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父子之间是需要点温情脉脉的。”
“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的,还有别的事?”
“你照顾好自己身体,别太拼工作,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哦。”
“好,有需求找隋鑫和隋枫,我还有事,先挂了。”
“拜拜,大哥~”
“好。”
楚江的电话挂得很快,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楚河长舒了一口气,回顾了一遍刚刚交谈的内容,只觉得他大哥、大嫂和孩子之间的关系,着实算不上什么亲密无间。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想掺和其中,毕竟,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的“家事”。
楚河揉了揉眉心,索性继续去写自个的论文作业,人生在世,要么享乐、要么工作、要么学习,工作不必做、享乐也腻歪,倒不如将时光落在学习上吧。
没有孟一凡和汤悦的周末,楚河过得格外充实但的确无趣,周一上了课、交过了作业,他便开口问了句:“他们两人如何了?”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隋鑫答得谨慎。
“备车,我去看看他们。”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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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没让人提前通知,等进了病房,才发现这俩人正在下五子棋。
他们都穿着蓝色的病号服,听闻声响转过头看的时候,倒有些像亲兄弟了。
结合这俩人都和他发生过性关系,这算什么,妻妾和睦相处?
楚河被自己过于地狱的联想逗笑了。
他走了过去,先是问孟一凡“烧退了?”,又转过头问汤悦“想开了?”。
两个人的表情都称不上太好,不过倒是都回答了。
孟一凡说的是:“退了。”
汤悦回的是:“好死不如赖活,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上天让我活着,我就继续活着吧。”
汤悦的话着实有些多,楚河原本不怎么想理他的,因为他话多,还是多看了一眼——然后他就发现汤悦正盯着他看,目光灼灼,好像很喜欢他似的。
楚河对汤悦笑了笑,话却是对孟一凡说的:“孟孟,你们这两天上床了么?”
“哗啦——”孟一凡抓了一把台面上棋子,又扔进了棋罐里。
“楚河,我不是禽兽。”
“你当然不是,”楚河转过头看他,笑着说,“只是你们两情相悦,有很大的可能会情难自禁。”
“噗哈哈哈哈哈——”这笑声来自于汤悦,“我和他怎么会情难自禁,楚河,我笑点低,你别逗我笑。”
楚河没理他,而是问孟一凡:“今天跟我一起回家么?”
第37章
楚河问出口的时候,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不过听孟一凡回答“好”,他还是挺高兴的。
楚河感觉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对劲, 怎么可能有人会在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自己觉得愉快呢?
他又不是个坏蛋,他应该只是“不太对劲”吧。
不过,楚河一点也不想改。
得到了孟一凡的同意后, 他头也不回地问汤悦:“你要一个人住,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跟你一起回去, ”汤悦笑着说, “趁着还没有被你玩腻,多陪你相处一段时间。”
这话说的,像是他喜欢上他似的。
楚河嗤笑出声:“那就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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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没有波折, 结局非常完美。
楚河带着俩人回了家,体贴地说:“今晚各自睡在各自的房间里,明天一起吃早饭。”
“长夜漫漫,楚少爷不需要人陪么?”这话竟然是汤悦说出口的,他闹了一次自杀, 人反而更不正常了。
“我只想家里多点人气,不想家里出条人命, ”楚河打了个哈欠,“有心理疾病去找医生,别试图拉我聊天,困, 我睡觉去了。”
他想了想,又扭过头对孟一凡说:“你要是想安慰你情人,就打内线电话,包年的、不浪费话费和网费, 今晚就别见面了,就你们俩这身体,滚在一起,明天怕是要出两条人命了。”
孟一凡竟然扯起了嘴角,很温顺地回了句:“好。”
楚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非常神奇的是,他这一次竟然一点也不烦躁了,虽然卧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但一想到孟一凡和汤悦都在这栋房子里,明天还能找他们“玩耍”,他竟然心平气和、甚至有些高兴了。
楚河摇了摇头,玩了两盘小游戏,拉高被子,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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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孟一凡和汤悦果然都没有缺席,楚河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孟、右手边是汤,这顿饭吃得还算有滋有味。
也因为心情比较好,他也多了些耐心去观察餐桌上多出的这两个人。
孟一凡吃饭很优雅,看得出来小时候的家教很严格,楚河观察了一会儿,愣是没看出对方偏爱吃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吃一点,也似乎什么都不讨厌。
楚河低头咬了一口煎蛋,又将视线落在了汤悦的身上,然后他发现,汤悦的饮食习惯和他竟然有些相似。
都是吃煎蛋只爱吃蛋白、不爱吃蛋黄,都是习惯喝加了两勺糖的豆浆,也都是皱着眉头硬逼着自己吃青菜。
是巧合吧?
楚河下了判断,但不妨碍他逗一逗对方。
“只吃蛋白不吃蛋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不是也一样?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蛋黄。”
汤悦这话接得熟稔,楚河看了过去,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明显的怔忡不安。
“什么时候,我和你是一伙人了?”楚河笑着问。
“哦,刚刚认错人了,”汤悦低下头,喝了一口豆浆,“不好意思。”
楚河却不想放过他,追问道:“孟一凡是吃鸡蛋黄的,你把我认成谁了?”
“……”汤悦不说话。
“你前夫么?”
这种几近一致的饮食习惯,这种熟稔到本能的调侃,除去孟一凡,也只可能是他前夫了吧。
汤悦倒也没反驳,只是说:“我不想聊他。”
“你还爱着他么?”楚河有些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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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悦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孟一凡插了一句话:“怎么不问他爱不爱我呢?”
楚河听了这句话,重新看向了自己的未婚夫,笑着说:“很显然,他不爱。”
“一大早的,倒也不必这么刺激吧,”孟一凡用了备用刀叉将一个煎蛋的蛋白与蛋黄完美切开,又将蛋白的部分叉进了楚河的餐盘里,“给你。”
“这算是贿赂么?”这还是楚河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多少有些新奇。
“不是贿赂,是偏爱你。”孟一凡一本正经地说着餐桌上三个人都不会相信的情话。
楚河用自个的叉子戳了戳这块蛋白,忍不住说:“切得这么熟练,该不会天天早上给汤悦切吧?”
“没有。”孟一凡竟然否认了。
“那是怎么练出来的刀工?”
“我学过雕刻,这很容易。”
“头一次给人切煎蛋?”
“应该是,除你之外,我从来都不需要讨好别的情人。”
“我不是你的情人,”楚河将这块“意义重大”的煎蛋插起、放进了汤悦的餐盘里,“我是你的丈夫,至于这个第一次的成品,还是留给你真心爱的男人吧。”
楚河对上了汤悦不见一丝喜悦的双眼,笑了笑,偏过头,又看向了面色铁青的孟一凡。
“咦,你们怎么都不高兴,我成全了你们这对有情人,你们不应该开心么?”
第38章
这对非正常的男性“情侣”都没有说话。
可能是被气到不想说话, 也可能是想说的话太难听,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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