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一下子失了声,瞬间袭来的强烈饱腹感让他下意识摸了下肚子。
平躺的姿势,好像并不能看出什么。
诸伏景光因他的动作眸色又深了深。
“想摸到我吗?”嗓音还是温柔得可怕,“我来帮你。”
他将知花裕树抱了起来,狙击手的手臂力量足够强大,足以让他支撑许久。
“不行……”知花裕树低声呜咽着,“别……我不摸了。”
这时候的求饶和示弱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诸伏景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胸肌和背肌都紧紧绷着,强势地掌控着怀里人。
“乖,马上就好。”
骗子,大骗子。
小时候那么可爱软糯的小伙伴怎么长大了这样……这样……知花裕树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答案:白切黑。
从一开始就一步步哄着他跳入陷阱,等意识到已经无处可逃。
短暂的走神被发现又惹来不满。
“你在想谁?”
终于又把他放回柔软的床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喉咙里发出一声很温柔的轻笑。
“一定是在想我,对吧?”
不敢犹豫,连连点头。
没有防备的瞬间,再次被抱住。
“舒服吗?”
如果不回答是不会给个痛快的,知花裕树已经认清了这一点。
“舒服……”
他们契合到仿佛天生属于彼此。
在肉文世界的时候,不是没有攻的客观条件能达到这一点,但双方的心态不一样,知花裕树生理上就算能享受到,心理也总带着厌倦与不耐。
真奇怪。
他明明没有和诸伏景光在一起的记忆了,和对方直接做到这一步也并没有排斥。
或许是因为——
他能感觉到的,对方每一次的触碰都是珍惜和爱意。
他很爱他。
诸伏景光很爱他。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哪怕知花裕树体力很好,也有点吃不消了。
但男友还是很兴奋的样子。
尤其是,当门外忽然传来开门声的时候,身上的人动作一顿。知花裕树意识到回来的是高明哥,他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却察觉到好像又……
不是,还能变大吗?
高明哥在外面好像让他的男友更加有兴致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景光,果然是白切黑。
“我和哥哥,小树更喜欢谁?”这人还在他耳朵边咬耳朵问。
不是吧,哥哥的醋也吃?那是哥哥啊,不仅对景光来说,于他而言,也是哥哥。
知花裕树故意说:“高明哥。”
他忘了自己还给可怜的男朋友加了debuff,于是可怜的人变成了自己。
“是你是你!当然是你了景光……唔,我、我错了……”
这时候再改口或求饶已经没用了,吃醋的男人哪有理智可言,一心想让心上人记住自己在他身体里的感觉。
知花裕树没能收住声音。
他分明听见高明哥的脚步在门外停住了,诸伏景光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就像是。
就像是故意让哥哥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
……
到最后,知花裕树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昏沉沉地睡去。
诸伏景光帮他清理干净,夜已经深了,却没有任何睡意,把人抱在怀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也同样的,夹杂着难以忽略的恐慌。
偷来的时光究竟能持续多久?
他不知道。
失忆毕竟不是好事,他希望小树早点恢复,又害怕他恢复。
他该告诉小树实情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的男友,而只是一个卑劣的、借此占有他的坏人。
知花裕树在梦里呢喃,眉头紧蹙,反复叫他的名字。
好像是离不开他一般。
诸伏景光将他抱得更紧,把自己的手递给他,让他抓紧。银发青年往后靠在他胸口,眉头渐渐被抹平,再度沉入安稳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
一夜没睡的诸伏景光提前起来给知花裕树做早餐,在餐厅碰到了诸伏高明。
他全无掩饰,睡衣宽大的领口露出残留红痕的肩颈皮肤。
那是知花裕树失神的时候抓的。
其实并不痛,回过神来后,银发青年却小心翼翼地又舔又吻。
被知花裕树爱着的感觉太容易让人上瘾,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正在坠入不可控的深渊,而他无意挣扎。
“小树还在睡?”停顿数秒后,诸伏高明平淡地问。
“嗯,今天可能想睡个懒觉。”
话音刚落地,知花裕树就从后面探出脑袋。
“谁要睡懒觉了?高明哥早上好!”
相比诸伏两兄弟一瞬间的僵硬,知花裕树就自然许多。
虽然昨晚被哥哥听到声音是有点尴尬,但情侣之间做这个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哥哥又不是不会做。
诸伏景光有些害怕哥哥会识破真相,戳破这场本就不该存在的美梦,“怎么现在就起床了?再回去睡会儿吧,等做好早饭我叫你。”
知花裕树等着诸伏景光走到自己身前,伸出魔爪抱住他,在高明哥面前,他到底收敛许多,只是轻轻蹭了蹭,叹气。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黏人了?可是早上醒来没看见你,有点想你。”
完了。
诸伏景光清晰地听见心底的声音。
他真的会一辈子爱这个人。
第168章
北海道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气温骤降,来自本岛的游客却络绎不绝,商业街闪烁着流水般的霓虹,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戴着帽子围巾的知花裕树和诸伏景光不很起眼地融了进去。
因为有围巾帽子和墨镜遮掩,诸伏景光没有易容。
他将知花裕树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知花裕树很自然地将半边身子贴在他手臂上。两个男人略显亲昵的举动当然很容易惹来一些或明或暗的注意,但两人都不在意。
他们顺着风,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
决定来北海道是很突然的。
那天早上,大概是不想看两人这副黏糊糊的样子,诸伏高明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
哥哥一走,知花裕树更加肆无忌惮,把诸伏景光堵在流理台前亲了好一会儿,闹得诸伏景光煎出了人生第一份糊蛋。
糊就糊吧,哪怕下一秒是末日又如何。
知花裕树亲够了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还能停下的时机。黑发男人似乎是想把他一点点拆吃入腹,随手脱下睡衣垫在流理台上。
赤着上身,绷着肌肉,水流声不歇。
知花裕树感觉自己好像亲手放出了一只野兽。
他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睛,担心他受那个debuff影响太深,想安抚他,却被翻转了身子,捂住眼睛。
“……别看我。”
他隐约察觉到,在这样快乐的时候,诸伏景光的语气却好像有些难过。
知花裕树试图安慰他:“景光,你还在担心我失忆的事情吗?别担心,我昨晚做梦好像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虽然早上醒来后就都忘了,但我觉得我的记忆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背对的姿势让他看不到诸伏景光的表情,也就无从知道自己的安慰是否到位。
水龙头凝的一滴水落进水池,停住动作的男人开启了更凶猛的进攻,于是知花裕树再也说不出话,到吃早饭的时候,嗓音都微微哑了。
诸伏景光又特意给他煮了一壶润喉茶。
吃完早饭,诸伏景光问他:“小树愿意和我一起去旅行吗?”
“欸?怎么忽然想去旅行?”
“嗯……想要制造一些和小树一起的回忆,可以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都可以算是无业游民的一种,说走就走的旅行正适合他们。
于是当天晚上,知花裕树就和男友走在了北海道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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