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快了,我再努努力。
第50章 不许动手
舒枕山到的时候, 冉步月蜷在长椅上打盹,快睡着了。
他睡得浅,舒枕山坐到旁边, 冉步月警觉地睁开眼,看到是舒枕山, 又放心地把眼睛眯住了。
“坐过来点。”冉步月哼道。
舒枕山贴近他,冉步月保持着球形睡姿, 闭着眼, 身子慢慢往舒枕山那边倾斜,靠稳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熟练地窝了进去。
胸肌饱满柔软,枕着很舒服。
舒枕山放轻呼吸, 听到自己变得更加大声的心跳。
冉步月不嫌它吵吗?
应该是不嫌的, 因为冉步月很快睡着了。
舒枕山看着他的睡颜, 心想, 分手之后, 冉步月的校园生活是怎么过的?
其实舒枕山不是毫无头绪,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单方面关照一下冉步月的情况,确认他还在喘气就行。
冉步月参加过的大型比赛、获得的奖项、学业上的成就、实习公司邀请, 舒枕山都知道得八九不离十。
唯独没去了解他的感情生活。因为怕听到一些没意思的消息,不如不去听。
舒枕山想到分手后不久的那段时间,他偶尔因为工作路过学校,看到冉步月就坐在这个长椅, 身边坐着詹予然。
他们当时在聊什么,后来有没有谈恋爱?
舒枕山至今不知道。
詹大导演的感情生活也挺神秘。
全球最厉害的情报机构港媒对詹予然穷追猛打了这么多年,和詹导传过绯闻的女星能排一长溜, 真真假假扑朔迷离。
舒枕山的信息源和媒体不一样,他知道这些绯闻没一个真的。
但他倒宁愿是真的。
舒枕山通过较为隐秘的渠道听说,詹予然有对象,而且是和男人。但消息被捂得非常死,连信息源都不知道具体是谁。
不过舒枕山也不在乎冉步月是否就是传闻中的这个人,因为冉步月说他现在是单身,即使他和詹予然谈过恋爱,现在也肯定分手了。
至于后面那些Kelvin, Anthony, Tom……别再在舒枕山眼皮子底下出现就行。
舒枕山觉得现在就很好。
校园安宁,河水潺潺,岁月静好。
突然不远处传来“啊!”的一声尖叫,舒枕山顿时支起身,警惕地望过去。
还好,只是一个学生不小心摔了一跤。
舒枕山现在有些神经紧绷,他知道只要冉步月和他待在一起就不会有安全问题,但他还是无可避免地容易过度防范。
“怎么了?”冉步月睡眼朦胧地问。
“没什么,一个学生摔倒了。”舒枕山道,“吵醒你了?”
“不是被吵醒的。”冉步月摇摇头,“因为变硬了——你的胸。”
“……”舒枕山问,“那再睡会儿?”
冉步月打了个哈欠:“我不困了。我还要准备一会儿明天的演讲呢。”
舒枕山:“好。”
冉步月挎起斜挎小包,去开放的自习区域兜兜转转,想找个位置。舒枕山就跟着他兜兜转转。
“你怎么还跟着我?”冉步月问,“工作都忙完了?”
舒枕山:“快了。”
冉步月走到哪,舒枕山就跟到哪里,连洗手间都是一起去的。
让冉步月有点受宠若惊。
冉步月问他怎么了,舒枕山反问说,想跟你一起追忆一下校园生活,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冉步月便放肆地拉着日理万机的舒总在学校闲逛了一整个下午。
在学校吃完饭,夜幕将近,冉步月说:“早点回民宿休息吧。”
来之前,冉步月订了间学校附近的民宿,靠近他们之前养芝麻的那个出租屋,两人开玩笑说要来回忆学生时代。
上了车,舒枕山却向司机报出了另外一个地址,是市中心最高规格的酒店。
冉步月笑着问:“舒先生,你忘了啊?我们要去住以前的那个街区。”
“那边条件还是太差了。”舒枕山捏了捏冉步月的手腕,有点哄人的意思,“酒店空间大一些。”
“你嫌民宿房间小?”冉步月有点惊讶,“现在舒总这么金贵吗。”
“不是觉得房间小。”舒枕山:“是因为那个街区有点乱,住着不太安全。”
“是吗?”冉步月问,“和美国其他地方比,这里的治安已经算是名列前茅了。”
“但还是比较危险。”舒枕山说,“前几个月,隔壁学校地铁站就发生了枪击案。”
这件事故冉步月也有耳闻,所幸无人受伤。
冉步月看向舒枕山,心平气和地说:“你这是因噎废食。”
舒枕山回视他:“我这是有备无患。”
冉步月静静地看了舒枕山半天,轻声问他:“你还记得来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舒枕山当然记得。
他说他要舒枕山的真心。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冉步月反握住舒枕山的手。
舒枕山看着冉步月,摇了摇头:“真的没什么。”
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他只是和云巅集团的小公子讲了两句话,前后不到五分钟。
云巅或许什么也不会干,他们甚至根本找不到冉步月头上,舒枕山此举只是防患于未然。
舒枕山只要在这几天里保护好冉步月就行了。
“你专心准备明天的活动就行。”舒枕山道。
冉步月微微眯起眼,审视着舒枕山。
“行。”冉步月说。
接着他松开了舒枕山的手。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酒店,不出所料舒枕山只订了一套房,电梯直通,在顶层。
冉步月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套房并不大,只有三个房间,装潢也很简单,只有必备家具,视野开阔,简直是为了……防止躲藏。
哪哪都不对劲。
“你先去洗澡?”舒枕山问。
“嗯。”冉步月压住心中烦躁,走进浴室,“我要泡浴缸。”
说着便打开浴缸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直响。
舒枕山尾随而入,在浴室里缓慢踱步,伸手敲了敲镜子,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冉步月靠着洗手台,面带不屑,语气刺人:“你进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舒枕山也没什么好脸色,“本来明天的那一场,我们上上周已经做过了,我是那么不守信的人吗?”
“我看你明明很饥渴。”冉步月漠然道,“从隔音差的民宿换成顶层套房,不就是想操我吗?”
舒枕山表情凝固了:“……不是的。”
“发情了就自己滚出去找人解决。”冉步月指了指门外,露出一个很刻薄的笑容,“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会所啊?”
舒枕山顿时黑了脸:“冉步月!”
“滚出去。”冉步月不耐烦地把舒枕山推出浴室,嘭地一声巨响甩上了门。
屋内足有半分钟没有任何动静。
听不到舒枕山离去的脚步声,估计舒枕山还站在门口。
冉步月就不等了,大步迈入浴缸,溅起响亮的水花,浴缸花洒还在放水。
安静地等了几分钟,冉步月直觉舒枕山离开了门边,不久后,传来男人非常不明显的讲话声。
冉步月轻手轻脚地从浴缸里站起来,随手抽了条浴巾披到肩上,瘦白的脚掌稳稳踩在微湿的地砖上,走路不出声几乎是他生来的天赋。
冉步月悄无声息地来到浴室门边,把耳朵贴上去。
舒枕山打电话,讲的英语,刻意压低了声音,冉步月只隐约听到几个单词。
“校门”、“保镖”、“秘密地”、“云巅”……
剩下的听不清了。
舒枕山打电话的声音停止后,外面沉寂了一段时间。
冉步月耳朵一动,捕捉到一道很轻微的电子音,像是某种解锁成功后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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