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述一想,昨晚已经检查过,他没有精神疾病,那么他真的是穿越而来的吗?
那也太酷了吧!
回家时路过书店,乔述一停了车。
书店里没多少人,书香气漫散,很清净。
书店最里,整整一面墙都是史学相关的书,修长的手抚过书脊,乔述一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
为了不那么显眼,从医院出来后乔述一给他买了一个皮筋。
头发被皮筋约束着,不那么长的碎发微微散下,些许收敛了他的锋芒。
纸张翻阅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也很清晰。
“你们的文字……”乔述一怔了怔,过了会儿反应过来,目光才从他的脸上挪开,问:“怎么了?”
“十分简便。”商侃缓缓道。
他都认识,又看着别扭。
乔述一直起身,探头问正在柜台躲懒的工作人员:“你们这里有繁体书吗?”
“有,”员工答道:“往后走。”
第394章 异时空逢你
书摞满后座,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阳台的门上又落了雨下来,天暗沉沉的,压得人没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晴。
乔述一拉好窗帘,转身走回客厅。
客厅里灯光明亮,舒适温暖,乳白色的沙发上,男人穿着那件深蓝色浴袍安静坐着,侧颜俊美,即便以直男的目光去评价,也十分养眼。
旁边地毯上堆了一座小山,他正在看那些书。
乔述一没打扰他,打开扫地机器人,走到吧台给自己调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又拿出一个杯子。
今天发挥不错,他扬起唇,端着两杯酒走向沙发。
他伸手,将那杯酒递向他,说:“你喝不……”
话音没落,一声轻响自沙发后响起,乔述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见眼前一阵寒光闪过。
他瞳孔皱缩,下意识喊道:“住手!”
长沙发翻倒在地,慢慢一分为二,露出了后边等分成两个半圆的扫地机,徒劳地蹬了两下腿,光荣阵亡。
乔述一:“……”
商侃长剑回鞘,皱眉看过去。
客厅里尴尬地沉默了几秒,商侃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了次卧。
乔述一长长叹了口气,抿了一口酒,拿出手机准备订个新的。
还没下单,那人已经出来了。
一个袋子递到乔述一面前,看起来沉甸甸的。
乔述一抬手去接,好奇道:“是什么?”
袋子打开,那是一袋金子。
乔述一:“……”
他捧着那袋金子,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他掂了掂袋子,说:“在我们这里,金子可以换钱,钱可以买东西,但金子不能直接买东西。”
商侃没吭声。
乔述一把金子抛还给他,指了指电视柜的抽屉,道:“里边有钱,以后你出门用那个。”
手里的手机响铃,进来电话了。
他一边接起,一边说:“沙发坏了就坏了,明天我让人换……喂?”
美女有约,乔述一欣然前往,冲了个澡,换好衣裳,在身上喷了几下香水。
出来时,商侃正拿着书向客卧走。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有人给你送饭,你开门拿进来吃就行。”乔述一往门口走,换好鞋,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转身。
他转了转车钥匙,冲屋里静静听着他说话的人飞了个吻,眨眼道:“我帅吗?”
“花枝招展。”语气平淡,客观公正地说完这四个字,商侃都没怎么看他,转身,回了房。
乔述一:“……”
乔述一撇嘴:“审美也不怎么样嘛。”
乔述一爱玩,属于那种大方又放得开的小少爷,晚上偶尔会出去喝酒,玩儿到凌晨或者一个通宵。
凌晨一点左右,他被代驾送回来,哼着歌开门。
他没开灯,踢掉鞋,低头给美女回消息。
消息还没发出去,里屋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
他的酒一下就醒了,快步向客卧走。
今天去看中医,依然没查出任何问题,那位中医的话还在耳边。
“如果中西医都查不出来,或许是你的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
这得是什么心理才能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屋里没开灯,床上的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接着,又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嘶吼。
乔述一快步走到床边,打开灯,拧眉道:“我们去医院!”
床上的人好像没听见,痛苦地抱着头翻滚着,如坠炼狱。
眼看他滚到了床边,就要掉下去,乔述一爬上床,伸手将他捞了回来。
滚烫的体温灼得乔述一心惊了一下,但紧接着,就被他唇上的鲜血弄得一怔。
一个人得多痛,才会把自己的唇都咬烂。
剑眉紧皱,冷汗覆在他的额上,眼睛紧紧闭着,脸色惨白。
乔述一抚上他的脸,轻声说:“别咬。”
那个人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依然痛苦挣扎着,乔述一几乎按不住他。
他将半边滑在地上的被子扯起来,裹在男人身上,指腹轻轻划过他的唇畔,凑在他耳侧,哄道:“别咬了,都出血了。”
或许是他的话有作用,又或许是痛苦减轻了,那人的嘴缓缓张开,大口呼吸了起来。
乔述一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就感觉怀中的人忽得一震。
接着,更加痛苦的嘶吼划破了夜色。
乔述一眼看着他用力砸着自己的头,无措之下,手脚并用将他的四肢锁住。
大床上,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痛苦的嘶吼挣扎声中,乔述一低着头,一遍一遍贴在他耳边说:“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乔述一将他发上的皮筋解下,双手插入他汗湿的发间,一下一下,慢慢按揉。
贴在怀中的人过了多久安静下去的,他都没注意,他困了,手下动作没停,轻闭着眼睛,温柔道:“我又想起一个笑话。”
他打了个哈欠,轻按着他的穴位,轻缓的声音散在静谧的房内,慵懒而困倦:“小明问小红,你有橡皮膏吗?小红说,我没有。”
“橡皮膏是什么?”低沉疲倦的声音响起。
“你好了?”乔述一睁开眼睛看他,那张俊脸上虽然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眉心已经平复,呼吸也已平稳。微仰着头,距离太近,呼吸安静地交缠,深沉的黑眸映着乔述一的影子,已经看不到痛楚。
乔述一的手下滑,摸他的脸。
是温热的,恢复正常了。
他没力气折腾了,准备就在这里睡,又在那张冷峻沉静的脸上摸几下确定,才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于是错过了刚刚男人眉心微皱,却忍住没躲开他的表情。
橡皮膏是什么?
乔述一忘了回答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商侃没再开口,睁着眼睛看着安静的房屋。
半晌,将目光挪到了乔述一脸上。
他的身上很香,不同于熏香的气味,但嗅起来很让人放松,外衣脱了,原本整齐的衣裳皱巴巴的,有些狼狈,脸上……有两个鲜红色的唇印,像是胭脂。
商侃闭了闭干涩的双眼,起身,走进了浴室。
每一次头痛都剧烈到致命,而疼痛一过去,他就像一个完完全全健康的人,太过古怪。
他没有丝毫头绪,也依然想不起悬崖之后的事。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他还回得去吗?
杨浩汀那里已经是市里顶尖的私立医院了,配备完善,水平很高,依然检查不出来什么。
乔述一想去公立医院再看看,可刚要出门想起来,老祖宗是个黑户。
握着手机在客厅里走了两圈,乔述一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商侃坐在刚送过来的沙发上,垂眸看书,开口道:“查不出来,别问了。”
他适应能力很强,洞察力细致入微,清楚那个曾被他劈成两截的东西能够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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