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饭、不爱吹头发。
个个都是很容易致病的原因,但林砚身体也没什么异常,他除了平日里精神低了些,连感冒发烧都很少见。
可沈涅还是放心不下,每次跟在林砚的身后,尽职尽责地给林砚擦头发。
林砚只炸毛了会,但在沈涅越发熟练的动作下,还是放松身体,目光瞥了眼身后的沈涅,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涅每次都能被林砚的眼睛勾到,明明是轻飘飘的一眼,也没带什么情绪,可他总感觉林砚的眼睛像是带了鈎子。
沈涅给林砚吹完头发,熟练抱着林砚的腰,下颌抵在林砚的肩颈上。
林砚洗完澡,身上好像更香了,像是颗清香成熟的水蜜桃。沈涅不敢再想,他看林砚没有挣扎,又伸手握住了林砚的手。
林砚没抽回手,继续翻著书。
沈涅本来伤得不重,很快就能出院。
出院那天,沈涅没有掉以轻心,特意在暗地里安排了很多保镖,但一切风平浪静。
林砚和沈涅又在古堡呆了很长时间。
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
落地窗外绿影婆娑,林砚靠坐沙发给艾普利和卢卡斯发消息,对面似乎发了什么消息,林砚看了眼旁边的沈涅。
沈涅处理公务的同时,还牵着林砚的手,他握得时间很长,可林砚的手像是暖不热,体表温度很低。
林砚抽回手,沈涅退而求其次,又握住了林砚的手腕。林砚被沈涅缠得没办法,就没再管沈涅,平静出声:
“我过几天要回维那木。”
沈涅自然要跟着林砚回维那木,他甚至还有点紧张,提前好几天准备了礼物。
林砚好奇地走去储物间看了眼,刚好被沈涅抓了个正着,他连忙站直身体,黑眼睛注视着沈涅,认真道:“我没打算带你去。”
沈涅顿时垂下了耳朵,眼睛黯淡,可怜地盯着林砚。
林砚被他逗笑,眼睛弯弯:
“骗你呢,说什么,你都信。”
林砚声音低低,笑骂道:“蠢货。”
沈涅又重新焕发了生机,自从那天沈涅抱过林砚后,他很喜欢抱林砚,自然伸手搂抱住林砚的腰,低低出声:“我害怕你不想带我去。”
林砚仰头望着沈涅,轻声道:“为什么这么说?”
林砚也没理过其他人,只理过他。
沈涅虽然没搭理柏珩发得消息,但他还是很害怕林砚真的会腻了他。
沈涅喉结滑动了下,他没想说出心中的恐惧。
但不久前他缠着林砚。
两人之间约定了出什么事都要告诉对方。
沈涅抱紧了点林砚,垂下眼睛,他没有笑,轻声道:“我害怕你没那么喜欢我,不方便把我带回家。”
林砚盯着沈涅看了几秒,他伸出手,指腹碰到沈涅的唇角,往上扯了下。
沈涅配合著林砚扯动唇角。
林砚松开手,翘起唇角。
林砚拿开沈涅放在他腰上的手,即将走出储物室的时候,似乎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沈涅。
虚幻飘渺的阳光蒙在林砚的面容上。
储物室的宝石都比不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声音轻轻:
“沈涅,跟我回家吧,我目前,还挺喜欢你的。”
巨大的喜悦砸在沈涅的脑袋上。
沈涅心脏狂跳,呼吸微窒,怔怔望着林砚,他追上林砚,牵住林砚的手,低低出声:
“殿下,我也是,我很爱你。”
初春的维那木,到处都是鲜嫩青绿的葡萄藤。站在机场附近眺望的艾普利和卢卡斯踮起脚尖,远远就看到走出来机场的青年。
青年个子很高,黑色长款风衣,身形挺拔清瘦,腰身偏窄,阳光落在他的周身,裸露在外的肤色清透白皙,浓墨似的眼睛更是点睛之笔。
过去了六年,艾普利十岁了,她依旧蹦蹦跳跳地跑到林砚面前,扑到林砚的身上,欢呼道:“阿砚哥哥,你回来了。”
她叽叽喳喳道:“我看见采访了,好帅啊,阿砚哥哥,你实在是太帅了。”
艾普利还想说话,突然发现林砚身后冒出来个青年。
青年身形高大,面部轮廓分明,同款的黑色风衣,朝她笑了下。艾普利下意识松开林砚的腰,余光瞄到林砚肩膀上的手。
本来想要说话的卢卡斯微顿。
这些年,卢卡斯听林砚的话,他没有去上奥罗拉学校,大学去了个金融学校。他继承了父亲经商的天赋,到了现在,也能兼顾生活和学业。
林砚淡声道:“沈涅,我男朋友。”
沈涅笑着伸出手:“你们好。”
当年艾普利年纪小,她对沈涅没什么印象,问好后,又跟在林砚身后,叽叽喳喳:
“我把你的照片拿给我同学看,女同学都说太帅了,长大后要嫁给你。男同学说,要把阿砚哥哥娶回家。”
“阿砚哥哥,你超级受欢迎。”
林砚弯了弯眼睛,温和道:“谢谢大家的好意。”
卢卡斯下意识想拎林砚的行李。
沈涅拿着行李没松手,笑道:“我能拿动行李,走吧,弟弟。”
卢卡斯讪讪收回手,目光落在前方林砚的身上,突然道:“你还挺走运的。”
沈涅目光柔和地盯着林砚,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他也认同这句话,甚至觉得天下在掉金子。
尽管这些年,卢卡斯挣到了钱,林砚也运回来钱。但是卢卡斯和艾普利依旧没搬出阁楼,他们拿着钱装修了阁楼,楼梯的灯也不再黯淡无光,反而明亮璀璨。
晚上这顿饭也是在家里吃的。
家里向来是卢卡斯做饭,这次也不列外。
但沈涅争着抢着要去做饭,卢卡斯斜了眼林砚,林砚没管,倒是卢卡斯凑到林砚的身边,忧心忡忡道:
“你男朋友第一次过来。他做饭的话,会不会不礼貌?”
林砚咬着苹果片,抬起眼睛,轻声道:
“他想做饭就让他做饭吧。”
卢卡斯挠了挠头,凑近了些林砚,刚想说什么话,闻到林砚身上的香气,浑身一僵,莫名地站起身。
倒是艾普利似乎想起来什么,两手一拍,凑到林砚的耳边,说悄悄话道:
“阿砚哥哥,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他是不是来过。”
林砚点了点头。
艾普利又苦恼道:“我小时候,还以为阿砚哥哥会和沐澜哥哥在一起呢。”
艾普利这话刚出,正巧沈涅从旁边走过。
艾普利尴尬地满地找头。
沈涅面色不太好。
林砚无辜地看向沈涅,还是道:“没有这回事。”
艾普利连忙点了点头。
晚饭的时候,沈涅伺候林砚伺候得习惯了,林砚也没察觉异常,两人相处自然融洽。
倒是卢卡斯瞪大了眼睛,多看了林砚几眼。
沈涅友好地朝卢卡斯笑了笑。
卢卡斯又重新低下头。
毕竟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卢卡斯忽略掉心里的不舒服,闷头吃饭。
艾普利一心顾着吃饭。
可能饭菜太对她的胃口了,一顿饭下来的功夫,艾普利已经彻底忘记了小时候的CP。
饭后趁着卢卡斯和沈涅洗碗的时候,自顾自给林砚说悄悄话:“阿砚哥哥,我还是相信你的眼光的。沈哥做饭不错。”
本来在厨房的沈涅又正巧路过。
林砚好笑地看了沈涅一眼。
沈涅连忙朝林砚笑了笑。
艾普利吓了一跳,她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林砚不好去女孩子房间,就跟艾普利约定好了改作业的时间,他没事可干,就走到阳台上,望着夕阳,吹了会风。
落日余晖给林砚披了层如梦如幻的轻纱。
林砚随手给雀鸟喂了点面包屑,盯着雀鸟进食时,腰后突然一紧。
林砚回头瞥了眼,看清沈涅的眼睛:
“卢卡斯和艾普利都在。”
沈涅没松开手,解释道:“卢卡斯去楼下拿蛋糕了,艾普利还在写作业。我就抱一会儿,马上就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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