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工程师也领命而去。
冉步月冷漠地丢下一句:“要是不好吃,我就把那破机子挂闲鱼。”
走上楼,听到楼下传来一片如释重负的嬉笑声,冉步月不自觉地笑了,这些天忙碌疲惫的精神也得到了放松。
拆开纸袋冉步月便嘎嘎炫饭,吃得正香,收到了一个来自郝乐的来电。
“阿冉阿冉!你最近忙吗?”
郝乐欢快地问,“上次说好的赛车局改地方了,从新加坡改到阿布扎比了,你要不要来?”
冉步月:“嗯……”
“阿冉,你不会又拒绝我吧。”郝乐可怜道,“你上次可是答应了我的!”
冉步月有点头大。他不是不想去,只是最近确实挺忙。
冉步月问:“都有谁去?”
郝乐开始报菜名:“我,郑二少,杨哥,滕家大公子……”
冉步月问:“滕琮明?”
郝乐:“是的,你们认识吗?”
冉步月:“算吧。”
“他呀。”郝乐换了种语气,“随便跟他玩玩可以,就不用走太近了。”
“说到他,这次改地点还是因为滕琮明在阿布扎比新开了家餐厅,请我们去庆祝一下。似乎做的是粤菜和中东菜的融合菜,我非得去试试是个什么味道。”
冉步月:“这样啊。”
郝乐:“怎么样怎么样,阿冉你想来吗?这条赛道比新加坡的更炫酷噢!”
冉步月:“好,我来。”
“耶,太好了!”郝乐哼起小曲,唱了几句又黯淡下去,“哎,不知道阿枕能不能来。你们俩关系是不是还……”
他欲言又止。
冉步月:“你问过他了吗?”
郝乐:“还没呢。”
冉步月想了想,道:“那你问问他。他这次应该会来。”
郝乐很惊喜:“你愿意和阿枕一起出来玩啦?”
冉步月温柔道:“乐乐,当然是因为你是邀请人。”
十分钟后,舒枕山也收到了郝乐的电话,郝乐问他要不要去阿布扎比玩跑车。
舒枕山已经拒绝过滕琮明了,但是看在郝乐的面子上,他还是问了一遍:“哪些人去。”
郝乐再次报菜名:“我,郑二少,杨哥,滕琮明,阿冉……”
“冉步月也去?”舒枕山打断他。
“是啊,刚刚问的,他答应了呢。”郝乐有些担忧,“你不会听到他的名字就不去了吧?”
“我可没说。”舒枕山道,“我去。”
郝乐:“!!!”
阿冉真的说对了!
“你愿意和阿冉一起出去玩啦?”郝乐欣喜地问。
舒枕山道:“主要还是因为你的邀请。”
郝乐抹泪:“呜呜,我好感动。你们这次一定要和对方多聊聊天。”
舒枕山:“……会的。”
-
行程将近,舒枕山和冉步月正在工作室里争分夺秒地商量正事,谈论前段时间落下的项目进度。阿布扎比的行程又得耽误几天,还有一场和滕琮明的硬仗要打,恐怕都没什么时间聊工作。
两人正就一个细节争执不下,眼看着火星子又要呲出来,舒枕山手机响了,郝乐同学打来的。
他开口就问:“阿枕阿枕,我包个机怎么样?”
郝乐像个期待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拉着大家热热闹闹地策划旅行。
舒枕山的脑子还扑在机器人力学上,提取关键词自动回复道:“知道了,回去就让伍叔给你煲个鸡。这次要吃什么,胡椒猪肚鸡汤?”
“……你说什么呢?”郝乐哈哈大笑,“我是说大家一起包机去阿布扎比怎么样?玩玩牌吃吃饭,十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啦。”
“当然,我也要吃伍叔的鸡!”
舒枕山皱皱眉,这句话太糟糕,不过郝乐确实提醒了他,从鹏城飞去阿联酋大概要十个小时,对于冉步月来说,这属于糟糕的长途飞行。
别说在飞机上玩牌打游戏,纯躺着他都得吐。
舒枕山对郝乐说:“你跟他们包机吧,我有事,自己去。”
郝乐委屈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舒枕山面无表情地说冉步月说:“马上郝乐就会给你打电话,说要一起包机去阿联酋,你拒绝就行。”
话音刚落,郝乐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冉步月本来也不喜欢和那些公子哥们混在一起,更别说在一起坐飞机,不用舒枕山说他都会拒绝。
冉步月听完,直接道:“不用算我,我工作忙,自己过去。”
郝乐再次心碎离去。
结束通话,舒枕山随意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去。”
冉步月一本正经地讲述自己的计划:“携带游泳圈,从珠江下水,顺流而下,途径南海、马六甲海峡,逆着北印度洋季风洋流,穿过霍尔木兹海峡,游入波斯湾,在阿布扎比海滩靠岸。”
舒枕山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半晌没忍住,噗嗤笑出来,笑声低低的,挺抓耳:“小蛇,心情很好?”
冉步月板着脸:“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还有,谁允许你这样叫我。”
舒枕山问:“坐我私人飞机去好不好。”
冉步月耸耸肩:“无所谓。”
几天后。
私人飞机卧室里只有两个人,冉步月侧蜷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脸色不太好。
舒枕山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问:“你为什么答应这次的行程?明知道自己会晕车。新加坡还好点,没时差。阿联酋还是太远了。”
冉步月闭着眼:“因为滕琮明去。”
“哦。”舒枕山故意问,“所以是因为滕琮明去,所以你才打算去?”
冉步月弯了弯唇角:“是啊。”
舒枕山:“故意气我?”
冉步月笑而不语。
舒枕山语气认真了些:“你什么都准备好了?”
冉步月点点头:“嗯。就等定时发送了。”
舒枕山把苹果削成小块,揽着冉步月靠住靠垫,往他嘴里喂了一块。
冉步月一边吃,舒枕山就一边跟他交换和滕琮明有关的信息,分食完一个晶莹剔透的冰糖心苹果,两人心里都有了底。
“睡吧。”舒枕山重新让冉步月躺下,替他掖了掖被角,“趁还没遇上气流颠簸。”
舒枕山收拾好果盘和果皮,打算离开这间卧室。
冉步月一动不动地裹紧被子,长发像朵蒲公英一样在枕上铺开,侧躺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枕山。
舒枕山开门的动作顿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冉步月:“怎么,睡不着?”
冉步月不吭声,就这么瞧着他。
“什么意思啊。”舒枕山重新把果盘放下,站在床边,俯视着他,“要我摸才能睡着?”
冉步月还是不讲话,只是眨了眨眼。
“看不懂。”舒枕山道,“想要什么,说出来。”
冉步月撅嘴,哗地一下翻身背对他,只留下空着的半边床,和一个蚕宝宝似的背影,冷道:“不想上来睡就算了。”
舒枕山一愣,把外套脱了扔沙发上,笑道:“我可没说不想。”
床的另一半下陷,舒枕山睡了上来。
因为被子全被冉步月卷走了,舒枕山那边没被子,他也不抢,就这么规规矩矩地睡在冉步月身后。
距离不算远,冉步月后脑勺能感受到舒枕山的呼吸。
舒枕山不经意观察到,冉步月的耳朵尖变红了。
“你急什么。我又不打算做什么。”舒枕山淡然道,“还有24天才到下一次。”
冉步月:“……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
舒枕山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冉步月后背,教导他:“睡你的觉。在这么高空做也不安全,万一出事都来不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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