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沂摸摸他的头:“出去便利店买吧,酒店今天有点乱,可能送过来很晚。”
“哦,好。”
秦煦和苏安沂去便利店买了些包子和糯米鸡,本来想再要两杯豆浆,但前面排队的人打完了。
小孟今天不爱笑:【你出去了?】
秦煦看到消息就回:【对】
小孟今天不爱笑:【酒店终于送早餐了】
小孟今天不爱笑:【哭泣.jpg】
小孟今天不爱笑:【你还回来吗?要不要我给你留?】
秦煦犹豫:“今天我们还出去吗?”
苏安沂问:“你想出吗?”
“待酒店没什么事做……但出去也危险……”秦煦自言自语,苏安沂正准备说什么,他又说,“出去吧,你都计划好了,不去可惜了,真有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这样是不是很贴心?
秦煦心里偷偷嘀咕,看苏安沂瞥过来,越发抬起头,笑容灿烂。
苏安沂:“……”
他欲言又止,但看着青年傻气的样子,到底咽回去了。
“嗯,那就出去吧。就去踩踩水,烤点水果,应该不会出事。”
“好。”
-
蜒绵溪水质清澈,偶尔可见游鱼,两侧奇石峻岩多,青苔附着,从西往东,地势相差愈大,水流逐渐湍急,分岔两口,一边终于潭池,一边落入瀑布。
这边的人流不比漂那边人多,可能过于清静,反而少有人来。
溪流上处还见些铺野餐垫、吃美味,或者搭烧烤、煮茶的亲子家庭。
秦煦有模有样地学习,偶尔去瞟苏安沂怎么做。
“看我干嘛?”
“没。”秦煦立刻转头,东西是对方准备的,他被烟气呛了几口,继续翻转玉米。
从米黄到焦黑,秦煦犹豫了下,还是没递给苏安沂。
好像……有点难吃。
“不给我吗?”苏安沂关注全程,故意逗他玩。
“我、我饿了,我想吃。”秦煦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还咬了一大口。
“咳咳……yue……”秦煦捂住嘴巴,要吐不吐。
苏安沂赶紧过去:“没事吧?”
“……”秦煦实在咽不下,吐到垃圾袋里,“我没事。”
苏安沂无奈:“烤成这样还吃,嫌命太长啊。”
秦煦小声说:“谁叫你问我要?”
苏安沂:“……”
傻不愣登。
他捏了下秦煦的耳朵,哭笑不得。
两个人坐了会儿,闲不住,就一起脱鞋去溪里踩,坚硬的石头各有锋芒,想走稳就得慢慢来。
秦煦不怕痛,每一步都走实,反而苏安沂走得小心翼翼。
见状,他便伸手过去:“我牵着你。”
“嗯。”苏安沂搭上手。
交握的瞬间,彼此都用了点劲儿,两人相视一笑。
“往前面走是什么?”秦煦问。
溪流越走越湍急,水位也越来越高,远处,隐约可见两条被分流的道。
“那边是契月潭。”苏安沂回答。
“哦,另一条就是瀑布了。”秦煦来了兴趣,“过去可以看见吗?”
苏安沂抬起眼,好笑地说:“看什么?是瀑布的头,你要跳下去吗?”
“哦……”
他们走到了一个指示牌前面。
【危险区域,请留步】
“回去吧。”苏安沂当即说。
秦煦好奇心也没这么重,便回答:“好。”
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
秦煦敏锐地往后看,苏安沂疑惑,推了推他:“怎么了?”
“有声音——”秦煦皱眉。
“有什么声音?”
秦煦不确定:“漂流船滑动划水……还有一些电子器械在转动的声音,水好像变激烈了。”
苏安沂愣了下:“不可能吧。”
秦煦走到苏安沂身边:“先上岸吧。”
“哦,行。”
忽然,电子器械的声音变得繁杂、快速。
这一次,还在溪里的苏安沂也听到了。
此时,原本的小溪因为上面的河道涨水,短短十几秒内,变成了激流。
没等苏安沂反应过来,已经上岸的秦煦面色一变,往下扑过去:“躲开!”
——一个漏了半个气的皮划艇,安装了电动推进器,顺着水流急速往下。
苏安沂直接被撞开,碰到石头,脑子晕了一下,站不稳,整个人往后坠,被带起的水势推着往下冲,是另一边的河道。
撞到石头的皮划艇原地转了几圈,准备追着苏安沂跑。
秦煦瞳孔放大,尤其是闻到血腥气,脑子嗡嗡。
他得追上去,但……游过去太慢了。
他死盯着皮划艇,这个距离,人太重了,不一定跳得过去,皮划艇也不一定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秦煦直接变成狗,四肢一跃,在空中滞顿了一下,成功落在漏气的皮划艇。
另一边,苏安沂天旋地转,脸被水浪击打着。
他努力撑起身子,但站不起来,只能拼命仰起脸。
秦煦……苏安沂脑子迷迷糊糊的,努力睁开眼,发涩、发酸。
“苏安沂!!!”
苏安沂用力眨眨眼,人还没晃过来,顺着声音撇头,眼睁睁看见对面飞来一条狗。
“苏安沂——”
狗会……说话?
苏安沂怀疑自己上天堂了。
然后,他被什么抱住,狠狠往岸边的石头撞。
苏安沂恍惚了一下,看见裸着上身的秦煦,满脸着急。
再恍惚一下,他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第40章 脸丢了个大的
医院
“你说, 我们公司是不是走邪门了?这几个月接二连三地有人出事……”孟影摸摸手臂,疑神疑鬼,“搞得像什么电影里的开头, 那部片叫什么来着——死神来了?”
严美仪白他一眼:“你少乌鸦嘴。”
孟影细数了下死的人,三个, 第一个是总监, 第二个是总监, 第三个……
他面容凝重:“除了温子斌, 这是我们公司第三个出事的总监了。”
严美仪无语:“你可少咒苏总监, 人家只是脑袋磕了下, 长命百岁着呢。”
她还给了孟影一个脑瓜崩子。
孟影抱头躲开:“哎哎哎, 口、口误。”
他看到旁边白着脸、没精打采的陈琛,琢磨说:“哎,这么算, 小琛也算一个了。”
陈琛苦笑:“哥, 你可别打趣我了。”
他眼神疲惫, 脸色差, 本来就受伤了, 身边走得近的人还出了事, 虽然和对方只是同事关系, 但到底聊了几天, 难免感到几分无缘由的自危。
陈琛想起那封“预告信”, 向来胆子大的他,有点犯怂,后悔没听自己爸爸的话, 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又不缺钱花,何必这么急着证明自己?
孟影讪讪:“对不起, 是我嘴巴快。”说着,他打了自己一嘴巴。
严美仪关心地说:“你要不回去休息?你头上的伤还没好,苏总监还在手术中,到时我们叫你?”
陈琛绷着脸,摇摇头:“不了,我回去也睡不着。”
孟影大大咧咧:“为啥睡不着?”
陈琛不吭声了。
严美仪瞪他一眼,简直想上手拧他耳朵:
说什么呢?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
孟影老实了,陈琛忽然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
孟影:“哦哦,好。”
人走远了,严美仪没好气地说:“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孟影尴尬:“害,你也知道,我嘴巴快,说话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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