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魔窟。”
如同它的字面意思,就是主角一小小心进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陌生地点,那里有着主角无法战胜的超自然力量。例如鬼怪、恐怖民俗。
同时,主角还可能遭受“原住民”的迫害和欺骗。
沈昭陵创作这种剧情模型的经典案例,曾经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长生村》。
女大学生,郑恩琪,跟着男朋友邓恩,一起去了长生村,结果变成了长生蛊。
第二个,就是《鬼久学校》。
男高中生,李贺翔,被爸爸转学到了鬼久学校,被迫接受了“愧疚式教育”。
而这一类剧情的套路,就是——
主角进入陌生地点→发现可疑线索
→选择自欺欺人,或者被他人欺骗,所以继续留在这里
→遭遇生死危机→发现终极真相
→此时为时以晚,主角无力逃脱。
换句话说,这一类的主角,往往都很“蠢”。
主角要不就是大脑反应迟钝,要不就是容易轻信他人,要不就是非常弱小,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可疑灵异事件之后,做充足的准备,来和邪恶势力做对抗。
毕竟这样写比较简单,而且“反派越强,主角越弱”,效果就越恐怖。
可……
这个名字叫作“小如”的女孩子。看起来比前两个可聪明太多了。
即便,她在之前,曾流露出一种“天真可爱花痴傻呆呆”的女大学生气质。
但,到这里,她还没有遇见“真正迫害”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这是不寻常的事件了。开始不相信公司,和公司里面的人了。
小如有点智商,行动力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很懂得隐忍,她并没有轻易拆穿这一切。
小如是什么数据来着……淮映勿回忆了一下。
高中全校第一。
大学学生会副主席。
换句话说,她智商在线,而且也很会搞人际关系。
只是因为是个女O,遭受了性别歧视,和文科歧视,才不好就业而已。并不是她本人不够优秀的缘故。
这样的人,没准会从“误入魔窟”,变成“逃脱魔窟”,成为小玫瑰手下,第一个依靠计谋,摆脱危机、拯救自己的人。
嗯……有点意思。
不过,比那些可能会发生的剧情,淮映勿有一个更加关注的东西。
他看见直播间里,沈昭陵,有一双无比坚定的淡蓝色眼睛。就像是,被细细打磨过的蓝色托帕石。
他好像已经不相信某些东西了。
至少,不愿意就那样等待着,永远那么随波逐流。
淮映勿微微蹙眉,眼眸垂下,在沉思,许久,他想起那封藏在西装口袋里的,神秘的信件来——
“我希望你创造一个有生命力的人。
“……
“我知道那到底暗示着什么,但我希望你能赢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
“我希望你的主人公活下来,而别向命运服输。”
曾经,信件上,白纸黑字的如此写到。
现在,淮映勿在满天讨论剧情的弹幕区当中敲到:
“我希望小如能赢一次。
“依靠她自己的力量,摆脱“误入魔窟”这个固定叙事的鬼故事模型。
“一次,一次就好。”
他照样把这条发了出去,也清楚沈昭陵根本看不到。
第269章 文中文——这是姐姐的私房钱,都给你。
◆
{晚上,非常寂静,夜里只有我一个人。
HR的办公室里,座椅板凳放的非常淩乱。半天这些漂亮的五颜六色的桌椅,挤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淩乱的自由又散漫的美感,就像是度假的民俗一样。
但是到了晚上,我一个人去打扫的时候,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它们一个个的底盘都非常地低。我需要拿着扫把,弯着腰,去一个个往里面够才行。
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这里并不怎么脏吧。但弯腰弯久了,也会累,整个左腰一侧酸酸的。
正当我左手扶着腰,弯下腰,用扫把去扫蓝方型小地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还在纳闷。
一回头,看见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头黑卷发,灰色的长袖衬衫搭配白色牛仔裤,简洁大方。
长相很成熟标致。就连露出来的两条手臂,都像小鸟一样纤细。
正是今天白天,在大厅里,被我吓掉文档的那个女白领。
“嗨,你好。”她看起来有些腼腆。
我看她两手空空,难道是上办公室里取东西来的?
莫不是这么晚了,还有工作吗。
我并不认识她,就跟她有些生疏,回她:“怎么?”
我看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试探着:“那个,今天白天的事情,没有吓到吧?”
吓到了,当然吓死了。
“没,没有。”可我还是回答,“谢谢,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嗯,没事,就是……那不如我来帮帮你。这么大的房间,你说你一个人得打扫到什么时候才算啊。”
“啊?”
还有这种好事?
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却还是客气了一下,回答着:“这怎么好意思呢,都这么晚了,你不下班吗?”
我挠挠头,装模做样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此时已经午夜十一点了。
“不。我也是新来没多久的,半年前才来,就在楼上,四楼。既然都是新来的,那帮着照拂一下也没有关系。”她还挺跟我客气的。
我一个做这些工作,确实挺累的。我也不是那种矫情虚伪的人,她帮我,我当然不想拒绝,就把扫帚分给了她一个。
大晚上的,我们两个,一起留在公司里面打扫。
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苕帚在地上,发出刮擦的声音。
但我怎么也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找准机会,闲着问了她一句:“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你真的没看见吗?”
而她没有说话,苕帚却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很清脆的声音,震荡在如今这种凉夜当中,就像一声枪响。
当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默默地站着,不说话。
“没看见,”她先是和原来下午的说话一样,但紧接着又否认,“不,嗯……”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
我意识到,第一,她在瞒着我。她确实看见了那双红色的绣花鞋独自离开了公司。
第二,她想帮助我。至少,她的意志不是很坚定。攻击力也远远不如HR他们。
如果我能够让她对我卸下防备,打开她的心房,那么,她也许就能说出真相,站在这边。
那我该怎么获取她的帮助呢。
或许,真诚,永远是最好的手段吧。
我说:“对啊,你没看见,所以那可能是我的原因吧。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不瞒你说,我前一阵在找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给其他公司发十份简历,去各种公司应聘。差点累倒了。
“要知道我身体不太好,家里还有一个住院在床的妈妈,一家子只有我一个人能赚钱。多亏了公司收养我,和我成为一家人。
“要是这个地方真的有鬼,我出了什么事。那我们一家五口,就只能全都去上吊了呢。嗯,呵呵。”
我故意这么说,把自己说的很惨很惨,来博取她的同情。
其实……我说的也不是全都是谎话,半真半假吧。
她听完,果然脸色白了少许,嘴唇颤抖着,用那种,很悲切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
好像想对我说些什么。
“你怎么了,姐姐?”我又叫她“姐姐”。
“你明天就别来了。赶紧跑吧,好吗。这里不适合你呆。”她跟我说。
让我跑?这里果然有问题。
我:“为什么,这里很好啊。不在这里,那我能去拿呢。每个月五位数的工资,工作也不是很繁忙,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在这个地方呆到死呢。”
“可他……”她又有话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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