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泽并不打算提醒林霜柏,因为他向来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便是。
从盒马回家后把东西往冰箱里分门别类的放好,沈藏泽本来想先运动一下,于是去更衣间换运动服,结果等林霜柏也进来换衣服的时候,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衣服还没换好两人就又亲到了一起去。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两个寡了多年的大男人,谈个地下恋在外隐秘暧昧各种眼神拉丝,偶尔忍不住就躲在办公室或是停车场的车里缠绵热吻,等憋了一天回到家里一言不合天雷勾地火简直是常态。
……此处拉灯不能写……
“今天一次就够了?”沈藏泽有些意外,他们向来是两次起跳,今天才做了一次。
“够了,来日方长。”林霜柏扳过沈藏泽的脸,在他嘴角上吻了一下,“每天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第二天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你,让我觉得活着很好。”
他做噩梦的次数在减少,大概都是因为有沈藏泽在。
去浴室洗完澡后林霜柏又另外放了一浴缸热水,往里加了有舒缓功效的精油让沈藏泽再泡一会浴缸解乏,自己则出去做晚饭。
等沈藏泽泡完把自己收拾好从浴室里出来,林霜柏也做好了晚饭。
吧台前的其中一张高脚椅上放了坐垫,沈藏泽过去坐下后看着两盘牛排和刚烤好的全麦面包,林霜柏还给他泡好了抹茶拿铁,在这样的日常和安定中感到来自心底深处的熟悉悸动:“我看着你,时常觉得我恐怕不会再遇到比你更合适我的对象。”
林霜柏在吧台另一侧坐下,往面包上抹好黄油递给沈藏泽:“别总哄我。”
“我妈以前教我,人都喜欢听好话,对自己的爱人就是要多说好听的话哄着。”接过面包,沈藏泽三下两除二把面包吃完,喝了一口抹茶拿铁,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我爸妈虽然都是刑警,也都是那种火爆的脾气,但他们除了查案时私底下从不吵架,我妈还跟我说,最差的脾气拿去对犯人,最好的一面留给家人。”
林霜柏还在细嚼慢咽地吃着手里的面包,虽然很仔细在听沈藏泽说话,却沉默着没有回话。
沈藏泽也不在意,把牛排切好后才又问道:“你以前的名字,也是王伯母起的?”
掀起眼帘看沈藏泽,林霜柏隔了好一会才答道:“我爸起的,他希望我有平安顺遂的一生。”
他小学时还曾经嫌自己的名字太土,那时候林朝一摸着他的头跟他说名字的含义更重要,作为父母,比起大成就,他们更希望他能一辈子喜乐安然。
可笑的是,后来也是林朝一自己亲手毁了他们一家人的幸福。
“我听蔡局说过,林朝一是个孤儿。”沈藏泽问话的语气平和,好似只是跟林霜柏在吃饭时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是。他出身不太好,福利院出来,大专毕业后出社会工作,后来又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学,一路半工半读又考上了研究生,也是那时候遇到我妈。”林霜柏吃完了面包,淡漠的表情像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我妈那时候叫王婉沁,出身豪门,却偏偏爱上了我爸,老土的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故事。后来为了跟我爸结婚,我妈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王如意。”
本以为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余生皆是圆满,却没想到富家女嫁穷小子的故事结局终究还是个悲剧。
“王婉沁?”略有些耳熟的名字让沈藏泽一怔,反应过来后不禁震惊:“伯母是港海市首富王鸿烨当年出走的长女?!”
港海市首富王鸿烨,膝下三子二女,其中大女儿王婉沁为爱与其断绝父女关系出走王家,当年曾被媒体大肆报道,一度成为港海市普通民众茶余饭后最常被提及的谈资。
林霜柏淡淡地瞥向沈藏泽,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谁都能继承二十亿信托基金吗?那是二十亿美元,不是人民币。”
沈藏泽眼前出现瞬间无数个零,在被林霜柏的话震撼到又是一阵风中凌乱后,沈藏泽恍惚地说道:“我们确实不适合公开,否则我这警察当不下去,得被上头和经侦查死。”
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林霜柏说道:“放心,那二十亿信托基金即使我们到国外结了婚,你也没有继承权。但我已经找了律师咨询,哪天我死了,我名下的资产除去捐赠给慈善机构回馈社会的一半,剩下那一半会走正规合法的法律程序转到你名下,不会让你当不成警察。”
“……”沈藏泽盯着林霜柏那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的脸,想到了一句话,“一入豪门深似海。没想到我男朋友竟然是港海市首富的孙子。”
林霜柏吃了几口自己那份牛排,道:“我没跟外公认祖归宗,你这算不上入豪门。”
沈藏泽深觉沉重的“呵”了一声,正想要说点什么,放在边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立刻拿起接电话,一分钟后沈藏泽站起身对林霜柏说道:“回局里,发生了一起绑架勒索案。”
--------------------
曾经的沈队:一身正气+骨气
后来的沈队:这个魔幻的世界+躺平
曾经的沈队:干我这行太危险,没打算找对象
后来的沈队:对象性别为男,对象父亲是连环杀人犯且杀了我母亲,对象的身家是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安静码字的姬末
第一百一十九章
I not deny the jury, passing on the prisoner’s life, may in the sworn twelve have a thief or two Guiltier than him they try. What’s open made to justice, that justice seizes. What knows the laws that thieves do pass on thieves’Tis very pregnant, the jewel that we find, we stoop and take’t, because we see it; but what we do not see we tread upon, and never think of it. You may not so extenuate his offence for I have had such faults; but rather tell me, when I, that censure him, do so offend, let mine own judgment pattern out my death, and nothing come in partial. Sir, he must die.
——Shakespeare, Act II of "Measure for Measure"
【我并不否认,在宣过誓的十二个陪审员中间,也许有一两个盗贼在内,他们所犯的罪,也许比他们所判决的犯人所犯的更重;可是法律所追究的只是公开的事实,审判盗贼的人自己是不是盗贼,却是法律所不问的。我们俯身下去拾起掉在地上的珠宝,因为我们的眼睛看见它;可是我们没看见的,就毫不介意而践踏过去。你不能因为我也犯过同样的过失而企图轻减他的罪名;倒是应该这样告诫我:现在我既然判他的罪,有朝一日我若蹈他的覆辙,就要毫无偏袒地宣布自己的死刑。至于他,是难逃一死的。
——《一报还一报》第二幕第一场,莎士比亚】
一名富商正在读小学的女儿被绑架,一同被绑走的还有女儿的几名同学。绑架案发生当时,富商正在酒店为女儿举办生日派对,而女儿在跟特意请来在学校跟自己关系好的几名同学一起玩耍,而富商则带着妻子跟前来参加派对的人社交。几名孩子在晚上九点多被发现失踪,且当晚十点多,富商接到了绑架犯打来的电话,要求不许报警否则就撕票,同时给出了明确的赎金金额。
好几名孩子同时被绑架,且这几个孩子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刚发现几个孩子被绑架时,几对父母本打算立刻报警,然而绑匪的电话一打来,出于绑匪威胁报警就撕票的恐惧,几对父母在激烈争执过后还是放弃了报警,留在富商家中等待绑匪下一步指示。
第二天下午,即绑架发生十四小时后,富商依照绑匪要求交付了赎金金额。尽管交付了高额的赎金,然而富商却再也没有接到来自绑匪的联系,在又过去十二小时后,富商女儿的尸体在郊区别墅附近被发现。之后不久,另外几名一同被绑架的孩子被不同的人送回了各自家中。
富商女儿的尸体是被一名环卫工人发现,环卫工人发现尸体后立刻报警,警方抵达封锁现场,安善与助手夏濛也赶往现场进行初次尸检。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