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道风恒已经和集团无关了,两百亿的投资也跟白送给风恒一样,公司高层震惊不已。
而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接手负责电车项目的沈叙宗。
江特助和几个高管这才匆匆忙忙赶来医院。
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沈叙宗的做法虽违法、也违反公司章程,但流程上,他没有一丝漏洞和问题,这才顺利将风恒从集团独立出来,成为了一个与兆辉没有任何关系的独立的股份制公司。
什么?
老爷子知道后,一口气顺不过来,咳得要死要活。
换平时,他自然早把沈叙宗叫过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如今,沈叙宗不在,他骂人都骂不到,只得把沈洲河叫过去,问沈洲河知道多少。
沈洲河无奈又无辜:“我不清楚。”
一句话撇得干干净净,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咳……”
老爷子不停地咳着,怒火攻心,又无奈难受。
沈叙宗的做法,无疑是隔空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弄走了风恒,这件事的性质,可比沈藏锋贪20亿严重多了!
也轻易不好向董事会交待。
南岛,沙滩,阳光明媚、海浪阵阵。
穿着沙滩裤的奚拾和顶着遮阳帽的两个小家伙一起,拿着挖沙工具在沙滩边挖沙子。
沈叙宗站在一旁,给奚拾和两个宝宝撑遮阳伞。
奚拾很开心地陪隆隆和馨馨挖沙子,又用工具模型在沙滩上弄出小海马、小贝壳,还弯着腰、一手牵一个宝宝,跑近海岸线踩海水玩儿。
阳光、海浪、沙滩,又有孩子们和奚拾的欢声笑语,一家四口一起,画面场景十分的温馨。
他们还去酒店的泳池游泳,沈叙宗买了两个幼童用的泳圈,两个宝宝像背背包一样把泳圈背着绕在身前,进水里,两只小脚蹬来蹬去,玩儿水玩儿得特别开心。
沈叙宗和奚拾站在水里陪他们玩儿,泳池里也有其他酒店的客人,也都带着孩子,孩子们一起玩儿,大人们围着孩子、说说笑笑。
奚拾这时候发挥了自己善于与人相处的优势,很快就替两个宝宝找到了可以一起玩的家庭和孩子。
孩子们一起玩,大人们站在在一起看孩子聊孩子,两家还一起离开泳池回酒店。
就是对方妈妈想加奚拾微信的时候,奚拾没带手机,沈叙宗加的。
两边对了下会在这里待多久,知道奚拾他们会待蛮久的,对方家庭便说好了到时候约了、几个孩子一起玩儿。
奚拾说好,笑着在电梯间和对方道别。
等带着两个宝宝、拿着泳圈进自己那栋楼的电梯,奚拾笑说:“和我想的一样。这里孩子多,可以孩子和孩子一起玩儿。”
沈叙宗嗯了声,神情温和。
回房间,进到有冷气的凉爽的房间,奚拾抱着馨馨,“哇~”一声,说“好凉快啊~”,怀里的馨馨也跟着道:“哇~好凉快啊~”
奚拾笑笑,亲了亲馨馨:“乖女儿。”
第79章
奚拾是真的做到了沈叙宗在哪里他在哪里。
如今度假,他也关了手机不多问别的,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跟着沈叙宗带着两个孩子享受假期。
就是奚拾发现来南岛后,沈叙宗情绪多少有些不对。
他明白是自己坦白沈曦的事情,令爱人有了情绪和心理负担,奚拾一边心疼,一边尽量用好的正面的情绪去感染影响沈叙宗,不让他把注意力过多的停留在负面情绪里。
而这个时候,奚拾还完全不知道沈叙宗已经暗中操作,把风恒从集团独立了出来。
更不知道几天后,沈叙宗又做了些什么——
周一,发生了一件事,更令董事会以及老爷子震动和心惊:
有大散户狂抛兆辉的股份。
从周一到周五,五天,兆辉的股票连续跌停!
而联手两千个散户账户,疯狂抛售股份、令公司损失惨重的幕后黑手,不是别人,就是沈叙宗。
等消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再次气得狂咳不止。
董事会派来医院的代表则提醒老爷子,说沈叙宗私下收了许多兆辉的股份,他的股票还没有完全抛售完,等下周一到了,公司的股票还会继续往下跌。
“咳咳咳……”
老爷子咳着,抬手,示意董事会代表不要再说了,他已经知道了。
而老爷子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是别人干的这些事,他可以用商业上的方法临时应对,甚至报警,可做这些的是沈叙宗,是他的亲孙子,是孙辈中唯一没让他失望的孩子,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老爷子如今既痛苦又伤心。
他也由此明白,沈叙宗,他对这个家,已经不报任何感情了。
恰恰是这时,卫澜跑来医院,哭着对老爷子道:“爸,沈阔死了,叙宗奚拾也走了,两个孩子也被带走了,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求你了,我求你了,好么。”
“你把家产家业都尽早分了吧,好吗。”
“哪怕我和洲河一分钱都没有,也可以。”
“结束这一切吧,好吗?”
卫澜终于想清楚了,造成眼下这一切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她太痛苦了,作为一个母亲,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没有沈叙宗奚拾和两个宝宝了。
两个宝宝走之后,她就整天去孩子的房间抱着孩子的玩具哭。
“爸,我求你了,求你了,好么。”
卫澜跪在床边,手拉着老爷子的胳膊,声泪俱下:“求你了,我求你了。”
“我真的不能没有两个宝宝。”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见他们了,我真的很想他们。”
“爸,结束这一切吧,好吗,求你了,我求你了。”
满室静默,唯有老爷子的咳嗽声,以及卫澜的苦苦哀求和哭泣。
这几天,卫澜一直哭,已经哭得有些魔怔了,沈洲河毕竟是总经理,还有公司要管,没法天天陪着她、安抚她,她一时想不开,就跑到了老爷子这里求他。
这么一求一哭,把老爷子的情绪也给激了出来,老爷子自己都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才没有下来。
后来是追过来的沈映心和沈茜把卫澜带回去了。
沈茜带卫澜离开,沈映心留了下来。
董事会的代表走了,单人病房里就剩下老爷子和坐在床边的沈映心。
沈映心最近每天都来医院,知道老爷子一直咳嗽,便先关心了几句老爷子的身体。
老爷子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他咳完了,平静了下来,有些木然地坐靠床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床边,沈映心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沈映心语气恳切地对老爷子道:“爸,嫂子说的对,你把家业都分了吧。”
沈映心没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
她是老爷子的爱女,老爷子爱她,她也爱老爷子。
很多时候,家里有些事,别人不同老爷子明说,沈映心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兜圈子、不耍心眼儿。
沈映心接着劝:“从沈昼进这个家门开始,有些事,您自己心里也清楚的。”
“沈阔死了之后,叙宗为什么把科研都放弃、回来了,包括老太太为什么让奚拾进公司,您心里肯定也都明白。”
“这么多年了,几十年了,真的太久了。”
“如今这个家变成这样,您真的还要再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沈映心:“爸,家业都分了吧。不管您怎么分,我们都认,成吗。”
“嫂子有句话说的对,早点把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这样好歹叙宗还有希望带奚拾和两个孩子回来。”
“不然我们这个家,就真的要四分五裂了。”
“爸。”
沈映心去找医生问老爷子咳嗽的情况了,病房里只剩下老爷子。
老爷子一个人沉默地靠坐床头半晌,他从前是多风光多厉害的一位大老板,然而如今老了,到了耄耋之年,再想到眼下,想到这个几乎四分五裂的家,想到公司里沈叙宗又做了些什么,老爷子痛心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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