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全、文理双修、名声在外,博学多识,这人设简直逆天。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淮映勿不知道、和做不到的事情。作为一个Alpha,除了精神力缺失之外,基本没有什么显著缺点。
这样的人,不管外表上表现得有多么谦虚和善,骨子里也是骄傲的。
可是……
沈昭陵自己也是这种人,也是这么被别人看待的。在他二十五岁之前,他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他知道这种天才是这么想的,就向来很喜欢很打破淮映勿这种天之骄子的自信心,让他摔一个狠狠的大跟头。
于是他很冷漠地直视淮映勿的眼睛说道:“我对你一点都不敢兴趣。”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什么?你就跟初中学校外面那些早早辍学、闲着没事干的黄毛二溜子一样,成天不是调戏小姑娘,就是网吧包宿打游戏,再不就是聚众打架。满脑子稻草,有什么可好奇的。”
“……”
这话或许是说得有一些重了。
他看见淮映勿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脸色有些难看,眸子里像结了一些冷霜,眯着眼睛骂他:“草你爹,沈昭陵。”
“……”
沈昭陵没有说话,只是很淡漠地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玩。
“这一个月给你点好脸了是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嗯哼。”
“你给老子过来。”淮映勿强迫地用手掐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好像要强行靠近他。
“你别弄我。”
“你一天事怎么那么鸡。吧多,矫情。”
“你滚蛋!”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也就没有下文了。
淮映勿也没有勉强,只是收集了很多种子,然后陪他继续看记录兽。
*
在今天下午沈昭陵演出之前,淮映勿替沈昭陵系领带的时候,把一颗种子塞到了他的衬衫口袋里面。
沈昭陵问他:“做什么。”
他笑笑说:“嫂子你随身带着,迟早有一天你会主动和我用一次的。要是哪天气氛到了,你想和我用的时候没有,那该怎么办。”
“……”沈昭陵无语地撇了撇嘴,“神经病,你说的踏马好像避。孕。套一样。”
“也差不多了,”淮映勿低头,很认真地捋了一下他胸前的黑色领带,眼睛盯着那里,“不过你想和我用那个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对你可没有那个性。趣。”
“有病,我更没有性。趣,而且,要找我也不找太监。”见淮映勿帮他整理好了衣服,没有用了。沈昭陵就推了他一把,让他滚远点去。
*
他以为,那个小小的种子放在他的口袋里面,只是个摆设,他可能这辈子不会用。
他更不知道,今天晚上,在见到常安的那一刻开始,他竟然就轻飘飘地就把那颗种子给用掉了。
当时,常安问他如何根据一个主题,确定一个创意。
他当即想了一个还算有趣的设置来举例,那就是“音画错位”。
音画错位,是指视频在编辑或者播放的过程当中,画面和声音对不上。比如观众会发现某些电影的剧情和演员的口型好像对不上,前后差了一分钟,这就是某种音画错位。
沈昭陵想的设置是——一个人看见的东西,和他听见的东西,不在一个频道上。
主角眼睛能看见一百年前发生的事情,耳朵却只能听见一百年后的声音。
他的眼睛和耳朵之间的时间,差了将近两百年。
但是他没有告诉常安,反而说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设置——
主角是个侦探,他仅仅能听见几天前发生的事情。要面对的不是两百年的差距,只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
这并不是因为他藏私,珍惜这个创意,想要自己留着。
相反,他觉得创意这种东西一文不值,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一抬眼就能看见,完全没有什么藏的必要。
他只是觉得,第一,两百年这个时间段写出来,要完全解释清楚,剧情会比较长,可能会超过短篇故事所规定的限制字数。
第二,常安这个新人作者,写作水平和技术还比较低。再宏大的设置给她写,她应该也写不出来。
还是从简单的设开始写比较好。
可是没有想到,常安连这个简单故事的脑海场景也建构不出来。
这……
场景这种东西,具有画面感,用语言来形容比较费力,画出来则会省力很多。
他就立即想到了自己口袋中的记录兽的种子,如果用这个把自己脑海中的画面传递给常安,会更加直接。
当时他也没有想太多,用了就是用了。反正是淮映勿给他的东西,给了就是给了,他自己能做主。何况淮映勿也没有说过,不让他和别人用。
但出来之后,面对走廊里,淮映勿情绪失控,质问他的那些话。
以及听他耐心解释完之后,淮映勿那声冷淡的嘲讽:“哦,就这?”
不知为何,他却有一丝心虚的感觉……
就算是他有错在先,淮映勿的反应也有些过激了,在那里纠缠不休。
粉紫色的灯光之下,他看着那双幽深如井水一样的冰冷眸子之时,他或许有点不懂。
也可能是心里隐约明白,但他不太想去深入思考这件事,所以就装作不知道。
他想等着淮映勿主动来说。
“淮映勿,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砰!”
淮映勿没说,却把他拽进一扇黑漆漆的门。门骤然被关闭,他也被某人按在坚硬的墙壁之上。
粗暴、又冰冷。
那个人一只手按住他的脸,另一只手要把一个什么东西,硬要往他额头上放。
旋即,他感觉到脸颊上有一个呼吸,向他逐渐靠近。
“不,淮映勿,别……”
第218章 最刻骨铭心的羞耻
沈昭陵感觉到一个呼吸正在急促而灼热地靠近自己,随后他一扭头,让那个人扑了个空。
在黑暗之中,那个的头错过自己的脸,落在了自己的左肩之上,能感觉到头发摩擦过来,耳朵也贴着自己。
到现在……
那已经变成了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
沈昭陵深呼吸着,跟他说:“淮映勿,你冷静一点。”
那个人没有说话,但他能听见对方很剧烈的心跳声。
在黑暗之中,那心跳声就像一个跳跃的小火苗,能把那一块都燃烧起来。
热了很久。
好像照亮了什么似的。
沈昭陵的力气很小,淮映勿治愈限制住他,他就根本动弹不了。
所以他只能劝说对方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那个人说。
声音是在他耳畔响起的,一个那么近的位置,彷佛只要淮映勿侧过脸来,就能吻上他的耳朵。
湿润而柔软。
但是没有……
他们互相之间保持着,一个很有规矩的距离。
除了淮映勿用左手捧住他的右脸之外,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了。就连腿也是交错开的,下半。身根本没有粘贴。
能感觉到的,只有头发的摩擦、呼吸以及心跳。
“……”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沈昭陵既不想跟他解释,也不想开口道歉。
他觉得那些宣之于口的东西,都太过于流俗了。他和常安之间只是刚刚认识,什么都没有,就如此简单。
淮映勿肯定也能明白这一点。
“我当然明白,但是你惹得我不太高兴。”淮映勿说,好像真能读懂他的想法似的,除了左手之外,右手也上去,再次按住他,让他偏离过去的脸,又一次更靠近自己。
那滚烫的呼吸顺着他的额头,从上而到下,烫过鼻梁、烫过嘴唇、烫过下巴,淮映勿像是捧着他的脸闭着眼睛闻了一遍似的。
又问他:“嗯,嫂子,你说该怎么办。”
那沉冷的声音,像是上位者的警告。
又像是少不经事的孩子,带着一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成长路上的烦恼似的,在征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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