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被郑彩凤看见,躺在地上又哭又嚎, 闹着绝食绝水, 但她哪里是这种有心志的人, 绝了一炷香就没忍住。
一听说贺家成亲, 她眼珠子一转,心思打到席面上。
“二房家成亲的银子还不是爹娘你们给的, 这群没心肝的白眼狼,过上好日子就忘了你们。”
她的撺掇有效果, 赵春花和贺大全一想, 是这么个道理。二房的钱, 还不都是他俩给的。
一家人空手就去了, 站在二房家门口, 看一眼空出来的席位,二话不说坐过去, 理所当然坐下就吃。好吃的鸡鸭鹅全部扒到自己碗里,骨头吐了一地。
这桌席面,周淑云早就定好了,是给隔壁张家的。被他们一群人占了, 让张家人尴尬的站在旁边。
周淑云和孙月华在灶房里忙活,贺尧川被汉子们拉着喝酒,小溪也跟几个小哥儿在后院玩。
还是张家的进灶房通风报信,周淑云才知道这不要脸的一家人跑来了。
谁也别想坏了她儿子的好日子,周淑云左看右看,从菜墩上拔下菜刀夺门而出。
还没等她动手,大房一家人忽然惨叫连连,每个人身上都挂满汤水,席面上的菜洒了一地,几条黄狗冲出来趁机吃肉。
周淑云看傻眼了,她那已过门的儿夫郎掀了大房面前的桌子,揪着赵春花和郑彩凤打,一边打一边潸然欲泣。
“你们黑心肝的,今日来毁我的亲事,是想毁了我辈子,我索性不活了,拉着你们一起去跳河。”
他哭的越厉害,遮住的嘴角笑的越高兴。就这演技,他要是混娱乐圈,多少也能拿个影帝当当。
周围的人原本想说嘴,指责大喜日子不请老两口。但一看林榆哭的这么伤心,又是没娘家的可怜小哥儿,顿时口风一边倒,开始帮着二房指责大房。
被抢了席面的张家气的不行,也趁乱偷偷踹了大房两脚。
林榆按着郑彩凤的头,把滚了一圈泥水的鸡块塞进郑彩凤的嘴里。爱吃你就多吃,还有。
贺尧川被一群汉子拉到旁边院子喝酒,气氛高涨时,他突然听见前院的动静,脸色倏地下沉,扔下酒杯过去。
自己乖乖巧巧的小夫郎,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竟被一群小人气的直哭。
贺尧川把林榆扶起来,不由分说从柴屋拿起斧头,他动了砍人的心思。
就连林榆也吓着了,憋出来的泪珠子挂在睫毛上,他连忙擦擦眼睛起来:“贺尧川我没事,真的,一点也没受伤。”
白云村山高皇帝远,乡下村民打架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不断胳膊断退,县太爷也不会管的太宽。
况且他家占理,凭什么被欺负了不还手。
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这一点,周淑云和贺尧山赶紧拦人,怕贺尧川太冲动。
林榆也被吓到了,紧紧拉着贺尧川的袖子。
大房一家终于清醒过来,今天再不走,就要留点残肢断臂在这里。郑彩凤和赵春花吓的哆嗦,缩在墙角不敢说话。
贺长贵早就抛下他们,不要命似的逃出去。
“我只问最后一次,以后还来不来?”贺尧川冷脸的时候,没了平时的温和,像酝酿了一场风暴的前夕。
但凡大房敢摇头或者说一个不字,等着他们的下场不会好过。
郑彩凤哆哆嗦嗦摇头,这才想起前几天贺尧川冲进贾家,为了林榆要砍人的事。她一阵后怕,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后悔来二房家闹事了。
赵春花和贺大全头发花白,此时没了精气神,怔怔看着贺尧川手里的斧头,根本没想起贺尧川是她他们孙子,只想躲的越远越好。
贺尧川收回斧头,一身红衣显出气势凌厉,他满意点头,随即转身对大伙道:“我本不想计较,他们却咄咄逼人,不肯给我们一个安生日子。如此,也不必做一家人。今日就签了断亲书,以后各不相干。若是再来我家欺负我家里的人,下场便不会像今日一样轻易放过。”
贺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别说二房,就连村里不少人也厌恶大房一家人,走在村里都要避开的那种。贺尧川要断亲,他们心里只觉得痛快。
林榆刚才是吓惨了,他没见过那一晚贾家的阵仗,忽然发现真实的贺尧川的模样,害怕只余他忽然笑起来,他看上的男人不是孬种~
“我去写断亲书,”林榆小跑进卧房,前几日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一个毛笔,正好派上用场。
白纸红字写的清清楚楚,从此各不相干。
贺尧川把大房一家人赶出去,周淑云和孙月华扶起桌子,把预备的菜再上一道,让张家人坐下吃。他们怕来的客人多不够吃,才多备了一桌,正好派上用场。
贺尧川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扶着林榆回房。好好的日子被打搅,贺尧川心里不痛快,早知刚才就该揍大房的人好出出气。
“不气不气,我安慰安慰你。”林榆一阵心疼,捧着贺尧川的脸茶吧唧一口亲上去。
淡淡的水渍印在脸上,贺尧川下沉的嘴角一僵,因为喝了点酒兴致上头,他只感觉浑身燥热,陡然升起一股难以发泄的火气。
贺尧川昧着良心说:“还没气完,”用这句话又骗了林榆一个亲亲。
似乎怎么都不够,贺尧川追赶林榆,不准林榆躲开,非要亲个过瘾。林榆要是躲开,他就强势地捧着林榆的头,压着人过来。
酒气在呼吸间缠绕,林榆脸色也醉醺醺的,像喝了酒似的。他眼神迷蒙,身体前靠,模模糊糊中似乎感觉到什么硬硬的东西。
他以为那是贺尧川随身携带的弹弓,林榆随手一掏。
贺尧川:“……”
第34章
贺尧川的身材很好, 八块腹肌。腿长胳膊也长,单手就能握住林榆的腰,林榆咬着被角羡慕嫉妒, 从明天起他也要早起锻炼。
第二日,林榆撑着酸软的腰, 打消这个想法。
火红的新棉被柔软,贺尧川像一个人形大火炉,林榆嫌弃他热, 半夜偷偷从贺尧川怀里钻出来,抓着自己的小枕头睡到另一侧。
下一秒就被握着脚腕拖回去, 他不敢乱动了, 怕又惊醒贺尧川沉睡的弹弓。
安分守己二十年的纯情小伙, 连这方面的书都没看过, 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来。
林榆的头多次磕到床板上,他忍痛一摸, 脑后磕了一个大肿包。林榆“嘶”一声,抬脚踹开贺尧川, 一巴掌拍上去, 响亮的一声拍懵了贺尧川。
暗室点了灯, 贺尧川怀疑人生坐在床边, 上半身还光着。他磨磨蹭蹭靠过去, 低声哄求道:“我会轻些。”
高大的汉子放低姿态,浑身难受又不敢惹林榆不高兴, 只能一点点挪动屁股,悄摸摸朝林榆靠近。
被林榆发现后,贺尧川不甘心坐回去,努力半天回到解放前。
“撞疼了, 给我揉揉,”林榆实在不忍心看贺尧川这么可怜的样子,把头靠过去说。
贺尧川眼睛一亮,温热的大掌落在林榆的头上,观察林榆没有生气了,贺尧川才小心翼翼开口:“那我们,还能继续吗?”
林榆抬头看了一眼,贺尧川顿时眼神东张西望,假装自己没说过这种“没人性”的话,心虚地觑林榆一眼。
“你没看过那种书?带图画的?”林榆不敢相信,二十岁的贺尧川连这都不会,被逼问之下才知道,贺尧川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很少,平时傻乎乎忍着。
贺尧川看似凶狠俊朗成熟,实则什么都不懂,真怕他憋坏了。
“我明天问问大哥……”
话没说完,被林榆忽然捂住嘴巴,贺尧川露出的一双眼睛左看右看疑惑。
林榆红了脸:“哪有这种事情问别人的。”
贺尧川心疼他:“可你疼,我又不会。”说完,他又弱弱地委屈:“林榆,我难受。”
林榆闭了闭眼,有些豁出去了。连灯都没灭,他推着贺尧川躺在床上,林榆慢慢坐上去。
他英勇就义光荣献身:“我会,我教你!”
他是心软的神。
……
鸡鸣破晓,天色将明。
院子里人声走动,旺财人立起来站在门口,用爪子拍他俩的卧房,呜呜两声叫他榆爹起床(好押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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