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啧”了一声,说:“你倒是舍得。”
楚河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说:“你们两个, 这是过来一唱一和?”
陈铭拿了一桶爆米花,递给了楚河的情人,然后后退了三步, 说:“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不介意再杀他一百次。”
孟一凡也轻轻地笑,说:“或许你想见他,我便带他来了。”
楚河放下手指,回了句“都滚”。
两个人竟然也没多说什么, 近乎温顺地离开了。
影厅重新关闭,情人捧着爆米花重新坐在了楚河的大腿上, 灯光熄灭,屏幕亮起,电影开始播放。
楚河有些索然无味,情人用手指投喂他爆米花, 楚河尝了尝,发觉味道还不错,看起来是真的用了心的。
电影是新上映的,不怎么好看, 情人的脸不错、身材也很棒,但就是提不起什么兴致,电影看到一半,又觉得他坐在大腿上有些沉,索性让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一场电影看完,情人用磕磕绊绊的中文问他,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楚河看向对方的眉眼,发觉对方其实不是忐忑不安,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有些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
“脑子里在想其他事情的意思。”
“那就好,”情人爽朗地笑,“少爷,你让我过得很开心,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很开心。”
楚河“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楚河今晚没留人,打了一会儿游戏,又看了一会儿书,直接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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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朗。
楚河喝咖啡的时候,收到了孟一凡的消息。
“我想注册一家公司。”
“随便你,这种小事不用问我。”
“你是我的主人,总要让你知晓这件事。”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主人不喜欢我这么叫你么?”
楚河将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他暂时不太想回对方的消息了。
咖啡喝完了,楚河在城堡后院学骑马——他对骑马倒没什么兴趣,只是总要找些事情消磨时间。
相比较和人交合、没日没夜打游戏、赛车场体验刺激,学骑马既能锻炼身体,又能获得乐趣,已经是很不错的“爱好”了。
楚河近日的体力变好,学了几个小时的骑马,身上也只是出了一层薄汗,换下骑马服后,只觉清爽、不觉厌倦。
布莱克早就等在更衣室前,手里拿了瓶功能饮料,楚河接过瓶子,拧开后喝了一口,问:“有事?”
“球队可以在外巡回踢球么?”
“可以,球迷爱看就行。”
“或许有些球员要连续几天不住在城堡里。”
“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楚河将饮料瓶的瓶底抵在布莱克的胸口,“我的身边有人就行,没必要这么多人天天都等着我去睡,大家都是自由的,不是么?”
布莱克依旧用那种温和的、无奈的、又有些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楚河松开了手,布莱克的反应很快,接住了饮料瓶,难得有点无措的模样。
楚河略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脸颊,说:“你今天的香水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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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楚河习惯性地冲了个澡,布莱克已经离开了?——他的队友有事找他,而楚河看起来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手机的提示灯亮着,楚河点开了屏幕,并不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来自孟一凡的消息。
“晚饭我可以上桌么?”
今天是“聚餐日”,楚河所有的情人会聚在一起吃个晚饭,楚河有时候会参加,有时候不会。
楚河思考了三秒钟,回他:“可以。”
“那我带陈铭一起。”
“你非要绑定他一起行动么?”
“那我去,不让他去?”
楚河考虑了一下陈铭那疯癫劲儿,叹了口气,还是回他:“都去吧。”
依旧是长桌,依旧是一群人,依旧是被簇拥在最中央的楚河。
楚河一门心思低头干饭,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孟一凡也在低头干饭,倒是陈铭,正和他的情人们“针锋相对、你来我往”。
楚河重新低下头,莫名还有点想笑。
第118章
楚河吃饱了饭, 看这群人依旧闹闹吵吵的,也没有充当裁判员的想法,他站了起来, 所有的吵闹声响也戛然而止,仿佛他们刚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楚河演一出戏。
楚河不太爱看戏, 只是笑了笑,说:“你们随意, 想吵可以继续。”
室内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陈铭开了口,问:“少爷要去休息了么?”
楚河没回这句话,如今情形, 他也不需要再给陈铭留什么面子。
孟一凡几乎是和楚河同时放下餐具的,他说:“要不要出门转转?”
楚河回了句“不要”,孟一凡竟然笑了,看起来早就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虽然拒绝了孟一凡的出行邀请,楚河还是乘车出门了, 其实在坐上车的时候,他都没想好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总之, 离他那些情人们远一些,似乎也清净一点?
楚河最后去了一处画廊。
这家画廊位置比较偏僻,又没有在举办什么有名的画展,因此几乎没什么人参观。
楚河没太多的艺术修养, 也不太能看得出每一幅画的区别与好坏,不过这里很清净,他走走逛逛也很舒适,不知不觉也就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
期间, 画廊的主人倒也出现过,那是一位气质很优雅的女士,楚河和她简单聊聊,双方又十分默契地中止了对话,对方鞠了个躬悄然离开。
临走前,楚河买下了一副画,叫人空运给他的母亲送过去。
虽然她从未和他联络过,但听说她很喜欢收藏画作,有名的喜欢,没什么名气但合眼的也喜欢。
楚河刚刚看这幅画的时候,莫名想起了她。
虽然楚家上下几乎都在淡化她的存在,但楚河还是想去见见她——他不奢望她能最偏爱她,只是想见见自己血脉相连的另一个亲人。
出了画廊,楚河就给楚镇天拨去了电话,对方的电话迟迟没有接通,他只好又给楚江打电话,楚江竟然也不接。
两个人都在忙?
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忙?
楚河给楚江留了言,有些索然无味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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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上,楚江的电话才拨了回来。
彼时,楚河正在陪游戏组的情人玩游戏。
也的确是在玩。
新鲜的玫瑰去了刺,寻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充当容器,然后,再用坚硬而柔软的事物,将玫瑰花捣乱、碾碎,让艳红色的汁液潺潺而出。
很漂亮,也很有趣。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情人已经受不住了,正啜泣着恳求中止游戏。
楚河并没有中止,他只是一边捣玫瑰,一边接通了电话。
情人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不敢发出声音,看着有几分可怜。
楚江的声音即使相隔半个地球依旧格外冷静。
他问:“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么?”
“没有人,我只是那天逛画廊,突然想起,我回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母亲,虽然你们都说她精神状态不太好、离婚后找了情人,但我想见她一面。或许你们直到现在,出于种种考虑,都没告诉过她找回我的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儿。”
楚河回答得坦然,楚江却沉默了很久,最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说:“这件事,等我回去后再说。”
“父亲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在一起?”
“……”
楚江没反驳,楚河就认为他是默认了。
“我拍下了一幅画,让楚家人送给母亲,这件事总不至于拦我吧?”
“会以楚家的名义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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