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沈曦还未开口,老爷子警告道:“你如果撒谎,我一毛钱的家产都不会分给你。”
“过来!”
沈曦离床不远,根本不用过去就能看清老爷子手里的手机。
他这时候也在飞快转着脑子,思考此刻的局面该如何应对。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老爷子,老爷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蒙蔽——他只看着沈曦,见沈曦迟疑了两秒,才缓缓过来,老爷子便分明了一切。
于是沈曦刚走近,老爷子便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畜生!”
“爸!”
沈昼吓了一跳,惊愕不已。
老爷子则顺势伸手,抓住沈曦的衣服,将人扯到自己面前,怒目道:“你是什么身份!小溪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有这样的想法!?”
“你当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和你老婆在外面都玩儿了些什么花样吗?”
“我当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你这个畜生就能蒙蔽我了吗?”
“你玩儿归玩儿,我没多管过你,你就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把你那脏手伸到自家人这里?”
“我沈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下半身长在脑子里的畜生!!”
沈曦冷静的:“爷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老爷子冷哼:“你到底有没有,我会让人去查清楚的。”
“你没有,你放心,今天这顿打,我不会让你白挨。”
“但如果你有……”
老爷子切齿:“你会和沈藏锋一样,分不到一毛钱家产!”
“我说到做到!”
沈曦心里砰砰直跳,料不到局面会变成如今这样。
而床尾,沈叙宗没理任何人,更没要老爷子主持所谓的公道,他在奚拾拿回自己的手机后,拉着奚拾的手,便将人直接带走、离开了病房。
“叙宗!”
卫澜见状直觉不对,赶紧追了出去。
沈洲河顿了顿,也觉得沈叙宗神情不对,跟着追了出去。
医院走廊,奚拾跟着沈叙宗快步往前走,顾不上理身后追出来的卫澜和沈洲河。
而奚拾看过去,对上沈叙宗转头看过来的沉冷的目光,默契的,奚拾便知道他不用多思虑,也不用多问,跟着走就行了。
于是奚拾什么都没有问,只快步跟上沈叙宗的脚步。
不久后,别墅门口,沈叙宗下车后便脚下生风地快步进门。
沈洲河卫澜的车跟着沈叙宗回来的,他们知道沈叙宗情绪不对,连忙跟着下车,跟进门,去追沈叙宗。
“叙宗,你冷静些。”
卫澜光顾着劝了,都没留意到沈叙宗阴沉到极点的神情。
“孩子在哪儿?”
沈叙宗根本不理卫澜,只在进门的时候看向包阿姨。
包阿姨看见沈叙宗的神情便下意识心底一颤,忙道:“两个阿姨带回去睡觉了。”
沈叙宗便立刻往楼上走。
“叙宗!”
卫澜跟着,沈洲河也跟着。
结果沈叙宗去了阿姨那儿,把两个已经睡着的宝宝都抱了起来,一手一个,转身往外。
卫澜和沈洲河都错愕了下,马上去拦人,说:“叙宗,这么晚了,你要带孩子去哪儿?”
沈叙宗绕过他们,抱着孩子径直下楼。
“叙宗!”
到楼下,见沈叙宗抱着孩子往外走,沈洲河也过来拉他。
却根本拦不住。
谁都拦不住。
沈叙宗抱着两个孩子穿过前院径直出门,卫澜和沈洲河追出来,小区路上,只剩下开远的车屁股。
卫澜追着车的方向:“叙宗!”
沈洲河赶紧上车,驱车去追,却没有追上。
车后排,奚拾抱着两个宝宝,心里明白,沈叙宗要带他们远离沈家了。
奚拾完全没有料到,有一天他们离开沈家,会是以这种方式。
晚些时候,别墅灯火通明,老太太终于被惊动了。
知道医院里发生了什么,知道沈曦原来对奚拾一直有不轨的想法,知道沈叙宗连夜带走了两个孩子和奚拾,老太太差点没消化过来晕过去。
稳住,清醒过来,老太太切齿道:“沈曦那个畜生!”
卫澜慌了:“现在怎么办?叙宗连孩子都带走了。”
“他想做什么?”
卫澜有不好的预感。
老太太明了:“自己的爱人被人那样肖想骚扰,还是两年多之久,他肯定恶心气恼坏了。”
说着问沈洲河:“电话打通了吗?叙宗不接,小溪呢。”
沈洲河放下手机,摇头,都打不通。
老太太深叹:“孽债!都是这个家的孽债!”
又安抚沈洲河和卫澜:“不要太担心,至少有小溪在,叙宗不会、也没办法和家里一刀两断。”
“给他们点时间。”
又示意沈洲河:“你明天也去查查,看看沈曦都做了些什么,这畜生要是想瞒天过海,直接打断腿。”
次日,老爷子那儿自然也知道了沈叙宗连夜带走奚拾和孩子的事。
一听沈洲河说完,老爷子便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再开口,老爷子板着脸对沈洲河吩咐道:“让江特助仔仔细细地查,一个细节都别放过。”
又说:“你也去查查,看看叙宗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他这个时候只觉得沈叙宗可能在撒气,说“能联系上,就让小溪劝劝叙宗,早点回来。”
“两个宝宝毕竟小,一直在外面,小心生病。”
“好。”
沈洲河应了,正要走,又回来:“爸,这次如果不是奚拾坦白这些,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曦他……”
老爷子闭了闭眼:“不要提他,我没这种畜生孙子!”
当天晚些时候,老爷子的特助来医院,把调查总结的一系列纸质文件都递给了老爷子,其中不但有几个被包养男生的照片、背景、和沈曦的关系、问话内容,也包括沈曦最近找人、准备报复奚拾的这一细节,真相不言而喻。
老爷子坐在床头,一一看过,没看完,老爷子甩手,把纸质文件全扔在了站在床边的沈昼的脸上:“你养的好儿子!”
“猪狗不如的畜生!”
老爷子气得差点又晕过去,当场上了氧气,医院联系家属,沈洲河卫澜匆忙赶来医院。
而这个时候,沈曦正在被追着打——他前一天被揍狠了,医院看过,上了药,次日白天还是难受,又去了医院,做了些CT之类的检查,拿了医生给开的药。
结果他刚到医院地库,准备拿车离开,就见不远处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边朝他走过来,边对着他的方向指指点点。
沈曦直觉不对,连忙上车,那几人见他上车,快步跑向他。
沈曦反应够快,他开出车位,那几人里速度快的,也不过追了个车屁股。
沈曦从后视镜里看身后,扯扯嘴,心知惹了沈叙宗,沈叙宗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恰在这时,迎面的方向开过来一辆车,不但笔直地朝他过来,还亮了远光灯、格外的刺目。
眼看着就要正面撞上,沈曦赶忙打转方向盘开进附近的车位,不想那车就近急刹,“嘭”一声巨响,直接撞在了跑车的侧后屁股上,冲击力之大,沈曦这车的所有安全气囊全部弹了出来,撞在沈曦的脸上,差点把他鼻梁撞碎。
而那撞来的车安稳地停下,副驾门打开,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称沈叙宗唯一好友的秦右明。
秦右明上前,拉开副驾门,弯腰,探头看进:“哟,没死呢。”
说着,刚刚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跑近,把撞停的跑车的主驾门打开,拉出被冲击力和安全气囊撞得意识不清的沈曦。
沈曦被丢在地上,一群人围着。
秦右明都没过来,手一挥,懒散道:“哥儿几个好好招呼啊,我可是花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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