成这件大事!
自从在福泉山庄的温泉池子里头,见到这具赤裸的躯体,便魂牵梦萦,想为他画一幅人体。如果能把人勾上手,纵情欢愉之后,再提出这个要求,想必他能摆出许多勾魂的姿势来任他挑选。
可想尽办法也勾不上,那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反正画他是一定要画的,这么完美的身躯不留存于画纸上,任它枯萎衰老,实在是暴殄天物。
“将来你要是因此流芳百世,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哩。”关文珏眯着一只眼,拿着碳棒比划着构图,嘴里喃喃自语。
他勾勒完大概的轮廓,上前将面具重新给他戴好,实在没忍住在那熊上“啾”了一口。“啾”完这边,“啾”那边,一发不可收拾,情欲翻涌而起,做完再画也行!他将手伸入草丛中,将那蛰伏的大鸟一阵拨弄,嗯?怎么回事?
再三努力,大鸟却并未如愿展翅高飞长成雄鹰的模样。他起身掀开面具,张定坤眉眼平静,鼻息微微,显然已经陷入了沉睡里。连这个也一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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