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着说:“这是我第一个曾孙曾孙女,你妈上来告诉我的时候,我真是太高兴了。”
“谢谢你,小溪。”
“你让我再一次看到了对生活的希望。”
“奶奶,您言重了。”
奚拾拿着支票,宽慰:“您放心,我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的。”
卫澜和沈洲河这时也敲门进来,一进来,卫澜就塞给奚拾一张卡,说:“信用卡,没有额度限制,随便刷,刷爆都行。”
她太高兴了,刚刚回房间还怪沈洲河白天藏着掖着不告诉她,瞪了沈洲河好几眼。
卫澜又禁不住嘱咐奚拾:“你好好养胎,要是不想去公司,就别去了。”
“你不是有朋友可以一起买买买吗。”
“你就拿着你爸的卡,随便去买,买楼,买古董,喜欢什么买什么,什么能让你心情好,你就买什么。”
奚拾哭笑不得,觉得这也太太太夸张了。
他转头笑着和沈叙宗对视,心里很高兴,也很柔软——他从前没有亲人,他真的很高兴大家因为他怀孕而这样欢喜,又体谅理解他。
老爷子这会儿在干嘛?
他虽然孤家寡人一个在自己的书房,但他正站在窗边,拿着手机,和自己一起钓鱼的老伙伴说:“我儿子洲河,要有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孙女了。”
“叙宗的,没错,就是从小就聪明的那个。”
“对对,就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嘴巴甜,长得也好的那个孙媳妇。”
“哈哈哈,是,是这样。”
第57章
当晚,套房,卫生间,奚拾撩了睡衣的下摆上去,沈叙宗蹲着,侧耳,脸和耳朵轻轻贴着奚拾的肚子,奚拾低头,问他:“听得见吗?”
沈叙宗听了听,又听了听,摇头。
奚拾就笑了,觉得他和沈叙宗这样好傻,这怎么可能听见胎心和孩子,沈叙宗好歹还是个博士。
但沈叙宗就是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贴着奚拾的肚皮贴了很久。
起身,他打横抱起奚拾,走出卫生间。
奚拾忍俊不禁,手臂环着男人的脖子。
被放到床上,奚拾也没有松手胳膊,沈叙宗便就势躺到了奚拾身边,调整姿势,一条胳膊伸去奚拾的脖子下面,搂着人,一条胳膊轻搭到奚拾腰腹上,手刚好可以摸到奚拾的肚子。
奚拾抬了抬下巴,沈叙宗默契地低头,吻了吻。
唇分,奚拾道:“有小宝宝了,你开心吗?”
“嗯。”
沈叙宗在情绪上的表达总是十分有限,但在奚拾面前,他的回应永远是最真实的:“开心。”
奚拾又抬起下巴亲了亲沈叙宗,声音轻柔,表达着自己:“我也很开心,特别开心。”
坦白:“刚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要生好几个。”
“好几个都不够,我要给你生个足球队。”
沈叙宗给听笑了,他当然知道奚拾开玩笑的,可就是这样的心态和想法,又反过来验证了奚拾对他的爱意。
沈叙宗心都给听软了。
他搂着奚拾,和奚拾聊:“还是就生一个吧。”
怀孕生产,都很不容易。
“生一个,把爱和所有的东西都给ta一个人。”
又亲昵道:“我的爱分不了那么多,除了给以后的孩子,我也只想给你。”
奚拾也听笑了,这话这么好听,他当然喜欢。
不过关于爱、家庭、孩子,他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奚拾继续和沈叙宗聊道:“多生几个挺好的啊。我觉得我的爱不是只有一百,没有孩子的时候,这一百是单独给你的,有了孩子,就又多了一百的爱,这另外的一百给孩子,多生几个,就多了更多的爱。”
“而且有孩子的话,孩子也会给我们带来爱和不同的经历感受啊。”
“我以前在酒店的时候,遇到带着孩子的客人,就没见过一脸愁容的,几乎每个家庭都是一脸幸福。”
“那时候我就想,我以后也要这样。”
奚拾又亲了亲沈叙宗:“到底生几个,以后再说,我们先把这一胎好好生下来。”
“不管男孩儿女孩儿,我们都要好好爱他。”
“嗯。”
沈叙宗紧了紧搂肩的手臂,另一只手又爱惜地在奚拾的小肚子上摸了摸。
两人吻了吻,亲吻逐渐加深。
奚拾以为这是马上要做的前兆了,结果沈叙宗亲了会儿便停了,还说了句:“三个月之前,都要注意。”
奚拾:?
奚拾一顿,眨眨眼:“不做了?”
沈叙宗:“忘了吗,半个月之后要去做胎心,虽然医生没有特别叮嘱,不过在这之前,确实要格外注意。”
奚拾:“……”
好吧,他都习惯每晚做一做再睡了。
为了孩子,不做就不做吧。
不过片刻后,奚拾的手就伸进沈叙宗的睡衣里左摸摸右摸摸,还有点哼哼唧唧的样子。
沈叙宗好笑,知道奚拾这是想做。
“怎么了?”
他还是问。
奚拾摸着胸肌软着嗓子:“那三个月之前,一次都不行吗?”
“不行。”
沈叙宗肯定的语气,因为他和奚拾一做就容易忘乎所以的疯,他怕到时候出点意外。
奚拾:“轻轻的,也不行吗?”
沈叙宗又笑,反问:“你说呢?”
“好吧。”
奚拾也觉得为了宝宝应该有适当的调整。
他继续摸摸胸肌摸摸腹肌,又用脸颊和嘴唇去蹭沈叙宗的颈下,亲昵着,像只撒娇的小猫。
—
“什么?他能生?”
夜里,沈曦回来,听到杜苏苏和自己说的关于奚拾怀孕的事,格外惊讶。
惊讶着,沈曦跟着露出了一个兴致盎然的笑。
这笑把杜苏苏看得心里发毛,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骂道:“你变态啊?别人怀孕,你这么高兴?怀的你的种啊?”
沈曦一把抓过枕头,丢去一边,睨了眼杜苏苏,说了句让杜苏苏更为毛骨悚然的话。
沈曦说:“我要早认识他,早知道他也能生,你以为还有你什么事?”
“你有病?”
杜苏苏骂道。
又说:“这话你敢当着他沈叙宗的面说吗?!”
“我傻?”
沈曦哼哼,不再理杜苏苏,转身进卫生间。
另一边,沈藏锋和麦念真也在自己房间嘀咕奚拾怀孕这件事。
沈藏锋恍然:“难怪他能进门,原来能生。”
卖念真想了想,有些嫉妒,说:“长成他那样,又能生,还会讨老爷子喜欢,嫁给沈叙宗,我都不觉得他高攀了。”
沈藏锋:“艹。”
他们都当沈洲河家里要断子绝孙了,原来根本没有。
这边,卧室里,沈昼正为奚拾怀孕这件事一脸幽深的沉默着。
反常的是,胡月今天什么都没说。
沈昼想听胡月嘀咕奚拾怀孕这件事,胡月沉默,反倒是沈昼不习惯了。
沈昼看向胡月,问胡月:“前面怀孕,你没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胡月正坐在梳妆台前抹护手霜,心里想:他可不敢对奚拾怀孕有任何想法,她巴不得绕着奚拾走。
而胡月不愧是胡月,这时候说了句大实话:“又不是宫斗,我们难不成还能去害他肚子里的孩子吗?”
“我们家的孙子一个个不都平安出生长大了吗。”
“他肚子里那可是沈洲河卫澜和老太太的独苗,要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我们?”
“沈阔当初死了,别说老太太他们,连老爷子第一个怀疑的不也是我们么。”
的确。
沈昼沉默着,眉心却有道深深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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