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法顺应他,解开了衣服,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只要你喜欢,可以随便摸任何部位。”
柔韧又苍白得过分的肌理让伊洛里恍觉自己在触摸一尊有温度、会颤动的石膏像。
伊洛里又咯咯笑了起来:“这幅场景比我做的所有梦加起来还奇怪。”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正常,但就是停不下来。
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高大恋人,伊洛里的大脑一刻不停地运转:我在发疯,居然会觉得这样子的狄法可爱,摸还不够,甚至还想亲他。
“不、不,我真不该这么做。”伊洛里咬住口腔里的软肉,想给理智刹车。
“为什么不该?我又不介意。”狄法却按住伊洛里的手,当着他不可思议的眼神,咬住其中一根食指,用舌头舔湿。
“嘶——”伊洛里倒吸一口凉气。
葱白的食指和禁欲的薄唇,从指尖传来的痒痛和湿热——无数多杂乱的感觉和情绪,顷刻击中伊洛里的神经。
他睁大双眼,看着迷了,甚至忘记要缩手,放任狄法沿着指根一路舔到小臂,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狄法注意到伊洛里起了反应,起身将他压进床褥,脱下他的衣服,扔到地板上。
伊洛里口干舌燥,几乎是立即想起之前狄法给予自己的那些甘美滋味,反应变得更强烈。
狄法却是不急着拥抱他,游刃有余地摘下手上的戒指,说:“我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所以今天会有点痛,你受不了要跟我说。”
谁也不知道他看见伊洛里和别人站得那么近时的心情,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嫉妒,而是某种更为原始的、更为暴烈的情绪——就像巨龙看见盗贼触碰它珍视的宝物时,想要将入侵者撕成碎片的纯粹杀意。
狄法的谎言仍在继续,只是在花园时,是为了哄骗伊洛里回到掌控之中而说自己状态不好,现在则是要将伊洛里逼到崩溃,无可辩驳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伊洛里不知道狄法的打算,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痛”会多刻骨。
但他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着能浇灭火焰的清泉,因此即使明知这是致命的陷阱,伊洛里仍旧忍住战栗点头,声音渴望得不成样子:“我、我会努力忍耐住。”
狄法露出一丝极浅淡的笑容,摸了摸伊洛里的下巴:“真乖。”
狄法用腰带反绑住了伊洛里的双手,皮革发出“吱吱”声,紧紧勒住伊洛里的手腕。
伊洛里把脸埋进枕头里,眼前一片漆黑。他只觉得手腕火辣辣地疼,而被捆绑的姿势让他连转头看看狄法在做什么都办不到。
伴随一阵细碎的金属碰撞声、衣料窸窣声,忽然一阵灼烧的刺痛感滴在伊洛里的肩胛骨上。
“啊,痛!”伊洛里忍不住叫出声。
狄法把蜡烛移开,看着蜡液在伊洛里白皙的皮肤上蔓延,低声问:“想要我停下吗?”
伊洛里咬住后臼齿,用力摇了摇头。
热气在他的体内翻涌,既疼痛又带来一丝说不清的上瘾。他的喘息被碾得断续,反而更加撩人。
狄法爱惨了伊洛里对自己的纵容,亲了亲他的后颈,继续把蜡液倒在他背部,看他忍痛得颤抖,在他终于忍不住说“停下”的那一刻,才给予解脱。
束缚住伊洛里双手的腰带被解开了,伊洛里浑身湿透,发梢滴落的汗珠在床褥上洇开深色痕迹,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溺水。
狄法扳过伊洛里的脸,他的眉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轻声道:“我看见你在茶会上跟一个女人聊天,似乎聊得很开心。”
他注视着伊洛里,问:“你喜欢她吗?”
此时此刻,伊洛里只能看得见高大且俊美的男人,在望入狄法的眼眸时,心脏似乎一下子发麻了。
伊洛里很累,蜡油淌过的地方隐隐发疼,但难以抑制地觉得心情很好,扬起笑容:“我不喜欢她,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如果他是没有闻过爱情花露的状态,一定会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嘴巴给紧紧地捂住。
但是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地被名为“爱情”的热气给冲晕头脑了,面对喜欢的人,就只凭着本能行事,直率无比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狄法抚过伊洛里手腕上鲜艳的勒痕,敛下眼,没让伊洛里看见自己眼眸里的情绪,说:“那如果有一个足够吸引你的女人出现了,家世清白、性格合适,你会娶她吗?”
婚姻,这个对寻常爱侣再普通不过的词,落在他们之间,却像一把未开刃的刀,看着无害,处理不好却会伤人至深。
“我很嫉妒,我嫉妒你对别人露出笑容,我也嫉妒你看向别人的眼神,你总是这么多情,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那我呢?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吗?” 狄法抵上伊洛里的额头,冰冷地捏住他的手腕。
他指腹的茧子冷凉而粗粝,刺得伊洛里被花露影响的理智一下恢复了大半。
“我——”伊洛里能清晰地看见狄法那诡丽的双眸,流露出极端危险的冰冷兽性,一时脑中空白。
伊洛里的眼睫轻颤了几下,说:“如果说我完全没想过自己要跟哪种女孩结婚,那是骗你的。”
“但是……那是在我决定接受你之前的想法。”
伊洛里知道狄法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背叛,但不知道狄法会如此不安,他只顾着回应狄法的爱恋,却也忘了自己要承接狄法的不安和嫉妒。
“现在,你不需要不安。”伊洛里搂住狄法,回应道:“因为除了你,我也不要其他人。”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对于狄法会不会跟别人结婚的担忧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他们已经融入了彼此的血肉中。
“我爱你,胜过一切。”狄法说。
狄法的气息呼在伊洛里耳侧,却像是碾咬住他耳朵的软骨。
第176章
鸟儿在窗外啾啾鸣叫, 斯诺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汽在他的镜片上凝结出一层白雾。
“咳、咳咳。”斯诺咳嗽了几声,摸摸自己的喉咙, 尝到一丝腥甜。
斯诺下意识看向周围,想起艾莎和珍妮都外出了, 而伊洛里访友还没回来, 才露出他又烦又累的真实表情, 摇头道:“这恼人的咳嗽,怎么吃了药也不见好,咳、咳咳!”
如同自我安慰地, 斯诺喝下一口茶,用茶汤的醇香压过口腔里的腥甜。
这时候,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细微响声,然后伊洛里从门后进来,他卷发稍显凌乱,绿眸一如既往地柔软且真诚,说:“我回来了。”
他左顾右盼了一下,没瞧见艾莎和珍妮的影子,问:“爸爸, 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妈妈和珍妮呢?”
斯诺隐藏起方才烦躁的神情, 露出乐呵呵的笑容:“哦,伊洛里, 你回来了。艾莎和珍妮去了画室, 傍晚才会回来呢。倒是你,你跟朋友的茶会怎么样了?”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什么,伊洛里一时有些呛住了, 微不可察地红了耳尖,磕巴道:“呃,茶会吗?很、很好。”
好的不是茶会,而是他和狄法一起度过的时间。
他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捂脸。何止是好呀,简直是把这辈子从来没做过的荒唐事,都要跟狄法做过一遍了。
“……事实上,我和那位朋友、很轻松地聊了一晚上的天,在很多方面都达成了共识。”
他只顾着自己的表情有没有泄露出心情,没有注意到斯诺的脸色已经变了。
后面的话斯诺根本听不清楚,他耳朵里猛地嗡鸣,喉咙深处痒得像有铁钩在剐着气管。
斯诺死死地盯着茶杯,看见浅绿的茶汤中映出自己苍白至极的脸色,他蓦地呕出了一口鲜血,血液溅入茶杯,顷刻间将整杯茶染成血一般的艳红。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捂着也有血流出来,“咳、咳咳!咳!!”
见着斯诺突然在自己面前咳血不止,被触目惊心的腥红几乎染成了一个血人,伊洛里脸色突变:“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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