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都有宾客来家里时,会同爹爹提起二哥在符城的做这些事。您说二哥此番回来,爹爹会不会变转主意,忽地安排二哥进公司……”
谢朝晞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收拢,嘴里头却是道:“二弟有本事,又热衷做善事,振的都是咱们谢家的名声。对了,爸的六十岁大寿将近,我托你物色的礼物物色得如何了?”
啧。
大哥的嘴怕是蚌做的吧?这样都撬不开大哥的嘴。
谢朝晖拍着手,拍去手中的糕点屑,“还没呢,差点意思。”
谢朝晞睨着他:“怎么?”
“大哥你也知道的,爸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最近没少留意字画,可就是觉得差点意思,怕是入不了爸的眼。”
谢朝晞:“那就继续再找。爸的六十岁大寿,寿礼必须得拿得出手。”
谢朝晖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是还在寻觅当中呢么。”
谢朝晞再次端起茶杯,眼底深色一片。
老爷子六十岁寿宴,不说宾客云集,届时应当也是二弟自符城回来第一次公开见宾客。
他送出的寿礼,也必须得是压轴的级别!
…
“呜——”
“呜——”
黑色的火车,缓缓在铁轨上行驶。
坐了近一天的客船,阿笙同二爷一行人终于于当天下午三、四的点光景,抵达省城。
抵达省城,又要换马车,赶去火车站。
因着第一次离家,阿笙即便是第一次到省城,也提不起什么兴致。还是想爹爹,想师父,想长庆楼的大家,因此路上极少“说话”。
小石头本来还想找阿笙哥哥玩,因着爷爷同南倾叔叔有过叮嘱,小家伙一路上也很是安静。要么自己看谢放送他的连环画,要么自己玩玩具。
就这样,一行人总算是在火车进站前,如期抵达火车站。
阿笙自出了符城后,始终闷闷不乐,这会儿站在月台上,听见火车的汽笛声,生出了几分好奇的心思,张望着脑袋——
好奇在报纸上见过的火车,跑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轰隆——”
“轰隆——”
终于,火车近了,阿笙也得以瞧见火车的模样。
阿笙一双乌色的眸子睁得老大。
这,这便是火车吗?
阿笙在报纸上见过火车,可却是头一回,真正见到火车。
好,好长……,似是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在铁轨上,没有尽头。
“火车到站后停靠的时间较短,因此上车的人可能会有点多,到时候一定要紧跟我。知道么?”
阿笙这一路都心不在焉的,这会儿听了二爷的话,才下意识地看了看周遭。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很是吓了一跳。
这,这月台,怎,怎的这么多人?
比符城最热闹的码头的人都还多!
火车缓缓停下后,果然有许多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前冲。
阿笙记着二爷的叮嘱,始终紧紧地贴着二爷。
可他很快发现,那些人跑的车厢方向,似乎同他跟二爷要去往车厢的方向,不,不一致?
阿笙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群。
忽地,他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
等阿笙回过神来,眼前是好几个往车厢跑的旅客,竟,竟不见了二爷!
阿笙慌张地四处张望。
二爷他们呢?
怎么,怎么一个都看不见了?
方才二爷似是带着他往前走。
他是不是应该往前面的车厢找找?
还是应该留在原地,方便二爷寻他?
可,可万一二爷他们已经上了火车,火车开了怎么办?
阿笙攥紧的手心,全是冷汗。
“阿笙——”
“阿笙——”
二爷?
是二爷!
听见二爷的声音,阿笙踮起脚尖,仰着脖子,努力地寻找二爷的身影。
是二爷!
阿笙瞧见二爷朝他这边跑来。
他大力地挥着手。
二爷,我在这里!!!
阿笙一边挥着手,一边往前跑!
不知什么人,踩到了他的鞋。
阿笙也顾不上回头去捡鞋,担心这一低头,二爷会瞧不见他。
那他可就彻底同二爷走散了!
谢放终于跑至阿笙的面前。
阿笙瞧见二爷,手里头快速地比划着,他慌张地解释,“对不住,,您方才交代了,我应该紧紧地跟着……”
阿笙尚未比划完,便谢放便一把将人给拥进怀里,他抚摸着阿笙脑袋,“是我不对。我方才应该看好你。”
片刻之后,谢放将人松开,关切地问道:“方才可是吓坏了?”
阿笙蓦地红了眼眶。
他还以为,二爷会怪他。
会认为带一个哑巴出门,只会添麻烦。
第130章 满脸羞红
谢放带着阿笙回到火车车厢。
这一回,谢放的手始终环在阿笙的腰间。
陶管事一直在火车车厢边上候着,终于瞧见二爷同阿笙两人的身影,很是松了口气。
要是二爷没有将人给找到,他们这一行人只怕得赶下一趟火车了,届时估计要在省城留宿,行程也得跟着往后延。
“太好了。二爷,您找到阿笙少……”
陶管事忙迎上前,话尚未说完,不经意间瞧见二爷揽在腰间的那只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护商队的人也都还在这一节的车厢,有人便好奇地朝二爷同阿笙看了几眼。
二爷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陶管事自然也竭力佯装自己什么都未看见。
不过片刻,陶管事便恢复了正常神色,笑着道:“我刚刚问过列车员,火车马上就开了。这一路您跟阿笙少爷肯定也累了,我先领着您二位到位置上坐下,稍作休息?”
陶管事话声刚落,刚放完行李的福旺便从后头厢走出,瞧见二爷找到了阿笙,高兴地不行,脆生道:“陶叔,我领二爷同阿笙少爷过去吧,我刚好还要再拎一个箱子过去。”
未等陶管事回应,福旺便拎起先前被他暂时放在靠窗位置的箱子,走到前面带路,“二爷,阿笙,咱们休息的位置在后一节车厢,我带你们过去啊。”
至于二爷搭在阿笙腰间的手,福旺是半点也未察觉,乐呵呵地走在前面。
“这傻子。”
福禄瞧着福旺的背影,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
陶管事都觉着有些不自在,这傻子还上赶着,难道一点也没瞧出阿笙的眼睛有些红,还有二爷搂在阿笙腰间的手有点紧呐。
倒是陶管事听见了福禄的嘀咕,轻声地道:“这样不挺好?咱们越自然,旁人自然也不会起疑。”
他们几个都是二爷身边亲近的人,他们若是表现得太过异样,难免惹其他生疑。
像福旺这般自然,旁人只会疑心,会不会是他们自己多心。
二爷纵然不在意世人目光,可流言终究可畏。
福禄是个聪明的,他一听陶管事的话,便猜到了,陶管事这是要他往后也自然一些。
尤其是到了北城,要回到主宅。
届时,他们的一举一动,得倍加小心。
福禄认真地道:“陶叔,我记下了。”
陶管事满意地点了点头。
…
阿笙自方才同二爷走散后,直至双脚上了车厢,也始终未曾完全回过神。
本能地跟着二爷一块,随同福旺一起来到下一节车厢,隐隐听见小孩儿的啜泣声,方才回过神。
怎的有小孩子在哭?
阿笙下意识地抬起头,见是小石头坐在靠窗的位置哭,吃了一惊。
阿笙忙比划着,问二爷,“小石头怎么了?”
虞清松绷起一张脸,“他这是愧疚呢。方才,若不是他松开了我的手,去捡他的球,二爷怕他被后头的人给踩伤,替他把球给捡了,也不会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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