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般的呐喊声,回荡在竞技场内。
他们为球员们的每一次传球加油,为他们的每一次打门呐喊。
有人说--在和平年代,足球就是一场战争。
边烁设身处地地感受着,并深深爱上了这项运动。
曾经,颜逍在这里为自己拍摄了新年祝福,他那时觉得颜逍离他好远。
当他真正站在这里时才发现,再遥远的距离,只要勇敢地多迈一步,就能抵达,
他们在胜利声中疯狂接吻。
在法国七年,边烁对以前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刻意去回想前世,却总觉得那是一场梦,有时候他会想,或许那就是一场梦呢,
豪华的游轮上,对面金发碧眼的日耳曼男人牵起边烁
的手,绅士地在他手背落下一吻,热情邀请道:"先
生,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颜逍端着酒杯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了边烁迷人的窄腰,占有欲极强地说:"抱歉先生,他不接受任何一个人的邀请,除了我。
边烁挑起唇,眉眼流转间的温和与若有若无的慵懒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这位黑眼睛黑头发的男士只是闲适地站着,就已经有超过五人过来搭讪,
"我先回去休息了。"边烁打了个哈欠,转眸看他。颜逍牵住了他的手:"刚好,我也累了。
窗外临着地中海,阳光明媚
豪华的房间里,边烁的双腿被他扛在肩上,阳光落在他性感的身上,汗水抚摸着他白皙的肌肤,身体肆意享受着颜逍灼热的湿度和硬度
健康的体魄,灼热的眼神,把他弄到缺氧的吻,
双腿搭在他的肩上,止不住颤栗着。他软在了潮湿的床单上,手指酥软,没力气抬起来,叫喊着:"者公,慢一点。"
他用这样热情又这样可怜的声音求饶,无异于求爱,
这样私密的爱,只有窗外自由的海鸟看过,
有时起因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吻,床单就湿了。
欲望渐渐平息下来,两个人在床上拥抱接吻。
忽然有人敲门。
颜逍扯过浴袍,走出卧室,去开了门。
门口的服务生拿着一台手机,恭敬地对自己的老板道:"先生,边先生的手机忘在了大堂。"
颜逍接过,关了门,随手按开屏幕,
自己的照片出现在了桌面
那是大学时的他,在吃着一颗栗子。
浅笑着,给边烁拍照留证。
这张照片边烁很喜欢。一直用做桌面,从没换过
回到卧室时,爱人正趴在大床上看海,姿态闲适。
他温柔地望着,忽然觉得时间回溯,大学时,他也总是这样在背后看着他,心里期待着他可以转头看自己一眼。“宝贝。"
边烁转头,懒懒地"嗯?"了声
他向颜逍张开怀抱,刚刚经历过性爱的声音依然绵软:"过来抱抱。"好。"
感谢上天垂怜,将时光折叠。
假如时间静止,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钟表还在旋转。我会温柔抱住你,等待你醒来,告诉你,你刚刚睡得有多么香。
第358章 越冬的麻雀
在家里与爸妈对峙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段乐安终于在妈妈绝望的哭声中,缓缓打开了门。
妈妈满脸泪水,望着他的眼里像是有什么碎了,段乐安知道,那是她的心。
“乐乐,我们去学校吧,是新学校,爸爸妈妈去看过,那里环境很好,”妈妈哭泣着,慢慢蹲下,声音沙哑:“老师和同学都很好。”
爸爸不太会说话,站在原地踟蹰着,小心翼翼地说:“乐乐,没关系的,如果不喜欢那里,我们就回家。”
段乐安挪了挪轻飘飘的步子,缓步上前,双膝一曲,跪在了妈妈面前。
他抬手,轻轻抹去妈妈眼尾的泪,许久没说话的口齿笨拙地咬字:“妈,别哭了,我去。”
新学校在另一个城市,楼是红色的,校服是红白相间的,干干净净,很漂亮。
他坐在车上呆呆看着那些陌生的身影向校园里走,听见陌生的铃声响起,校门口变得空荡荡。
爸爸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乐乐,我们很快就会找到房子,过来陪你。”
段乐安迟缓地眨了眨空茫茫的眼睛,明白过来爸爸在说什么,垂下眸子,小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段爸爸一怔,张了张口,还没等说话,段乐安打开车门,下了车。
十一月的午后,阴天,冷得厉害,冰城寒潮的超冷空气几乎将他的鼻子冻掉了。
爸爸就在校门口看着他,所以他刻意挺直了腰背,扯了扯书包,迈进了这个陌生的学校。
新的班主任就在楼门口等着。
一楼大厅正中摆着两米多高的孔子像,左边墙上巨大复古书卷墨染着弟子规,正对面,右边墙上精雕着五千年历史图,由造纸术至地球仪,由车马辘辘至现代工业革命,足足占了两层楼高。
二楼有围栏,最顶上垂着奢华的紫色水晶吊灯,四五个就占满空间,琉璃一样,点缀着这个充满书卷气的大堂。
上课时间,《赤壁赋》的朗读声隐隐从楼上传出,除此之外,很静,静得能听到班主任高跟鞋敲击台阶的清脆声音。
“不要紧张。”新老师是一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女士,或者称呼其为“女生”更确切一点,她二十几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刚从大学毕业,长得很美,是那种明艳秀丽的美。
她说话时也是细声细语的,很温柔:“他们很好相处,你别担心。”
段乐安没说话,低着头跟在她左后边半步的位置。
往上爬了四层,新班主任的脚步停了,停在一扇开着的门前。
段乐安缩在羽绒服里的手紧紧抓着毛衣,听到里边课本翻动的声音,很想转头就跑。
他不想再上学了,他甚至紧张到呼吸错乱,胸口不断起伏,手脚僵硬得几乎动不了。
还不如去死呢,他想。
可他拼尽了全力,也只把脚尖挪动了一点点距离时,班主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她的个子比自己矮,但这个举动却很包容。
段乐安转头看她,随后,被她轻轻推了推。
班里没有老师上课,在自习,很安静。
在段乐安进去的一瞬间就更静了。
班主任踩着高跟鞋上了讲台,双手拍了拍,引起大家注意:“都停一下。”
段乐安没抬头,可依然能感受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打量目光,他分不清那是好奇还是恶意。
“乐安。”
他的手很冰,于是插进了羽绒服口袋,身体越发僵硬,甚至开始发抖,他想离开了,回到那个只有自己的黑屋子里,只有那里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段乐安。”班主任走了下来,叫醒了在努力保持平静的段乐安身边。
段乐安仿佛猛然惊醒,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动作有点剧烈,几乎是惊惶地往后退了半步,让班主任拍他的手落了空。
班主任仿佛没察觉一样,她没有叫段乐安上去自我介绍,而是继续轻轻拍拍他的背,对他说:“你的位置在那里。”
段乐安缓缓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倒数第四排的靠窗位置,有一个空位。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这让他更加惶恐,走向那个座位的路程几乎像是踩在刀尖上,让他没有一刻不想拔腿就跑,以解救自己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为什么要上学呢?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么多人相处。
脚上仿佛坠了千斤重,他步子很慢,即将到那个书桌时,他终于走不动了,停了步。
随后,脚尖转开,可就在他要转身的瞬间,他想起了妈妈脸上的眼泪。
同时,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叫他:“段乐安。”
他掌心发着汗,抬头看过去,叫他的人是他的同桌,那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友好地冲他笑着,说:“我叫楚菲菲,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
段乐安微微蜷缩手指,张了张口,以极微小的声音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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