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处十字路,一阵爽朗笑声传来,他脚步微顿,向湖边看去。
百里燃和许晏正坐在一起钓鱼,也没正经掉,拿着鱼竿相互打闹。
晚夏的风轻拂垂柳,少年脸上的笑容不是作假,他们两个欢喜是真的好。
他缓缓握紧掌心,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望着这一幕。
——“许公子。”
一道清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微微回神,侧身看去。
就见方才那个姑娘追了上来,她在许翀面前盈盈一拜,大大方方说明来意:“许公子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你我并不相熟,武林大会要持续一个月,我们便慢慢相处,到时你再拒绝也不迟。”
许翀不想与人纠缠这种事,本就无意,多说一句都是耽误人家。
他干脆不说话,行了个礼,转身向前走去。
目光不经意扫过湖畔,他对上了百里燃的目光。
他们相距不远,说话很容易被听见。
许翀俊脸上无波无澜,避开了他的目光,抽身离去。
许晏护着百里燃,那些要拿人的也没法子,毕竟这是藏剑山庄的地盘。
只是积怨越发深了,鹤鸣派死了人,碧水山庄也死了人,都压着火气,想看藏剑山庄如何给出一个交代。
夜幕降临,百里燃在院中烤鱼,许晏又被叫去骂了。
下人过来通传,鹤鸣派来人求见。
是之前邀他比武的小公子。
他走到百里燃面前,先行了礼,直奔主题:“是不是你杀的人?”
百里燃将烤好的鱼递给他。
那十五六岁的小公子懵了一瞬,接过,别别扭扭道:“多谢。”
“我没杀人,”百里燃起身,淡淡道:“你若是不想卷进这些事端,便早些离开。”
“这是何意?”陆荏下意识追出一步。
百里燃没回应,随意摆了摆手,进了房门。
今夜无月,外头起了雾,窗边的桌上一片湿润。
百里燃将下人遣散,褪去衣袍,将自己泡在温水里。
那些人一定就在藏剑山庄里,到底在哪?
前些日子他快马加鞭去了一趟潲水帮,那时江湖便有传言是鬼怪作祟。
那里比前两个做得更干净,人被鱼咬得血肉模糊,什么线索也没了。三个死者看下来,他本来毫无头绪,回来时下雨遇上滑坡,从山上滚了下来,不经意撞上杨琚被杀。
第二日杨琚的尸体被发现,他更加肯定那些人藏在山庄里。
达摩念珠丢失时,他就在隔壁,与许翀一里一外,短短时间,他没听到任何动静,可念珠就是没了。
还有那个无头鬼……到底是什么来历,比忘川谷五怪都要高大,即便离了老远,他依然能嗅到“它”身上难闻的气味儿。
水哗啦啦作响,他起身,迈步出了浴桶,披上了外衫。
第385章 千机
或许那一夜百里燃就如他这般难受,不,应该比他更加难受。
中了一夜合欢,能忍上三个时辰,本身就已经意志力非凡。
他只是中了普通春药,就如此狼狈了。
这藏剑山庄果然都是无耻之徒,上上下下都爱用药,白日里他拒了的“好意”,夜里直接送到他的房里。
身上像是着了火,口中干渴,血液沸腾,一潮一潮向下身涌去。
他脚步微沉,扶着树低喘,那双眼睛被夜色染得愈发黝黑。
今夜降了大雾。
花木树影都隐在大雾间,偶见人影,被他避开。
他意识混沌。
就快到了……
房门“咣”的一声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百里燃抓紧匕首,起身向门口看。
即便夜色浓稠,屋里没点灯,以许翀的视力也能看清他的肩裸着,衣裳半遮半掩,坐在床上,坐在他与许晏的床上。
“阿翀?”
百里燃慢慢放松了下来,随后皱眉道:“你怎么了?”
许翀没答,大步走过来。
百里燃仰头看他,还没等开口,许翀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拖到了床边。
百里燃察觉到他的异常,想要扣住他的脉搏,却被控制住双手,压在了床上。
许翀单手解开玉带,轻而易举地将他翻了个身,握住他的腰身,抵住了他的下面,坚硬如铁。
他闯进来就是为了这个?
百里燃心脏狂跳,呼吸也乱了,低声道:“快点,一会儿许晏该回来了。”
“你怕他回来?”许翀今夜很不正常,说话仿佛带了股子狠劲儿,他牢牢禁锢着百里燃,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百里燃腰一软,闷哼一声,没等答话,就听许翀又问:“你是在等他回来?”
问完,又添了一根手指。
许翀的手很好看,剑客的手,骨节分明,指腹却满是老茧,狠狠摩擦着他的内壁,让他身体开始颤栗。
“我……你怎么了?”
许翀没答,将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了比手指粗大太多的东西。
“不行……”百里燃急促道:“等等。”
他向床里边爬,去摸自己的包袱,刚爬出一步,又被拽回来。
如此几次,百里燃终于碰到,从里边摸出药膏,扔给许翀,开口道:“用这个。”
许翀静了下来。
他攥着那个冰凉的瓶子,忽然语气好像平静了下来,淡声问:“你们也是用这个?”
百里燃:“……”
百里燃有些好笑,低声道:“我们没有过。”
许翀仿佛没听见,他直接将那粘腻的药膏挖出一大半,涂在了百里燃的下身。
百里燃浑身颤栗,闭上眼睛,等待许翀进入,却忽然低低叫了声。
他没等到那个粗硬的东西,而是一条柔软。
许翀俯身,将俊脸埋在他的后面,舔了进去。
百里燃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天下第一厚了,却在此时羞红了脸,并变得胆怯与窘迫。
太舒服了……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侠在夜色里为他舔弄着,搅弄出淫靡的水声。
里边又烫又湿,冰凉的夜里,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手脚都是汗意。
他腿软地摊在床上,颤声恳求:“夫君,快进来,我快不行了。”
许翀并未听他的,向更深的地方钻了进去。
原来,只是被舔也能弄出来。
他躺在床上失神喘息时,许翀脱掉了雪白衣衫,爬上了床。
他将百里燃的双腿分开,握着他的腰,畅通无阻地插了进去。
细细的酥麻从脚心腾起,百里燃仰头叫了一声。
许翀俯身,抽掉了他束发用的蓝色带子,墨发散开。
他望着凌乱发丝间那张诱人的脸,低语道:“怎么不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了?”
百里燃搂住许翀赤裸的肩,去吻他的唇,许翀却避开了。
他又快又狠地在百里燃身体里抽动:“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百里燃几乎被快感激得喘不过气,更难开口。
许翀也没用他答,将脸埋进他的测井颈,在十分显眼的地方重重吸吮。
“你怕他知道,我便偏要他知道,”许翀掐着百里燃的脖子,崩溃低吼道:“我就是可笑,他最好现在就回来,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淫浪模样。”
百里燃连连摇头,在他身下挣扎,他快被掐得窒息了,可诡异的是,这种时候,他身上的快感却越发浓烈,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如同脱水的鱼,摊在床上,大口喘息。
许翀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在床上,发狠地冲撞。
室内只有肉体冲撞和粘腻的水声,连续两次,百里燃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汗水湿了纠缠的墨发,他目光涣散地望着浓黑夜色,喃喃叫道:“阿翀……夫君……”
许翀俯身,在他方才裸露出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激烈的颠簸间,他在仰头痛呼的百里燃耳边说:“多谢你,让我知道自己有多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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