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猛翻身将陈双压在身下,唇贴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你觉得我是狗,那我就是。”
说完那句话,他扯下了陈双的裤子,并起他的腿,插进他的腿间。
男生急促的喘息在安静的卧室里十分明显,陈双安静地听着,觉得敖猛喘得好听又带感。
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彼此模糊的影子,他看着敖猛那健壮性感的影子耸动着,心脏砰砰地跳。
“敖猛,”陈双忽然说:“我挺喜欢你的,咱俩处一段吧。”
敖猛忽然倾身,将他的腿压向头顶,这姿势抻得陈双腿筋疼,他痛苦地低咒了声。
“哪一段儿?”敖猛掰开他的双腿,压在两侧,开口问:“你想处哪一段儿?”
陈双疼得额头出了细汗,他撑着床费力坐起来,蜷腿往后躲。
敖猛把他逼在了床头。
灼热坚硬的东西甩在了他的脸上,陈双偏过头去舔,嘴被插入。
“是不是我没抓住你的心,你就得跟别人那儿开花啊?”
陈双吞咽着那个东西,敖猛有些粗糙的指腹磨蹭着他的脸,低低沉沉的声音继续说:“想开个什么花儿?狗尾巴花?”
陈双睁着眼睛,舔着那个东西,抬眸盯着敖猛看,目光又单纯又诱惑。
柔软的舌头舔过自己的东西,暴露在空气里,敖猛控制不住吞咽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老婆,我根本看不明白你。”
他射在了陈双的脸上,高潮时候的那种爽让他有那么一瞬冲动,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陈双,把他吻到缺氧,所有的口水全部吃进了自己的肚子。
冷静下来,他摸索着握住陈双单薄的腿,轻轻揉了揉,说:“对不起,还疼吗?”
陈双摇摇头,脸上浓稠的液体顺着他的眼睫缓缓滑落,他往敖猛身前爬了爬,伸手环住敖猛的脖子,安静了下来。
语文老师找陈双谈了次话,因为她对陈双语文只考了七十分感到不解。
其实陈双只答了语文。
看着老师坐在那儿给他分析试卷,他有一种恍惚,好像自己也是个好学生一样。
他站在办公室里,难得乖巧,但是老师看出了他在走神儿。
语文老师把卷子放下,看着他叹了口气,说:“你不学习,想干什么?”
陈双低着头,挺无所谓地说:“我不想念了。”
语文老师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上学,你这辈子就完了。”
老师总爱说这种话,但是大多数学生不知道这个“完了”是什么概念,就像陈双,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已经完了,从来到这个小县城开始就完了。
或许他跟着振哥还能有机会吃饱,当个混混也没什么不好的,像大眼他们那样,没人敢惹他们,很威风。
陈双不说话,老师也无可奈何,把卷子改完让他回去了,陈双转身走了两步,语文老师又叫住了他。
她桌上有两块糖,抓起来递给了陈双,说:“回去好好看看卷子。”
陈双接过,出了办公室的时候又看了看那个门,捏着糖离开。
下楼的时候正遇见一群人往上走,男生女生都有,陈双看见了走在中间和几个女生说话的敖猛,笑得挺开心的。
其实敖猛挺招人的,在学校里也偶尔听说过他的一些感情上的私事儿,挺精彩的。
陈双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多想。
他低下头往旁边让了让,从一旁下楼,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陈双脚步没停,继续往下走。
“陈双。”
下至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被拦了一下,抬头看敖猛,刚发现他似的,“啊”了声,开口道:“猛哥。”
敖猛刚刚都跟他对视了,知道他看见自己了,似笑非笑道:“装不熟呢?”
敖猛身后的同学好奇地往他们这儿看,陈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让我在这儿管你叫老公吗?”
敖猛忽然往他面前跨了一步,几乎贴在陈双的身上,陈双被逼得往后退了半步,撞上了墙。
身后边儿那些敖猛的同学都看着呢,敖猛低下头,微微眯起眸子,低声说:“上楼干嘛去了?”
陈双半靠在墙上,扬了扬手里的语文卷子。
敖猛扫了一眼,开口道:“下周一晚上看电影去啊。”
陈双知道县城有电影院,但是那破地方就没见开过几回门,就是占地儿当古董摆设的。
“什么电影?”
“阿凡达,新出的。”
陈双点了点头,说:“行。”
上课铃开始响了,周围学生都快走光了。
敖猛垂眸扫了眼他的手上,说:“手里拿的什么?”
陈双摊开手,慢吞吞说:“老师给的糖。”
话还没落,手上又多了几块。
陈双抬头看他。
敖猛没说话,转身上了楼梯,大步追上了等他的同学。
2009年最后那一周,陈双过得不太好,他的电热毯有点接触不良,热不热都靠缘分,本来他那个房间就没供暖,电热毯也不好用了,就成了一个冰窖。
他冷得受不了,睡在了客厅沙发上,准备明天元旦放假去买新的,刚迷迷糊糊睡着,房门开了。舅舅半夜回家被他吓了一跳,醉醺醺地臭骂了他一顿。
半夜一点钟,他摔门离开了那个家。
振哥的台球厅这个点儿关门了,KTV也关了。
他站在黑灯瞎火的KTV门口,忽然就觉得自己跟丧家犬似的,北方冬天,呵气成冰,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风四面八方从他的破棉袄往里钻,冷得浑身打颤。
他想,这里应该是全世界最冷的地方了,冷得他清楚意识到,如果他在外面待一夜,一定会被冻死。
半晌,他拿出手机,找到敖猛的对话框,发过去一条消息。
“猛哥,我能去你家睡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求一个人收留他,他其实有点害怕被拒绝,“家”这个词对他来说很奢侈,他不敢过度打扰别人,怕招人烦,就像他从来不去振哥、大眼他们家里睡觉一样,但是……敖猛和他一样,也只有一个人啊。
蹲在KTV旁边背风的角落等了将近十分钟,敖猛没回他。
他点开电话号码,犹豫了半晌,没拨出去。
好在身上还有钱。
附近有个网吧,他进去准备包个夜,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他没带身份证,不让进。
陈双心里的烦躁已经达到了顶峰,觉得难受想哭,又哭不出来,寒风跟刀子似的在他脸上乱剐。
他的大脑被冰封住了一样,昏昏沉沉。
到了学校附近的那家网吧的时候,终于被放进去,万幸,里边还有空位。
难闻的暖空气解救了他几乎成了冰碴儿的血液,他顺着狭窄的过道往里走。
吵吵嚷嚷的、拥挤杂乱的地方,那么巧,他就看见了敖猛。
他旁边都是他的同班同学,坐了一排,他坐在边上,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他的腿上坐了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姑娘,他那双拽了吧唧的眼睛看着那个女孩儿,笑着和她聊天。
不知道说了什么,姑娘笑着俯下头去,从陈双这个角度,能看出他们亲得挺上瘾的。
光线昏暗的网吧里,冻得太过的陈双又被快速回暖,导致他的皮肤针扎一样刺痛,手骨节僵硬到难以活动。
他低下头,问旁边打游戏的一个男人:“有烟吗?”
那人磕出一根烟,给陈双点了个火。
这是陈双头一回抽烟,没什么不适应,好像天生就会。
他靠在阴影里,低着头,抽着那根烟,眉眼淡漠,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根烟抽烟以后,他踩灭了烟蒂,向里边走去。
“猛哥……”
一旁的人忽然开口。
敖猛刚应了声,就看见陈双过来了。
陈双拍了拍姑娘的肩,挺和气地说:“麻烦让一让。”
烟熏妆的姑娘有些不解地起来,看了看敖猛,就见他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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