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又亲,山里没人,他啵唧一口印上去,使劲解数撒娇耍赖。
“这次就饶过你,”贺尧川眼底偷偷藏着一丝笑,等夫郎亲够了,他才搬来梯子爬树,把柿子都摘下来。
还剩几颗没熟的,贺尧川留在树上,也给山里的鸟雀留一口吃食。
摘的不多。一共八颗,林榆拿回去一人分一个,吃的满嘴都是黄澄澄的汁水,别提多香甜了。
吴慧在贺家住了几天,精神气恢复不少,好歹有个人样。有力气的时候,就帮忙做饭打扫,或者拿斧头砍柴。
周淑云原不要她做,她却不愿意,只觉得在贺家白吃白喝,心里过意不去。
下午的时候,陈老板带着商队的人来了。
“攒了两百颗,能出栏的公鸡有十四只,照之前说好的价钱,五文半卖您。”林榆和贺尧川把鸡蛋搬出来,箱子都叠加在一起,数目很清晰。
他又问:“陈老板,你们商队还收山货吗?几天前采的菌子,都晒成菌干,还有山里的核桃榛子,村里好几家都有,凑起来能有三十斤。核桃没去外壳,都是新鲜的。”
陈老板正带着手下的人数鸡蛋,只每箱看一眼,林榆做事他放心,不会有滥竽充数的,因此没有细看。听说有山货,他也来劲了。
“县里正缺,若是有新鲜的只管拿来。不过要分两次,你也知道,队里的力夫刚走一个,人手还缺,等过两日再来。”
他们是游商,常常东奔西走,本就不好招人。前几日好不容易招了两个,不是嫌弃太累,就是偷奸耍滑,他索性全辞退了,宁缺毋滥为好。
林榆眯眼一笑,话张口就来。
“这不巧了,我们这里就有人找事干。是个勤恳实诚的,人也机灵。陈老板要是不嫌弃,我把他叫来给您看看?不合心意也无妨,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陈老板思索片刻点点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年底又是最忙碌的时候,有时候就连他也要帮着卸货。
贺尧川去喊人,张大和张二正从山上砍柴回来。听说差事有了着落,张大赶紧放下柴,跟着贺尧川回去。一见陈老板,他有些紧张,擦擦手上去握手说话。
陈老板打眼一看,是个壮实的年轻人。说话也算机灵,至少不会怯场打哆嗦。又问他干过什么,愿不愿意跟商队走。
商队的情况,贺尧川跟张大提过,他都了解清楚,直接点头说愿意。累虽然累,至少有个稳定的户口的差事。
以后不用担心养夫郎和二老,家里有弟弟在,田地也有人照料。
当着林榆和贺尧川的面,陈老板先把话说清楚:“平时吃住都在商队,谈不上多好,能保证不饿肚子,每月三天休假。工钱五百文按月结,每做一年涨五十文,逢年过节送米面肉。”
寻常力夫一月也才四百文,张大哪有不同意的,当即表示同意。
林榆想留陈老板和商队的人吃饭,陈老板摆摆手婉拒了,他们还要赶着去下一个村子。
两百颗鸡蛋,按五文半的价钱卖,进项一两一钱。十四只公鸡,给陈老板拿了八只,一共是六百四十文。余下四只送五味斋和客栈,还剩两只,他们自家留着吃。
各家的山货林榆帮忙卖了,今年的菌子价高,按六十二文一斤收。核桃榛子还是往年的价钱,二十五文一斤。
“赌坊的生意谈好了,”贺尧川道:“陈老板说,年前赌坊那边不要鸡蛋,等年后开春再送。若是鸡养的足够,也能送两只,赌坊老板自家想吃。”
林榆数数圈里的鸡,点点头道:“年前就是想买,我们也供不上来。这两日天冷,母鸡下蛋越来越少。冬日的鸡蛋便不卖了,留着我们自己吃。”
家里人多,老的少的都该补身体。最重要的,大嫂怀孕了,林榆想多给大嫂留几颗。
等陌生人走完,吴慧才探出头,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扫帚就帮林榆打扫鸡圈,比他俩自己打扫的都干净。
林榆走过去道:“明天要去县里寻几个秀才,你明日和我们一起,到了也别怕,只管将遭遇说出来,叫他们为你写状纸诉冤屈。”
吴慧嘴唇哆嗦,眼眶热意滚烫,喉咙酸涩说不出话来,只哽咽地点点头,抬起袖子擦眼泪。
今天进账一两九钱,林榆把这月的公中钱交给周淑云,余下一两五钱不动,全部攒进箱子里。
因为帮吴慧请秀才打官司,他俩私下添置一两,存银仍然是四两多,对林榆来说足够了。
钱慢慢赚总会有的,天底下就没有赚的完的钱。
秋冬闲下来,林榆起锅烧水。
他要给自己洗刷刷。
丝瓜瓤在贺尧川身上磨软了,林榆用着正合适。他把热水倒进桶里,再把桶提进澡房。
林榆脱白白,探出脚尖试试水温,很合适。他坐进去喟叹一声,热水包裹身体,舒服地想睡觉。这不是泡温泉,林榆没有真睡,不一会儿水温下降,他冷的一哆嗦。
“大川,续水!”林榆扯嗓子一喊。
高大的身影破门而入,贺尧川把一桶兑好的热水倒进去,他夫郎又开始享受了。
“我给你搓搓。”
贺尧川装的心无杂念,一双眼悄悄从头看到尾,肉最多的地方一览无遗。
林榆:……笑笑不说话。
他怀疑大川想用丝瓜瓤报复,也把他搓成一只大红虾。
他这只虾把自己蜷缩起来,倒真像泡熟的样子,白里透粉,一幅任君享用的模样。
贺尧川喉结滚动,心里手里都在发热,他捏一颗澡豆搓开:“听闻百花铺有带香味的澡豆,你若是喜欢,明日买一盒回来。”
夫郎的背很白很干净,一点污垢都搓不出来。贺尧川手掌贴上去,只摸到细腻光滑的肌肤。这样的皮肤,他连丝瓜瓤都舍不得用,怕把小夫郎搓坏了,一边用手搓,一边按摩。
林榆眯着眼,显然是舒服了。
今天天色太晚,林榆来不及洗头发,等明日从县里回来再洗。他刚穿上里衣,连外衫都来不及披。
忽然天旋地转,林榆被贺尧川打横抱起来。
他惊呼一声,小声道:“这是在外面。”
“无妨,”贺尧川眼里滚动着浓浓的欲///念头,声音低哑道:“他们都睡吹灯睡了。”
贺尧川破门而入,待关好门窗熄灯后,把林榆轻轻放在床上。
第84章
青山书院外, 散学的学子三两成群,手持书卷交谈甚欢。
“哐当!”
四面八方忽然一阵敲锣,一声比一声更高亢, 吸引学子的注意,就连书院看门小厮也忙不迭跑过来。
对面站着一对夫夫、一个姑娘。地面一块巨大的木板, 上面三行大字:
“周家村周秀才周鹏,逼良为娼卖妻杀子,罔顾礼法丧心病狂。”
……
林榆花六百文买了一刀纸, 把纸裁成一百份,每张上面都罗列周秀才的恶行, 要让大家都传阅。
又找五味斋借了铜锣, 丁老板一听吴慧的遭遇, 才知道竟然有这么禽兽不如的人, 立马让店里的小厮帮忙抬东西。
他还认识一位先生,最擅长写状纸, 说完就跑出去请人。
林榆感动一瞬,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店里还有杀鸡剩下的鸡血, 林榆灵机一动, 用鸡血在木牌上写字, 看上去更像血书, 当然不能真用吴慧的血。
吴慧盯着几个字, 用力咬破手指,在上面落下指纹。
林榆怔愣一瞬。
“能行吗?”
林榆拉她的手:“来都来了, 就豁出去这一次。”
到了书院外,林榆和五味斋的小二哐哐敲锣。
贺尧川提气一喊,照着木牌上的罪行大声喊。
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大半都是书院秀才。吴慧头顶戴白布, 手上还有血,一看就知道是苦主。
不等林榆先说话,几个秀才忍不住先问。
吴慧擦擦眼泪,“我要状告周鹏,背信弃义罔顾律法草菅人命。周家村周鹏和他娘秦氏联手打我,逼死我怀胎三月的孩子。还想把我卖了,给青楼女子赎身。我不堪受辱连夜逃出,却被秦氏带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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