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孟一凡很多次拒绝的机会了,可惜孟一凡不敢拒绝、也不舍得拒绝。
那就别怪他享受自己应得的权利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楚河,你不能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咦?
是谁在对他说话?
楚河仿佛听到了有人叹息似的话语。
哦,又是他闪现的记忆。
不过,这句话说得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好在,他不是那个弱者。
第12章
楚河与孟一凡一起在温泉池里泡了一会儿,他倒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怡然自得、袖手旁观,看着孟一凡有些吃力地清理好了自己的身体,略带苍白的脸色也慢慢染上了些血色。
楚家的工作人员准备得很细致,有清洁物品、有药膏、也有新的计生用品,楚河没有再继续来一轮的打算,毕竟人已经“自愿”留了下来,时间很充裕,倒不必急于一时。
又过了一会儿,孟一凡请他帮忙擦药,楚河挑了挑眉,没为难他,倒是帮了这个忙。
泡过了澡,换上了一旁的浴衣,两个人勉强算是重新“披上了人皮”。
孟一凡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走了几步路就脚下虚浮、摇摇欲坠,楚河一边笑他一边把人搂进了怀里,很自然地抱了起来。
“求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孟一凡还挺讲礼貌的,回了句“谢谢”。
两人回房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将寝具换成了全新的,甚至还准备了热气腾腾的夜宵,倒也是十分贴心了。
“红豆沙来一碗?”楚河低笑着问。
“你喂我?”孟一凡倚靠在柔软的靠枕上,同样笑着反问。
“自个吃吧。”楚河把另一碗红豆沙直接塞人怀里。
孟一凡双手捧着,过了几秒钟,才说:“我不爱吃甜的。”
“那就不吃。”
“我不吃,你会不开心么?”
“这点小事,我犯得着不开心么?”
孟一凡摇了摇头,还是一口接一口地把这碗红豆沙喝了。
楚河打了个哈欠,又和孟一凡分着吃了些点心,顺口问了句:“要和我分房睡么?”
孟一凡犹豫了几秒钟,实话实说:“我自己不太好走路。”
“大半夜的,也别折腾了,就这么一起睡吧。”
“好。”
楚河熄了灯,上了床的里侧,盖上了属于自己的那条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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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有些天昏地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楚河发觉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打了个哈欠,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时间——竟然已经到了十一点了。
V信里有两条未读消息。
一条来自他大哥楚江,简明扼要的一句话:“下午三点到五点,我有时间。”
楚河用刚启动没多久的大脑思考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和他约好下午一起“玩耍”的时间。
另一条信息则是来自昨晚和他同床共枕过的未婚夫——“上午的课程帮你请了假,我回家一趟、取些常用的用品,下午时再回来。”
楚河想了想,回了他一句:“也不用太着急,六点到家就可以,我要陪我大哥,你刚好陪你情人。”
孟一凡的消息竟然回得很快,是一串省略号。
楚河笑了笑,切回了与他大哥的聊天界面,回了个“好”字。
他又赖床了一会儿,等到饥饿打败残留的困意,这才起身洗漱,吃个午饭,然后仔细琢磨,要怎么和他的好大哥玩。
他失忆了,也不知道过去自己和亲近的人喜欢玩什么,只好在网上搜了搜,最后找了个安全的方式——先问问对方的意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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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到得很准时,手里也没空着,而是带了份礼物。
楚河也不客气,接了礼物,当着人面就打开了盒子,然后发现里面是一枚低调但漂亮的戒指。
他拿起了戒指,直接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问:“有什么特殊含义?”
“家里的人,人手一个,想戴就戴,不爱戴就留着。”
楚河看向了对方的手指,发现他的手指上戴着,也就没有了摘下来自己这枚的想法,回了句:“谢谢。”
“客气什么。”
“哥哥总是这么贴心。”
“你是我弟弟。”
“好吧,哥,你想玩点什么?”
“随你,”楚江端坐在位置上,屈起手指揉了揉自个的太阳穴,“最好少折腾些。”
楚河看向楚江眼下的青黑,有些许心疼,低声问:“昨天没休息好?”
“没怎么睡,也不妨事。”
楚河无声地叹了口气,改了所有玩乐的主意,干脆提议:“那咱们一起躺着聊聊天,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
“你在照顾我?”楚江沉声问。
“对,我在照顾你,”楚河回答得理直气壮,“我是你亲弟弟,难道要让你拖着疲倦的身体,再应付我两个小时么?”
“倒也没那么累。”
“别逞强,咱们一起躺着聊聊天就好。”
“就这样?”
“那不然呢,反正日久天长,想玩什么时间不成?”
楚江心中熨帖,回了句:“那就听你的。”
两人换了睡衣,找了间西式装修的宽敞卧室并排躺着。
室内的窗帘极能挡光,楚河和哥哥躺在柔软的床上,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楚江却不打算直接睡,他说话的时候,胸膛上下起伏,楚河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手就压在了对方的胸口。
第13章
楚河倒没有什么旖旎心思,楚江正在说他太太的事:“明天我妻子和儿子会回来,刚好一起吃顿晚饭。”
“那很好啊,”楚河不带一丝狎昵地捏了捏楚江的胸肌,“哥,你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天生的。”
“哦,”楚河凑了过去,枕在了对方的胸口上,“我的胸肌就没你这么大。”
“你长得很像妈妈。”
“你像爸爸?”
“不。”
“嗯?”
“像爷爷。”
“原来如此,”楚江近距离感受了一会儿楚江的起伏和心跳,含糊地说,“哥,我有一点小小的烦恼。”
“烦恼什么?”
“我失去了记忆,但有时候还会想起几个片段。”
“什么片段?”
“和一个男人有关的片段,那人应该是我前夫。”
“是么。”楚江平静地应了一声,像是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似的。
“哥哥,你认识他么,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楚河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可能是他太放松了,忍不住向这个和他血缘相近的人寻求帮助。
“不认识,”楚江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但一段婚姻如果走到了尽头,感情不可能完好无缺,或许你抓住的片段是幸福时光,遗忘的片段则是真切的痛苦。楚河,你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过得快乐。”
“哥。”楚河蹭了蹭楚江的胸肌。
“怎么?”楚江有些无奈。
“你好好哦。”
“这就好了?”
“你和我想象的大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那我要做得更好一些,因为你比我想象得要好上很多。”
“真的?”
“当然。”
楚河与楚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楚江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楚河轻轻地喊了一声“哥”,而楚江没有回答。
——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到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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