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宗眯眼,勾唇闷笑,什么都没说,抄起奚拾,整个人往怀里一抱,走向卧室。
奚拾还趁空问呢:“老公,房子隔音好吗?”
沈叙宗已经硬了:“随便叫。楼上楼下隔壁都没人住。”
换奚拾闷笑,刚笑了两下,被沈叙宗低头堵住了嘴……
几个小时后,洗干净的奚拾光溜溜地躺在大红婚被里,餍足又有些疲累地用脸蹭了蹭脑袋下的软枕。
他觉得卫澜挑的床和床品都非常好,软硬适中又舒服,他很喜欢。
不久,身旁传来动静,沈叙宗回来,躺下,被子里搂住他,又亲了亲他,说:“没想到没有那些东西。”
这是说套和润滑剂。
沈叙宗今天全弄在奚拾里面。
奚拾闻言,拖着嗓子“嗯”了声:“没事。”
他不太在意这个,倒不是现在就想生,纯粹是觉得一次两次不戴也没什么事。
何况他也喜欢沈叙宗弄在里面,他觉得舒服,心理上也会满足。
沈叙宗这时又有些起来了,奚拾没穿衣服,身上很滑。
被抵着,奚拾笑了笑:“不来了。”
他哼哼:“累了。”
沈叙宗蹭了蹭他,“嗯”一声,说:“睡吧。”
奚拾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在迷迷糊糊中留着最后一丝清明,问:“家里早上几点吃早饭啊?”
沈叙宗亲亲他,又顶蹭了下:“八点,老爷子这个点下楼。”
跟着道:“你睡你的,明天我让人把早饭端上来。”
“别了。”
奚拾闭上了眼睛,模糊地嘀咕:“我八点下楼吃。”
沈叙宗这时深深地喘了口气,把奚拾翻过来,人覆过去,吻奚拾的下巴和脖子,喘息道:“等会儿睡。”
奚拾“嗯?”地睁开眼睛,还没定睛,感觉到沈叙宗已经进来了,背下意识抻直,又一下抓紧床单:“你……”
这么一来,奚拾第二天早上自然没起得来,沈叙宗起来了,准点出现在一楼大厅的餐桌边,在卫澜和沈洲河对面坐下。
见只有他,新婚的老婆不见身影,沈昼那一家子都陆陆续续或用余光或扫视地看向沈叙宗——怎么就他?
卫澜也问沈叙宗:“小溪呢?”
沈叙宗懒得多说字:“睡着。”
卫澜下意识说:“昨天累到了吧。”
“嗯。”
沈叙宗确实把人累到了,和卫澜说的不是一个累法。
卫澜起先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意识到这个“累”
是哪种“累”。
这时胡月开口嘀咕了句:“这么懒啊。”
说:“新婚第一天就睡懒觉啊。”
胡月就是故意的,到现在还在记恨老爷子昨天现身沈叙宗的婚礼,却不来她两个儿子的婚礼。
她指着这么说,可以挑拨卫澜夫妻和奚拾的关系。
不想她刚说完,卫澜扭头怼她道:“关你什么事?你家你儿媳妇不能睡懒觉,我儿媳妇想怎么睡怎么睡。”
沈昼一家人,尤其是胡月:“……”
胡月:“我……”
胡月不干了,筷子一摆,又冲总不苟言笑也不表态的老爷子:“爸,说好的,你怎么能一碗水端不平呢?”
今天沈昼不在,不然早呵斥让胡月闭嘴了。
沈藏锋这时替上沈昼:“妈。”
胡月不理,继续看向老爷子:“我们沈曦和藏锋的婚礼您都没出面过,这不是摆明了不公平吗?”
“再说了,哪有新媳妇新婚第一天……”
胡月骤然闭上了嘴,因为沈叙宗和沈洲河同时转头冷眼看向了她。
而要知道不管沈叙宗如何,至少沈洲河是从来不理沈昼一家子中的所有女眷的,在他这里,沈昼家的女人孩子他通通都是无视的。
胡月被瞪得有些怕,收回目光,心里嘀咕:干嘛啊。
一个男媳妇,什么都不是,屁的背景都没有,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两个三个竟然全护着。
沈曦沈藏锋他们也很意外沈洲河的态度。
桌上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后,老爷子用纸巾擦擦嘴,抬起头,看向胡月那边,不紧不慢又不失威严地开口道:“你知道奚仲吗?”
?
胡月:谁?
老爷子跟着道:“你知道写《独木小舟烟雨湿》的程垓吗?”
胡月懵了下,而老爷子特意问她,她也不能不回答,便愣愣开口道:“西中……,这是什么啊?独……”
独什么?
胡月:“不,不清楚。”
老爷子嫌弃道:“你有时间管别人起不起得来,不如自己有空多读点书!”
说着起身:“蠢得要死。”
胡月:“……”
沈昼一家:“……”
楼上婚房卧室,奚拾睡得香甜。
第36章
胡月因为老爷子当面骂的一句“蠢”,饭后回副楼的路上就在闹,不是问杜苏苏知不知道什么‘西中’什么‘独木’,就是问沈溪沈藏锋知不知道。
意识到大家其实都不知道,最多沈曦知道一个奚仲,胡月不干了,哭哭啼啼又愤愤:“凭什么只问我一个?”“凭什么只骂我一个!?”
回副楼,胡月就给沈昼打连环索命call,哭诉老爷子对自己的咒骂,还隔着电话嚷嚷:“是不是你最近惹老爷子了,工作上哪里没做好啊?不然老爷子干嘛逮着我骂?”
沈昼挂了电话,脸色灰黑,十分无语。
他觉得老爷子没有骂错,胡月就是蠢。
只有蠢才才会公然在饭桌上嘀咕沈叙宗那个新婚的伴侣。
稍微动脑子想想都知道,沈阔死了,只剩下刚放弃科研回来的沈叙宗,这个情况下,能轻松过了老太太、卫澜、沈洲河的关,和沈叙宗结婚,这个奚拾,绝对不会太简单,至少明面上,沈洲河那几人都是喜欢奚拾的。
沈昼也在想,这个奚拾到底哪里特别,背景干干净净,几乎可谓是一穷二白,怎么能入了老太太他们的眼?
沈昼原本晚上有个应酬,想了想,他决定推掉应酬,晚上回去吃。
他也想看看,那个奚拾,到底有什么特别。
这边,奚拾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叙宗的气息靠近,亲了亲他,说:“老婆,我去公司了。”
“嗯,好。”
奚拾应了声,眼睛都没睁开。
沈叙宗走后,奚拾睡到十点多,醒来,摸手机,见早过了早饭的点,一下坐起身,跟着想起沈叙宗都去上班了,躺靠回去,没多纠结早上没起得来这点,毕竟以昨晚的“战况”,他起不来才正常。
奚拾这会儿还腰酸,伸手去被子里揉了揉腰。
躺回去,他也不急着起来,醒了醒神,点开手机,看到沈叙宗、杨亦先后都给他发了消息。
他点开,沈叙宗一刻钟前问他有没有醒,他回:【现在醒了。】
又点开和杨亦的聊天界面,看见杨亦给他发:【我给周若现看了你结婚的视频,还有沈家的山庄大house,周若现酸得眼眶通红,哈哈哈哈。】
奚拾回:【少给他看点儿,小心他气死了讹你。】
再一看,庄书凌也给他发了消息。
准确说,是奚拾昨天给庄书凌发了婚礼的视频和照片,庄书凌可能没看见,几个小时前才回。
回的内容:【哇,恭喜恭喜。现在是亲妯娌了。握爪.jpg】
【我问了沈叙宗,他说你会进公司?】
【空了你给我回电话,我跟你说说集团的一些情况。】
奚拾算算国内和瑞士的时差,估摸庄书凌是睡前才给他回的,现在这个点是瑞士的凌晨,他便没有拨语音电话,回:【你醒了给我打吧。】
【现在暂时还没去集团,前两天刚交了辞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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