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这记者不是什么好东西。(没眼看。jpg)]
[呕呕呕呕呕——]
[第一次这么想把手伸进显示屏里,给主角一巴掌!]
[何羿能不能离开茧镇啊,真服了。]
[何羿你可悠着点吧!(警告。jpg)]
◆
{于是我下车,再次敲响了她的房门,来到了那里。
“铛铛铛——”
门里面那娇嗔的声音问道:“谁啊。诗人,你又回来了吗。”
而后,她打开门,站在我的眼前。
依旧是一头乌青的黑丝,头发几乎拖拽到地上,小巧玲珑的脸庞,左眼眶上面粘着一片树叶。
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身上披了一个褐色披肩。就是银鎏金走之前,给她身上披的那一块方巾。
方巾长度堪堪能盖住她的大腿,胸前还系了个蝴蝶结。
“那个……”
我还在思量着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接近她。
而她却早已在看到我之后,眼神从惊讶,变得突然一震,最后变成了涣散。
然后她默默地道:“原来没有人呀,那到底是谁在敲门呢……”
“……”
我瞬间浑身冰凉。
她好像看不见我……就像是之前那样,眼里只有银鎏金,而忽视掉我。
然后她手触碰门把手,要关门,就此回到屋里。
而我直接撑住了门,问她:“我,何羿,你看不见我吗?”
她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讲话,只是把门又使劲往里拽了拽,纳闷道:“奇怪,这门怎么关不上。”
她的力气比我小,我在这堵着门,她当然关不上。
但这不是重点,因为她好像,真的看不见我……而不是假装在忽略。
我伸出右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甚至故意靠近,想要戳她的眼睛。她都没有半分的动作。
我确认她的确看不见我的手,而不是在装。
但她……又不像是个瞎子……
她能看得见银鎏金,只是单纯地看不见我而已。
这女孩!
难道我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某种不可遏制的变化?
刹那间,我看着她,身体冰凉,神情恍惚,不断向后退步。
……}
第203章 文中文——两个苍苍白白的人形虫茧
[是不是触发了什么特殊机制啊?]
[她看不见“我”,那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那“女人”有问题?]
[我总觉得……这里的人奇怪的都不太一样……]
[但身体上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正常人只能说,性格很奇怪?不穿衣服,又喜欢说胡话?]
[我更倾向于,镇民们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是说出了自己眼睛看到的,心里想的东西而已。]
[也许是茧镇里的习俗?生理性问题?]
◆
{“你、你怎么看不见我呢?你看不见我吗?”
一时间我情绪激动,拽着这女人胸前的蝴蝶结,对着她大吼着。
而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涣散。
明明她的身体已经被我拽得前后晃动了,可她看不见我,依然还是看不见我。
“……”
这不是我有问题,就是她有问题。
我是刚来到这里的。上个月还刚做过体检,身体好的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
反而这女人,从刚开始就赤。身裸。体,行为古怪得很,一定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松手放过了她,直接冲着银鎏金的方向跑了过去。
*
毕竟银鎏金,是我在茧镇还算唯一熟悉的人。
“银——”
我刚想大声喊叫她的名字,却忽然想起那个不欢迎我的坐井观天的老人。
为了让老人以为我已经离开了这里,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敲了一下银鎏金的后背。
银鎏金回过头来看我,惊讶道:“何羿?”
趁她还没有把话说完,我嘘了一声,让她不要说话,直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开了,一直拽到了远处,然后才开口。
“我怀疑……”我眼神四处乱看,警示着周边,“这村子里的人有精神病,要不就是……健忘症?”
我对心理学并不了解,说不太上来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这些人虽然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攻击性,但认知似乎不太正常。
脑子里,好像都缺根弦。
银鎏金眼神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刚去看了那个女人。我们来茧镇里第一个见到的女人,”看着银鎏金怀疑的眼光,我解释道,“额……当然……我只是关心她,毕竟她一个女孩,行为古古怪怪的,我怀疑她是个疯子,然后我就去看了一下,也没有做些什么别的事情。结果她,她看不见我!”
银鎏金的瞳孔来回转动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我提示道:“你想想。”
银鎏金:“她好像确实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难道她眼睛有些问题?”
我:“我觉得不是……我拽了她一下,她也没有察觉,好像不单单是眼神的问题。”
说起来好笑,当女人对我视而不见的时候。我都怀疑,难道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一个鬼。
银鎏金思考了什么,但也没有思考出来,只是说:“你别去招惹她了。刚才那老爷爷跟我说,那女孩名字叫庆阳,前不久准备和镇子上一个小夥子结婚,相处好好的都订婚了。结果……订婚宴上,他被发现和别的女孩好上了,另一个女孩都怀孕了。还来闹订婚宴,反正挺难看的。”
一个三角恋。
我是一个记者,这种事我听得多,实在是不足为奇。
被渣男背叛,情感受伤,也不能不穿衣服吧,真疯了?
我回问:“然后呢?”
银鎏金:“反正她和那小夥子分手了,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出门了,成天哭闹着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男人都去死算了。”
“……”
“倒是前几天才开始见人。”
“啊。”
“反正你别去惹她就是了,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我想她会想明白的。”
“嗯。”
银鎏金的视线朝着那女孩的房屋忘了一眼,那是被银蚕丝包裹着的,厚厚的白色房屋。
那么厚重,那么闭塞,那么美丽又洁白。
她的眼神踌躇难忍,又些许感动。
作为诗人,她天生具有很强的感受力和共情力,总是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我不知道她这个诗人到底又想到了什么。也许她觉得那女孩和她一样裹在一层茧里。
但我对她的诗世界并不敢兴趣。
而后,我们两个人便无话可说。
……
我们俩常常感到无话可说。面面相觑着。
我觉得她脑子里塞满了华丽的飞絮,她觉得我脑子里都是田野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
我嫌弃她太轻盈太细致,她嫌弃我太粗糙太冷硬。
最终就还是……无话可说。
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对彼此说,也没有话题想要对彼此说。早已失去了交流欲。
还是她先开口:“还有,那个……那个男孩,曾经差点被外地人拐走过。所以……他很讨厌外地人,也从来不离开茧镇一步。我想他是不是因此才?”
才驱赶我们的吗?那小子也着实太没礼貌了一些。
银鎏金倒是很会给别人找藉口。
我无所谓地道:“嗯。小孩嘛,不跟他计较。”
“何羿,你今晚真的不走吗。欺骗那老人,是不是不太好?”
我把视线投向一边:“好不容易来一趟,好歹看看银蚕是什么样子的吧。而且,我今晚会去,明早上又过来的话,太累了。”
从我家到这边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得开几个小时的车。我没有那么多精力一直开车玩。
哪怕是在车上睡一晚,也比把时间浪费在旅途上强。
她眼眸低垂着,没有说话。
我看得出她其实不太认同我的想法,但她亏欠我的人情,所以也无法开口指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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