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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秦煦因为是当时死者坠落的见证者，被警察单独请去询问了。
不过，时间不久，大概十分钟。
晚上，秦煦结束了最后一项工作，准备回家，恰好收到苏安沂的消息。
云：【下班没？】
德牧犬：【准备走了】
云：【我刚好路过公司，一起回去】
秦煦眼睛一亮，迅速从工位蹦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想从电梯直接往下跳。
“苏安沂！”
小狗一眼看到花坛边的身影，高兴地扑过去，但想起什么，退了点。
苏安沂眉眼含笑，似乎并无察觉，而是双臂一张，直接抱住。
秦煦眨眨眼，有点意外。
在公司，苏安沂很少会在大庭广众下做这些亲密的举动。
苏安沂比秦煦矮一点，主动拥抱过去，反而是埋在青年颈窝。
“怎么了？”秦煦小声问。
苏安沂闭眼，轻呼一口气：“没事。”
秦煦拍拍他肩膀，直觉冒出：“你……”
“好了，上车吧。”苏安沂松开手，微笑说。
秦煦卡了卡：“哦，好。”
“回家。”苏安沂轻弹了下他的脑袋。
“你打我脑袋……”
“有意见？”
“……”
“嗯？看来有意见。”
“没。”
……
回到家，秦煦积极地给苏安沂在厨房打下手。
今晚做了他最喜欢的炖排骨。
秦煦吃得赞不绝口，殷勤地给对方夹菜、添饭，然后如往常一般，主动担起洗碗的职责。
苏安沂乐得清闲，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了。
出了浴室，他发现秦煦也去洗澡了。
苏安沂随意找了本书，靠在床头看书。
秦煦一进门，就是这一幕——
无数个夜晚，似乎都如此温柔，连光都偏向他爱的人，发丝泛着亮泽，氤氲淡淡的温馨气氛。
秦煦深吸一口气，像鼓起勇气，一步一步走上前。
苏安沂察觉到脚步声，抬头，温声说：“洗好了？”
“嗯。”
苏安沂见青年面色凝重，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我……”秦煦撑在床边，直勾勾盯住苏安沂，“你……你……”
苏安沂半天听不到重点，也不着急，合上书，轻声说：“不着急，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秦煦喉结微动：“今晚……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苏安沂一怔。
秦煦屏住呼吸：“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我可以让你开心的。”
气氛瞬间一变。
苏安沂来了兴趣，随手将书扔到一旁，浴袍的领子打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他笑吟吟地问：“哦？怎么让我开心？”
夜色暧昧，苏安沂刻意放轻尾音，拖得极长。
说实话，那一瞬间，他还挺期待的。
然后……
“你摸我！随便摸！”
德牧犬乖顺地躺在床上，毛发柔顺，色泽光滑。
“你要是想哭了，就埋在我身上哭！用我的毛擦眼泪。”
苏安沂：“……”
有时候他真希望对方不是一条狗。
但有时候，这种啼笑皆非的快乐，很难从人类身上获得，还真得对方是条狗才行。
第54章 我是你的
“变回来。”苏安沂催促道。
“哦。”
德牧犬悻悻， 毛茸茸的四肢变成人类修长的四肢，还害羞地躲进被子里穿裤子。
苏安沂笑笑：“躲什么？”
秦煦闷在被子里说话：“你别看。”
苏安沂有意逗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秦煦僵了僵， 支支吾吾：“也不是不行……”
苏安沂大笑，秦煦瞬间恼羞成怒， 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顾不得自己上身光溜溜， 一把扑倒对方， 恶狠狠地说：“你还笑！”
苏安沂懒洋洋地仰视秦煦， 笑眯眯地说：“人会笑多正常， 狗难道不笑吗？”
“你笑我！”秦煦不满。
“你有什么好笑的？”苏安沂惊讶。
秦煦更气了：“对呀， 我有什么好笑的——那你笑什么？”
苏安沂故作赞同：“你说得对， 所以我没笑。”
秦煦卡了下：“你诡辩！”
苏安沂憋不住笑，胸膛颤抖几下，避免青年越发恼， 直接仰头亲上去。
秦煦还晃着神， 眼睛一下迷糊了。他熟练地伸出舌头， 沿着唇缝抵开， 没多久， 滋滋的水声响起。
秦煦还在意乱情迷， 苏安沂忽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一推， 他不设防， 猛地往后空了下。
“……”秦煦愣愣地看着对方，“怎、怎么了？”
苏安沂从床头抽纸，擦了下嘴巴：“口水全流我脖子了。”
“哦。”秦煦见状， 也乖乖抽了几张纸，开始替苏安沂擦。
苏安沂看他认认真真的模样， 忍不住笑。
秦煦咽了下，喉结滚动，又慢慢凑到苏安沂面前，想要亲吻对方。
苏安沂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轻笑：“干嘛？还要亲？”
秦煦点头。
苏安沂逗他：“我要是不给呢？”
“那就……”秦煦顿了下，“不亲。”
苏安沂和秦煦对视几秒，忽然笑倒在枕头。
秦煦：“……”
他迟疑几秒，抱住苏安沂的肩膀，小声说：“你是不是开心了啊？”
苏安沂笑容顿了顿，眉眼变得柔和。
他转过身，捏了捏秦煦的脸，轻声说：“对，谢谢你。”
秦煦舒了一口气，脸埋在苏安沂脖颈，嘟囔那就好那就好。
苏安沂莫名放松，他抱住小狗往床上一滚，干脆缩在对方怀里。
这是个极具安全感的姿势。
秦煦长手长脚，能完全把苏安沂容纳在怀抱中，他轻轻嗅闻对方后颈，满足感油然而生。
沉默却不凝滞，流动淡淡的温馨和舒适。
“今天我妈又来找我了。”苏安沂突然开口。
秦煦眉头一皱，瞬间想到上次的场景。
他紧张地问：“她是不是又骂你了？你没事吧？她有没有动手？”
说着，秦煦开始检查苏安沂的身体。
苏安沂怔了下，有点哭笑不得，等他摆弄完，放缓声音：“动手不至于，我已经长大了，小时候……”
他有些恍惚，回忆童年的时光，早已忘记的一些伤害再次涌现。
——不，其实苏婷动过手。
不是用棍棒亦或其他，而是锋利的延长甲在大腿内侧拧转。
他不能喊、不能叫，面上冷汗淋漓，还要强忍着痛意微笑。
因为如果不笑的话，苏婷会恶狠狠地骂他，加重力气。
“怎么了？”秦煦有点慌，扒拉苏安沂的手，没反应，就去弄对方的脸，想看看怎么回事，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嗅”到了悲伤，萦绕不散。
苏安沂深吸一口气，双臂死死揽住秦煦脖子，脸始终埋在对方胸膛。
“别动。”他轻声命令。
秦煦不敢动了，小狗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对方。
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苏安沂又徐徐开口：“以前只要她一发脾气，就会说出任何平时……不会说出的话。”
他顿了顿，轻声说：“她不喜欢我的脸，小时候她觉得我长得像那个男人，也厌憎我的性别，因为我的存在就会让她想起自己失败的爱情和婚姻。她疯魔的时候，会找到各种不合身的裙子给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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