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搭配上一个黑色的包装纸,就更好了。
他很想要,回去可以放在床头,或者是窗户边。
于是沈昭陵懒洋洋地答:“好啊~要黑色的包装纸。”
“嗯。”
而后,他们没有话聊,又沉默了一会沈昭陵就看见一个白帽厨师,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
推车上面有一个石板,上面放着小厨具,是闪闪亮亮的刀。
另一个厨师,则提着一个黑笼子进来,带着橡胶手套,从里面捉出了一条带翅膀的黑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厨师把黑鱼放在案板上,然后开始切了起来。
现吃现做是吗。
厨师介绍说,这是环星城的特有品种,叫作黑哈拉。
很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又有几个身穿闪亮鱼尾裙的美女们,拿来像艾草一样的花,在旁边舞蹈。驱赶那种味道。
两厢一混合,竟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我也想吃黑哈拉。”淮映勿听见后,在那边说。
“你没吃过吗。”
“没有,估计是新做法吧,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人在旁边跳舞。”
“你怎么知道有人跳舞。”
“我听见的,她们身上有铃铛声。”
还真是听觉敏感。
沈昭陵:“嗯,那我们明天单独再来一趟好了。”
“嗯。”
“我还发现了一个小兔子。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迷你兔,被放在笼子里面,做成了一个很精致的耳环。你想不想要,戴在你耳朵上。感觉很适合你。”
淮映勿还在那边,说着他探店的发现,这次,大概是进入了一个首饰店。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身边全是佳肴美食,芳香四溢。但总感觉淮映勿那边,要比这里好玩得多。
他有些后悔来了。夹动筷子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
沈昭陵说:“我又没有耳洞。”
“打一个呗。”
“疼。”
“嗯,那就不打,”淮映勿立刻应了下来,带耳环也没什么好玩的,坠得耳朵沉。”
“嗯。”
“外面有一个街头画家,坐在拱桥头,在给别人有偿画肖像画,旁边聚集了很多人。”
“是吗。”
光是从淮映勿的描述,沈昭陵就已经能想像到那副画面了。很生动。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踩在我脸上,让我给你画一副立体主义画像?”
沈昭陵:“……”
什么癖好?
沈昭陵又夹了一口菜:“不怕把你给踩死啊。”
“怎么可能呢,你那么轻。身上都没肉。”
“哼哼。”
再瘦一百多斤呢,把你鼻子都给踩歪了。
“那亲我一下也行,亲一下我的脸,行吗。”
“……”
淮映勿:“我感觉我快没有活路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得跳河,从这拱桥上跳下去。”
“哈哈。”沈昭陵笑了两声。
他发现淮映勿越来越喜欢撒娇了,还喜欢撒泼打滚。
之前在垃圾星刚见面的那副高冷酷拽模样,早已浑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淮映勿:“你亲不亲?”
“不亲。”
“哎,活着真没意思……得不到小玫瑰大人亲吻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我不如就这样结束了吧,死在十九岁,了无牵挂了。”
【……】
听见他们俩说了半天的系统,早已经无语至极。
但沈昭陵只在心里笑。
他漏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坐在对面的02看见,也就问他想到了什么。
沈昭陵:“没有什么。想起来我在酒店里养了一只狗,一天没回去了,估计是饿了吧。在家直叫唤呢。”
02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转而问起:“你和萤,算是朋友吧。”
这里的人,似乎很喜欢抓住他和萤的关系不放,而不去问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在这艺术之都,萤一直颇有名气吧。沈昭陵想。
“是的。”
“那明天他开办的画展,你应该会去吧。我想买他的一幅画,看中好久了,你能不能让他便宜点?留给我?”
02鼓起腮帮子,做出一副“拜托拜托”的可怜表情。
“画展?明天?”沈昭陵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02那双绿眼睛瞪得溜圆,很是震惊:“就在的银色卫星酒店的地面总部啊,一个画展,和酒店联合办的,你居然不知道?”
淮映勿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居然还是从别人嘴里转述的。
沈昭陵摇头,不知道是惊讶还是什么。
“今天早上公布的,”见沈昭陵停滞的瞳孔,02补充道,“确实挺突然的,不过会持续展览一周,所以……”
“说来是挺奇怪的。以前萤从来不露面来着,只一心画画,什么活动也不办,连画都不卖。可现在居然宣布,要把他所有的作品都用来参加商业竞拍了。”左边一个吃着烤鱼片,吃得满脸油渍的小姑娘舔了舔嘴角的汤汁说道。
“可能是……商业化了吧。没办法,毕竟他们给的太多了。”
“谁不想挣钱呢?你不喜欢钱吗?”
“那有啥啊,要我我早就卖了!谁快来买我的版权吧。”
沈昭陵:“……”
他想起,淮映勿这几天确实昼伏夜出,总是无故消失。难道是为了办画展的事?
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淮映勿,给我个解释。——沈昭陵刚要说。
淮映勿就抢先一步道:“嫂子,我先有事,挂了。”
言语之中很是匆忙的样子。
没等沈昭陵答话,淮映勿就自行挂断了消息通话。
“……”沈昭陵微微蹙眉,撂下了筷子,看着眼前的饭桌,瞬间了无食欲。
“他人呢。”
【挂了。】
“我知道,我问他为什么挂。”
【我不知。】
“……”
没有等待太久,沈昭陵突然起身,跟饭桌上的各位致歉:“不好意思,你们先吃,我有事先走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坐电梯下去。
淮映勿当然没有在塔楼门口等他。
于是沈昭陵就按照他们通话之时,最后联系的那个地址,一路跟着找了过去。
好在,那个位置并不远,走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石头拱桥。
它立在水面中央,并不是那么有弧度,反而比较平整,石头呈现出长期被日晒雨淋所造成的淡黄色,样貌很是古拙。
上面有不少人,正在来来往往。
桥头,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画家,在空地上支起了一个画架,正在给周围的行人画画。旁边围了不少人。
沈昭陵的眼神在那群人之间逡巡,似乎查找那抹金色,然而却没有看到半分自己熟悉的影子。
“小玫瑰!”
有人看到了他,立刻叫出声来。
然后惊动了周边的一群人,在自己眼前疯狂尖叫。
趁着这时,沈昭陵赶紧问:“有没有看见淮映勿。他刚才就在这里的。金发的,男的,身量很高,穿黑衣服,模样很帅。”
“没。”周围人纷纷摇头。
“……”沈昭陵立马失了兴致,准备和他们告别。
一个女孩叫住他,指了指右边的艺术画廊:“哎,好像有,刚才见到一个,好像和一个男的往那边走了。”
“哦,好。”
一个男的,Omega吗。
淮映勿刚才说他有事,估计是见到了这个人,沈昭陵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过去了。
脑子还是一头乱麻,脚步却抢先,到达了那里。
他往里面走了两步,发现这里都是画,三步一回廊,路弯弯曲曲的,结构很是复杂。
远方有一个人离开的身影。
淮映勿?
他刚要追过去,那本该属于淮映勿的身影却从身后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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