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得再花点时间。”
“如果是公务时间,我不批条子。”
“……”岳卓成哽了一下。
“但你非得要和三组换班巡街,我也管不到你。”
岳卓成开始盘算哪个时间段合适,和谁换比较容易。
“我要是找管理局的人、不,的……”岳卓成一时间想不到称呼,“就之前那老帅的小伙儿,应该没事吧?”
李涛沉默几秒才说:“其实我不建议。”
“人妖殊途?”岳卓成嘴快,意识到不对,猛地捂住嘴巴。
李涛看了一眼:“作为国家公务人员,马克思主义是你唯一的信仰。”
岳卓成挠了下头:“害,嘴太勤快了。”
李涛又说:“存在即合理,友好相处,和谐共事。”
岳卓成琢磨:“那……我找他了?”
李涛似笑非笑:“谁会管你交友?”
岳卓成嘿嘿一笑:“懂!”
但那股兴奋劲儿一过,他就开始愁了。
——怎么坑、呸!混成哥俩儿好?
-
被惦记劳动力的秦煦一无所知,他正高高兴兴地上车,准备和苏安沂一起回家。
“这么开心?”苏安沂笑了笑,“发生什么好事了?”
秦煦唰地凑过来,苏安沂晃了晃神,逼近的俊脸过于立体,霎时拨乱思绪。
“我学好了。”秦煦微微仰头,语气兴奋,满脸你快夸我的模样。
苏安沂慢半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眨眨眼,顺着夸:“嗯,真棒。”
“那今天晚上……”秦煦凑得更近,滚烫的气息打在苏安沂脸上,“我们实践一下。”
苏安沂呼吸一滞,声音压下去:“好。”
秦煦眼睛瞬间发亮,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
洗澡一直都是秦煦先出来,今晚也不例外。
小狗默默蹲在床边,开始进行流程模拟。
先这样……再这样……最后……
“最后干嘛?”蕴着水汽低喃飘过,宛如惊雷。
秦煦反射性仰头,一滴水珠落在他的额头。
从苏安沂的角度看过去,小狗漂亮的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半边的光影沿着他的鼻侧而下,嘴唇微微张开。
苏安沂喉结滚动,没克制住,弯腰亲了上去。
秦煦还没反应过来,苏安沂就直接起身,坐在床边,往后一靠,笑意盈盈地看向对方。
室内的暖器温度适宜,床头的灯光晕黄,朦朦胧胧罩在罩着床头的一角。
苏安沂穿了件酒红色的丝绸睡袍,松垮的衣领敞开,白皮肤泛着热水洗涤的粉红,掠着一层淡淡的沐浴香气。
秦煦摸了摸嘴巴,伸手抱住苏安沂,脸埋在对方脖子,深吸一口气。
苏安沂下巴蹭着小狗毛茸茸的头发,带来丝丝痒意,他轻捏对方的耳垂,低头吹了吹。
秦煦咬了他脖子咬一口,含糊不清地说痒。
苏安沂低笑:“今天这一晚都这么过?”
他指尖沿着小狗后颈凸出的骨头打圈,时轻时重。
秦煦摇头:“当然不是,但我想先抱抱你。”
他很喜欢苏安沂的气息,令他安心、宁静。
苏安沂就静静地让小狗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秦煦突然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准备开始了。”
苏安沂:“……”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煦,看看对方能搞出什么花样。
秦煦猛地想起什么,一个翻身窜下床,大喊:“等等我,很快的,我忘拿东西了。”
苏安沂疑惑,目光扫过床头柜整齐摆放的“东西”,还是耐心等对方回来了。
——确实很快。
人还没回来,音乐声已经响彻整个房间。
不,是震耳欲聋。
“……你有好几次那是什么这就是爱这就是爱这就是爱……”
秦煦吭哧吭哧地抱回一个小音箱,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这是……”苏安沂迟疑。
“表达爱,有情调。”秦煦认真地说,“你喜欢这首歌吗?”
苏安沂懂了,但他觉得小狗的理解有点太抽象了。
“换个纯音乐吧。”
“……这个不好听?”
“我想听更好听的。”苏安沂心里叹气。
秦煦大方地把音响递过去:“你选。”
苏安沂默默接过,自己调了一首抒情的纯音乐,设置为循环播放。
“你在床上洒……什么?”苏安沂说到一半,已经看到了,嘴巴微微抽搐。
满床的玫瑰花瓣洒落,小狗还特意在中心铺了爱心。
“你——”苏安沂深吸气,“哪里学的?”
“视频教学啊。”秦煦弄完花瓣,又去开始调灯光,只见一台小小的水雾灯放在角落,咔哒一开,房间顶部出现波光粼粼的灯影,摇曳晃动。
苏安沂:“……”
秦煦满意地环顾一周,将苏安沂拽到床上,讨夸奖地看着对方:“怎么样?”
“……”苏安沂沉默了,几秒后,“还可以。”
秦煦愈发有动力,在慵懒的纯音乐声中,他拽住苏安沂的脚踝,往前一拉。
苏安沂一怔,没挣扎,顺着力道过去了,心里评价:这个教得比较准确。
但是……
“你要干嘛?”苏安沂疑惑,见秦煦非要握住他的脚,左掰掰右掰掰,实在不懂对方的意思。
“我替你的指甲换个颜色吧。”秦煦歪头说。
苏安沂:“……”
他努力理解小狗的脑回路:“也是情调之一?”
秦煦拼命点头。
苏安沂无语,脚尖怼他胸膛一下。
秦煦以为苏安沂这样搭着不舒服,特地还换了方向。
“你喜欢这个颜色吗?”秦煦晃了晃手里的指甲油。
苏安沂放松下来,松垮的睡袍大片扯开,白皙的腿斜斜搭在一边。
“你挑就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苏安沂倒也配合,毕竟第一次,可以慢慢来。
——嗯,还是要肯定小狗的努力。
“这个,我听别人说百搭。”秦煦展示给苏安沂看。
“嗯。”苏安沂瞥了一眼,确实百搭,挺温柔的粉杏色,夹杂着贝母银。
按照他的审美来说,不算是心水的类型,他偏爱色彩浓烈或较为诡谲的暗色。
但是……
苏安沂凝视着秦煦,心情颇为奇妙。
说实话,他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几乎完美符合他审美的对象。
尽管有努力找过,但也不强求。
曾经他也想过,如果未来他找到对象,该怎么和对方说自己的种种癖好。
他该先坦率说明,还是半推半就时暗示,抑或者一切水到渠成才慢慢告知。
苏安沂不爱幻想,但偶尔思绪也飘浸在其中。
等回过神来,又笑自己“未雨绸缪”了。
秦煦确实去学了怎么涂指甲,但看是一回事,动手操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虽然心里预演了很多次,但过程依旧磕磕绊绊。
“又卸掉啊。”苏安沂懒洋洋地开口。
“嗯,没涂平。”
“我的指甲很遭罪啊……”
秦煦动作一顿,迟疑地问:“那我——”
苏安沂晃了下腿,秦煦下意识攥紧,牢牢固定原位。
“其实挺好看的。”苏安沂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他的脚踝不断发热,大抵是秦煦的掌心过于滚烫。
“但可以更好看。”
苏安沂笑了,他抬起手,又放下,离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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