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你有点烦。”
苏安沂:“那怎么办?”
秦煦:“哦。”
苏安沂被莫名戳到笑点,笑得停不下来。
秦煦莫名其妙,把人从肩膀扒拉下来:“你笑什么?”
“没笑。”苏安沂还在笑。
“有。”
“真没。”苏安沂揩了下眼角,他含笑望去,灯光下,泛着懒意,朦胧感十足。
秦煦入了神,感受到惊心动魄的漂亮。
“你在……”他缓了口气,“睁眼说瞎话。”
苏安沂歪了下头,慢慢凑前,低笑:“啊,我也喜欢你。”
秦煦一喜,还没做出反应。苏安沂又说:“这是睁眼说瞎话?”
他自问自答,煞有介事:“对,我在说瞎话。”
秦煦急了:“绝对不是。”
苏安沂:“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说瞎话?”
秦煦立刻说:“我当然知道,说给我听的,我来决定。”
苏安沂便笑。
他只笑,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秦煦。
秦煦被盯得发慌,掌心一片濡湿,他轻轻摩挲对方的腰,还捏了下,完全是无意识地在缓解紧张。
“挺聪明的嘛,小狗。”苏安沂揉了揉青年的脑袋,“下次继续。”
秦煦反应慢了半拍,然后喜滋滋地抱过去。
他得意地说:“我就知道嘛。”
苏安沂拍拍他的手臂:“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秦煦恋恋不舍,不愿意放开他。
苏安沂问:“怎么了?还没亲够?”
秦煦:“嗯。”
“洗完澡再亲。”
“……”秦煦眼睛一亮,嗖地站起来,扔下一句话,“你说的啊!”
苏安沂失笑,果然是小狗。
——谁家恋人亲嘴还要征求意见的?
只有小狗才会傻乎乎地问主人。
安静的房间,余下的一盏灯,在角落折出一方小天地。
苏安沂闭眼,后背靠着门,呼吸渐渐平缓。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手摸了摸唇,有点发麻,像失去了知觉。
初吻……苏安沂嘴角上扬,感觉还不错。
比想象中,让人喜欢。
-
自从亲了第一次,秦煦就变身“亲亲怪”。
起床要亲,出门要亲,回家要亲,洗完澡要亲,睡前要亲……
反正没有不要亲的时候。
“苏安沂!”秦煦叫住玄关准备开门的苏安沂,努努嘴,示意什么。
苏安沂扬眉,慢慢转过身,似笑非笑,然后勾了勾手指:“过来呗。”
秦煦直接扑上去,熟练地撬开他唇缝,气势汹汹横扫一遍。
苏安沂轻轻摸青年的脸,修长的指骨来回滑动,淡淡的青色筋脉在手背蜿蜒曲折。
“好了……”苏安沂轻呼一口气,哑声说。
秦煦不舍得,又舔了下对方的嘴巴。
“该上班了,不然迟到了。”
“哦……”秦煦依依不舍。
苏安沂用湿纸巾擦了下巴,提醒:“下次早上亲的话,注意下口水。”
秦煦撇嘴:“这个怎么控制?”
苏安沂:“我控制了啊。”
“万一是你的呢?”
苏安沂斜睨他一眼,秦煦不吭声了。
苏安沂放轻声音:“可以做到吗?”
秦煦飘了下:“可以。”
“真棒。”
秦煦的魂又有点飘了。
——啊,谈恋爱果然好啊。
公司
“走这么急,小秦。”严美仪刚拿起杯子,准备去茶水间,转身和秦煦差点撞上。
下班时间刚过一分钟,秦煦已经背好双肩包,整装待发。
严美仪开玩笑:“不像你啊,工作做完了?”
秦煦:“我带回家弄。”
孟影伸懒腰:“哎,小秦,走了?Dhoo的策案弄完了?”
秦煦:“家里弄。”
说完,他挥挥手,“我走了。”
“拜拜——”孟影还没讲完,人已经不见踪影,他和严美仪调侃,“小秦这样子,可不像没情况啊。”
严美仪耸耸肩:“那我可不知道了,小秦看着好说话,但嘴巴可严了。”
她扭了扭脖子,想到还要加班到不知道多少点,浑身不得劲儿。
“让让让,注意注意。”
严美仪堪堪避让,定睛一看,是个陌生的面孔。
“你是?”她问。
搬书架和盆栽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儿,满头大汗,匆忙应答:“哎,我是替杨组长搬东西的。”
“哦哦,杨组长……”严美仪应和着。
等人走远了,她和孟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
“杨组长是谁?”
……
因为今天苏安沂外拓,不在公司,秦煦是自己回家的。
准确来说,是苏安沂的家。
秦煦路过花店,踌躇几秒,然后往后倒回,进去了。
“欢迎光临。”招财猫在招手。
花店的老板是个利落的短发女人,对方正弯腰包花束,听到门口的风铃声,立刻大喊了一声:“你好,需要什么花?送人吗?送给谁?需要帮忙看看吗?”
一连几个问题,秦煦措手不及,加上花店香气杂,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抓了抓头发:“我就要束玫瑰。”
女人笑着直起腰:“送恋人吗?”
“啊,对。”
“红玫瑰?”
“嗯。”
女人走过来:“先生一直都送红玫瑰吗?”
秦煦除了谈恋爱的第二天,送了红玫瑰,偶尔几次,也惦记着买花哄人开心的事,就在路上买了红玫瑰,送给苏安沂。
苏安沂每次接到,都十分惊喜,满眼笑意。
秦煦被这种情绪所鼓动,送得越发殷勤。
“玫瑰总送红色会不会太单调了?”女人笑眯眯地问。
秦煦一愣,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哦,单调。
好像是没什么新意……
女人嗓子嘹亮,极有感染力,但语气不疾不徐:“看先生也是经常给自己的爱人送花,喜欢布置惊喜的人。我这边有个小小的推荐,先生可以听一下。红玫瑰代表爱情,确实是美好的,但偶尔的改变,或许能让爱情迸发出新乐趣哦。”
秦煦认真地听着,一边点头,一边应和:“嗯,你说得对。”
女人继续说:“先生和您爱人在一起多久?”
秦煦:“半个月。”
女人一顿,随后用夸张地语气说:“哇,那正是谱写爱情篇章的好时候。从一束与众不同的玫瑰开始?”
秦煦被这个说法打动,脸上写满“好好好”:“你有什么推荐?”
女人沉吟:“您的恋人是什么性格啊?”
秦煦回忆:“呃,比较成熟、温柔,但偶尔会捉弄我,就、很好,反正很好。”
他说着说着,嘴角的弧度越发上翘。
或许女人大抵是敏感的,也是容易受感染的。她不自觉放轻声音:“听起来,您是幸福的。”
秦煦抿唇一笑。
“那我给您推荐香槟玫瑰,花语是我此生只爱你一个。”女人笑着说,“非常浪漫哦。”
“好,就这个。”
……
秦煦选了花纸、丝带,等了十来分钟,花店老板包好给他。
他拿在手里打量,已经开始幻想苏安沂看到这束花的惊喜了。
“不好意思——”秦煦没注意,撞到人了。
“嗯,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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