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翻,又是各种不同的姿势。林榆从脸红到耳朵,像一只熟透了的大虾。这都是贺尧川亲身实践了的!
甚至还有他俩没用的,林榆呆滞凝固。
他猛地合上本子,把小本本丢在贺尧川身上。林榆渐渐退红,他神秘兮兮的开始笑,笑的怪异笑的癫狂。
疯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疯了。
他那个连亲亲都羞涩的纯洁大川,终于一去不复返,变成一个满黄的咸鸭蛋!
贺尧川十分担忧:“小榆,你还好吗?”
“我很好,”林榆深吸一口气,像极了被风暴摧残后,一片狼藉的平静。
他淡定的走过去,关上门。转身回来,把贺尧川推到椅子上。林榆坐上去,捧着贺尧川的俊脸,狠狠咬一口。
“大川,你终于被我教坏了。”
林榆哼哼一笑,在贺尧川不解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就走。
像极了办完事又不负责任的多情负心汉,他还不给钱。
贺尧川感觉自己便宜了,榆哥儿不像从前那么稀罕他了,他捧着小本本开始自闭。
想起那碗唯一还能证明榆哥儿爱他的姜汤,他贪婪的猛喝一口。
贺尧川:噗!
……
接连下了三天的雨,天色终于放晴。
镇上的跑腿拉着几车砖送来,地面也晒的干燥。林榆和贺尧川开始忙碌起来,早上上山砍树砍竹子,把树拖回来锯成木桩。
砖堆在院子里,显得有些杂乱。剩余的空地,都被他俩占着用来搅拌黄泥。
空地规划出来,林榆在纸上画出图纸。四四方方的地,两边各六个鸡舍,每间鸡舍的容纳量是三十只,鸡舍中间留三人排手的距离做通道。
鸡舍内部用木板做底板,底板距离地面一尺距离,木板之间留一指间隙,鸡粪能顺着缝隙掉在下面。他俩用竹扒一扒拉,鸡粪就能打扫干净。
虽然臭,但粪便对于农家来说都是珍贵的,粮食好不好,全看施肥够不够,甚至还有人夜半偷别家的粪。
除此之外,林榆加强了鸡舍,一半封黄泥做保温。冬天的时候把鸡关进去,能避免低温冻死,夏天的时候就睡外面。
他俩按照图纸计划进行,贺尧川锯木头给鸡做栖架,林榆就削竹子做篱笆。贺长德和周淑云帮着拌黄泥,依旧是往里面加茅草碎屑。
后面野鸡忽然咯咯咯叫起来,小溪扒在栏杆看。野鸡躲在窝里,过了一刻钟才出来,窝里忽然就出现两只淡蓝色的蛋。
溪哥儿高兴地跑出去报喜:“娘,野鸡下蛋了。”
一家人都不约而同回头,停下手里的事情赶紧跑过去看,还真看见窝里的蛋,都又惊又喜。
母鸡护窝,不让人靠近鸡窝,谁靠近就啄谁。它吃了一点鸡食,又跑回窝里蹲着。
林榆“嘘”一声,对小溪说:“它在孵小鸡,我们不要打扰它。”
小溪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一眼,一步三回头走出去。
贺尧川笑了,问林榆:“你怎么知道一定能敷出小鸡,万一是能吃的鸡蛋呢?”
林榆认真的想,该怎么解释关于鸡类的现代生物学知识。
鸡圈还没建完,日子到了五月底,一场雨后天气热起来。山坡上的艾草郁郁葱葱,一年之中的端午节要来了。
周淑云和林榆带上溪哥儿去山坡上割艾草,留贺尧川和贺长德继续在家里砌圈。他们三个走的远,已经能看见村子的轮廓。
林榆远远一挥手,和坡上的君哥儿招手。
君哥儿看见林榆就笑,也远远喊道:“榆哥儿,堂叔母,你们也来割艾草。”
周淑云答他:“后日就端午了,早割回去晒一晒。你娘没陪着你来?虽然月份还不大,也要当心了。”
君哥儿往后一指:“来了,我娘和婆婆在后面。”
几个人走在一起,都是一家人,开口就有说不完的话。一边说一边往背篓里塞艾草,林榆弄了一手的艾草汁,他拿帕子擦一擦。
君哥儿忽然有些失落:“听说今年乡里要划龙舟,让村子里的男人们组队,得了第一奖一只鸡,我家大勇不在家,没人能去。还有庙会呢,乡里的庙会也好玩。”
林榆以前看过划龙舟比赛,看的他热血沸腾,也想上去试一试。他拉拉君哥儿的手,道:“让大川去,咱俩给他打气。等完了,我陪你去逛庙会。”
君哥儿阴转晴,笑眯眯和林榆约好。
第49章
村里的年轻汉子都出去了, 但端阳节一到,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家里户户都在门口挂艾草, 做艾草香包。
贺尧川也用绳结绑了几捆,分别拿到房门外和院子门口, 艾草气味大,闻着却是浓浓的清香。
“往上挂一些,太低了挡路。”林榆仰头左看右看, 确认位置挂高了。
周淑云端着切碎的艾草筐拿到院子里晒,今天天气好, 趁着时节多晒一些, 平时用艾草水泡脚泡澡, 对身体有好处。用大夫的话说, 能驱风祛体邪。
“今晚煮它一大锅,咱们一家人都泡泡。可惜你大哥大嫂不在家, 不然这热闹他们也能凑一份了,”周淑云说话, 手上也麻溜的拨动。
贺尧川从高板凳上跳下来, 拍拍手上的灰, 道:“多晒一些, 给大哥大嫂留着。”
他们昨天割了很多, 发现东挂西挂的,竟然也用的差不多了。周淑云腾不开手, 林榆要带着贺尧川砌圈喂鸡。
贺长德看一眼,自发拿起背篓道:“我出去割,顺便去田里转转。”
他性子比较沉默老实,一辈子和田地打交道, 每天去田里走一走才踏实,扛着锄头就闲不下来。
周淑云赶紧说:“你顺路去两个族叔家里转转,晌午请他们过来吃饭。大山大勇和大峰媳妇都去修路了,家里难免冷清,我们几家人凑凑,也过个热闹节。”
贺长德连连说好,前几日去见了他二堂哥,家里日子过的苦,难得过节聚一聚,他心里也放心。
贺尧川把最后一块墙砌好,鸡圈便初具规模了。他没日没夜的忙,几乎不知疲倦,才赶在野鸡下一窝孵蛋前搭建出来。
划龙舟是在下午进行,逛庙会是夜里,他们搭村里的牛车去很快就能赶上。晌午饭是要在家中一起吃的,一家人热闹热闹,吃完再一起去乡里。
林榆趁这点时间,出门看看他移栽完成的桃树。又背上背篓,和溪哥儿去割草。
过了五月,天气逐渐变热,割草都能出汗。他路过自家稻田看一眼,田里的水位下降,随着天气变热水份蒸发。
村里有两个水车,等水车一开,河水便能顺着沟渠流进田里。
“榆哥哥,听说今年庙会有人耍猴戏,还有皮影戏,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小溪想玩什么,都是直接说出来,然后亮晶晶的眼睛看着。
林榆笑着打趣:“我们溪哥儿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庙会有什么,是周公给你托梦啦?”
溪哥儿腼腆一笑,细声道:“是石头哥哥告诉我的,石头哥哥还给我拿油渣吃。”
自打村里孩子年纪大一些,也懵懵懂懂的开始交朋友了。李文康便是李二和秦心兰的儿子,过了今年就该送去启蒙。
村里人都说,“我看李家小子也不是读书的料,每日能跑能跳的,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哪里像个要读书的。”
他娘就站出来,全村吼一遍,“我家文康能不能读书,关你们屁事,半截身子埋土里了也花不了你们家的棺材本,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娘这么一通骂,没人敢说什么了。李文康倒是忽然转了性子,也不出去调皮了,每日就从家里拿些油渣核桃花生,来找溪哥儿出去玩。
贺尧川把弟弟看的紧,生怕被带坏了,对李文康这小子颇有不满。
周淑云没给她儿子留面子,“还说别人,你小时候干的混账事,可比这些多多了。”
贺尧川顿时紧张,捂着林榆的耳朵不让他听,“娘,那都多少年钱的事情了,我现在不好吗?”
林榆嘻嘻抱着周淑云的手臂,撒娇道:“娘你给我讲讲,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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