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单只手搂抱着他,用空闲的手摸向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楚河不太想继续下去,他试图推开孟一凡,但又被汤悦从背后抱住了。
汤悦亲吻着他的耳垂,笑吟吟地说:“门锁着,我们三个自愿做什么,也算不上违法犯罪吧?”
楚河有些艰难地从激烈的亲吻中短暂抽身,他喘着气说:“你们两个,出去一个。”
“我不要……”汤悦咬着他的耳垂、轻声撒娇。
孟一凡没说话,只是缓慢地跪了下去,像他的情人一样,去做他情人刚刚做的事。
“你……”
你疯了么?
楚河的斥责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汤悦的唇堵住了。
汤悦很温柔地吻着他,仿佛很爱他似的。
纯情与激情同时冲刷着他的大脑,让他的坚持变得摇摇欲坠。
快乐么?
的确是快乐么?
可为什么在这种巨大的快乐中,又有一丝恐慌?
就好像,此刻的快乐不过是空中楼阁、水中泡沫,只要眨一眨眼,就会消失殆尽。
迷迷糊糊、懵懵懂懂、不知不觉,楚河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你想先要他,还是先要我?”孟一凡捧着他的脸问。
楚河闭上了双眼,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忍耐,才说出口:“都不想要。”
“是我不够好么?”汤悦的手正与楚河的手十指相扣,“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我只是想让你快乐。”
“……三人行是违规行为。”
“那先是我,然后是他,总可以了吧?”
“出去……”
“你想让谁出去?”孟一凡温声问。
“你留下,他出去。”
“好吧,”孟一凡轻笑出声,看向了汤悦,“你可以去煮三碗面条,我记得,你很擅长做这个的。”
“看来小妾的确不如正房太太吃香,”汤悦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孟一凡,面条加葱花么?”
“不加,不过楚河应该是要加的吧。”
“我也是要加的。”
楚河的确是要加的,不过这俩人仿佛是两个谜语人,每个字后面都有点别的意思。
他“啧”了一声,问孟一凡:“你怎么知道我的喜好?”
“陪你吃了那么多次饭,自然也就记住了。”
是这样么?
还是——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是说,我失忆以前。”楚河冷不防地开口询问。
“当然是见过的,”孟一凡的脸上有一点点诧异,但还是很迅速地回答,“我是你未婚夫,怎么可能没见过呢?”
这个答案倒是没什么问题。
楚河又用舌头磨了磨上牙齿尖,丝丝疼痛让他愈发清醒。
他转过头、问汤悦:“我见过你么?”
“见过啊,”汤悦笑着回答,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假话,“我可是很久以前就深爱上你了,巴不得日夜都被你干.死在床上呢。”
这话实在太离谱了,离谱到楚河先是被逗笑,然后又推了他一把,说:“快去煮面吧。”
汤悦离开之后,楚河也并没有和孟一凡做什么,倒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楚河不想做。
他是不太喜欢被安排的,孟一凡虽然是来主动求欢的,但真遂了他的意,楚河会感觉自己被他摆了一道。
一对二的胜算要比一对一的小一些,为了不演变成半推半就的情形,楚河选择先把一个人支走,这样的话,另一个也很好解决了。
楚河和孟一凡规规矩矩地聊了一会儿天,汤悦回来得很快,捧着托盘进门之后一看这情景,就笑着说:“原以为你们是要吃满汉全席的,现在竟然来吃素了。”
“等著吃你这碗面呢?”孟一凡扬声调侃,“你倒是来自投罗网了。”
楚河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于是边笑着边说:“能不能别满脑子黄色废料,赶紧吃面,吃完了各自回房间,好好修养吧。”
“楚河,你的肾还好么?”这话竟然是汤悦说的。
“你管管他,”楚河扭过头对孟一凡说,“再这样,我或许该罚他了。”
“我倒是能管他,就怕你舍不得了。”
“哪里会舍不得?”
“他不是比我好用多了?”
楚河摇了摇头,只觉得这番对话又荒谬,又神奇。
时光倒转回他刚出院那阵儿,他是绝对想不到,会有现在这样的情景出现的。
第40章
“吃面吧, 趁热吃。”楚河止住了孟一凡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言语。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面,这碗面条算不上难吃,但也没有好吃到人间美味的地步。
楚河看了看孟一凡, 对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孟一凡比他多当了几十年的豪门少爷,理应比他更挑剔些,这么爱吃这碗面条, 想来也只能用“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来解释了。
想到这儿,楚河更有些意兴阑珊, 他吃得差不多了, 一边用湿毛巾擦拭嘴角,一边下了逐客令:“你们回去吧。”
汤悦低笑出声,说:“长夜漫漫,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么?”
“长夜漫漫,应该专心睡觉,养足精神,对身体更好,”楚河说完了这句话, 转过头又去叮嘱孟一凡,“你也一样, 今儿不是也忙了一天,回去早些睡吧。”
孟一凡竟然很真诚地笑了笑,说:“楚河,你今天真是温柔体贴。”
“这话你真心的?”
“当然是真心的。”
楚河摇了摇头, 说:“懒得和你虚情假意,今天我心情不错,放过你们了。”
“是心情不错,还是心情很糟糕?”汤悦插了一句。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楚河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我是真的关心你。”汤悦蹙了蹙眉头, 还有些委屈似的。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楚河瞥了他一眼,“滚吧,都滚,让我一个人清净清净。”
汤悦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孟一凡抬起手,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汤悦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像是被勒住了绕脖子的锁链的囚徒似的。
楚河对眼前这一幕并不意外,他在很久以前就观察到,汤悦看似大胆放纵,但他的弱点和把柄是握在孟一凡手中的。
汤悦的些许自由,源自孟一凡对他的爱情和放纵,而孟一凡稍微狠一些心,汤悦就会过得“凄惨”一些。
楚河对此冷眼旁观,并没有生出些许不切实际的怜悯。
在当今的这种法治社会,如果汤悦真的不愿意,总会有些途径能够脱身,不至于被约束到这地步。
他既然接受了这种模式,那必然是双方达成了交易,他愿意付出代价去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他们双方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楚河一个局外人实在无从置喙。
“那我们就先走了,”孟一凡笑了起来,特贤惠的那种笑容,“晚安,楚河。”
楚河嗤笑出声,逗了他一句:“叫老公。”
孟一凡愣了愣,先是看了汤悦一眼,才收敛了笑容,温顺地喊了句:“老公。”
“滚吧。”楚河挥了挥手。
这一次,俩人都没什么意见,也没多说什么,静悄悄地离开了。
楚河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他并没有做一个好梦,反倒是做了个噩梦。
他又梦到了他的学生生涯,也又梦到了陈铭。
他还记得上次的梦里,陈铭是他的同学,他极力保护对方,最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成为了他的男朋友。
在这次的梦里,他在极速地奔跑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仿佛在追赶着什么。
有很多陌生人在说话,但楚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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