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有点伤心的,尽管早知道boss是个人渣中的人渣,但知花裕树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挺乐意为boss献上忠心。
一度,他是愿意为boss去死的。
没关系,boss不要这份忠心,他就献给别人。
但是忠臣不事二主,所以在那之前,他需要boss也为他死掉,给新主腾位置。
礼尚往来,这也很公平。
知花裕树借助先知之魂的指引拿到了准备送给琴酒的礼物,结果当天晚上,琴酒给他发消息说晚上有急事没办法回来了。
那就只能改天。
知花裕树看着眼前特意准备的烛光晚餐(菜品都是外卖来的,但重新装了盘),有那么一点失落。
自打住进这个据点后,这还是黑第一次晚上不回来。之前的话,无论多晚,他都会赶回来,等身上的寒气散尽,再抱着他休息。
知花裕树很喜欢靠着对方的胸口睡。
唉,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人陪着,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知花裕树简单扒拉了几下,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略微犹豫后,还是按了接听。
“摩西摩西~”
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今晚有空见个面吗?”
知花裕树惊讶地把手机拿下来又看了眼通讯界面。
是不爱学习、没考上东大,最后只能去情报组讨生活的宾加。
怎么忽然来找他?
“好啊。”
知花裕树点头同意了。
……
知花裕树记得上次和宾加见面还是在上次。
总之,起码隔了得两三年的时间,那会儿他刚得到【心声识别】的超能力不久,听见一堆不该听的话,正是心情最差最乱的一段时间,看见谁都恨不得一枪崩了算了。
宾加也在此列。
幸好他并没有冲动行事,后来的事情证明,他的朋友们就是想法黄了点,但对他的感情都很真挚。
仔细想一想,谁叫他这么好看,为他着迷也是人之常情,朋友们只是脑袋里的想法冒犯了点,行为上还是很珍惜他,那很好了。
所以消了气的知花裕树连带着把宾加的账也一笔勾销了。
这家伙被他硬逼着天天学习都没舍得恨他,很有态度了。
见面的地点在一家旅馆。
是宾加定的位置。杀手们会面的地点千奇百怪,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安全点,知花裕树也没觉得奇怪。
等见了面,就更不奇怪宾加为什么把地点定在这里了。
“你受伤了?”
他进门的时候对方正在处理伤口,裸着上身,胡乱往身上缠绷带。
宾加啧了声,“被疯狗缠上了。”
桌子上放着外卖餐盒,宾加让他随便先吃点。
知花裕树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在家吃自己点的外卖,出来了还要吃宾加点的外卖。
以前苏格兰在的那会儿,哪里会让他吃外卖啊。
不过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而且桌子上放的都是喜欢吃的东西,他坐下哼哧哼哧填饱了肚子。
宾加还准备了酒,知花裕树没喝,还在对方给自己灌酒的时候贴心地劝道:“受伤的时候喝酒不是好习惯,酒精具有扩张血管的作用,可能会增加出血风险,还会削弱免疫细胞的功能,降低身体对抗感染的能力……总之,好孩子不可以在受伤后饮酒哟。”
宾加放下酒,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银发少年穿了件宽松的白袍子,腰上缠了圈挂着星星月亮装饰的腰链。因着他的动作,领口歪了些许,露出近乎大半的雪白肩膀。
真美。
空气里也是他的香味。
而且这副不和他针锋相对的模样也太乖了,令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这本来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这么关心我,是不想我死吗?”宾加问。
知花裕树觉得奇怪,“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想让你死?”
宾加舔了舔唇瓣,“你马上就想让我死了。”
知花裕树最讨厌谜语人,“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宾加撑着下巴,神色隐在暗处,“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所以想在死前再疯狂一把?”
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知花裕树的本能发出了预警,于是他站了起来,“随便你吧,我得回去了。”
宾加抓住了他的手腕,恶劣地笑,“只有那一条疯狗能满足你吗?”
遮掩的帷幕被猛然撕开,知花裕树咬着唇,眉心慢慢折在一起。
房间的灯光昏黄,眼前的人隐约晃动,皮肤也渐渐蒸腾出烫意。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给我下了药?!”
在另一个世界,知花裕树曾有过丰富的被下药经验,只是很多年没再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他竟然直到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才意识到。
宾加夸他:“你还是这么敏锐,但药效已经起来了,就算——”
知花裕树没让他把话说完,单手按住桌子便踹了过去,宾加向后弯腰躲过去,刚缠好的绷带下又开始渗血。
耳环晃悠着,他还有闲心笑:“我技术很好,身材也不错,和我睡一觉又……咳……又不亏。”
就算咳了血,也非要把话说完。
知花裕树没搭理他,默默调整呼吸。眼睫垂下,颤颤地晃了晃。
“这是组织研究出的新药,药效很猛,等完全起效甚至会让你神志不清,靠你自己撑不过去。”宾加摊开手,是放弃了攻击和防守的姿态,“大不了你用我解开药效后再把我杀了,那样谁都不会知道。”
湿黏的眼神贴在身上,隔着两米的距离也让知花裕树浑身不适。
他平生最讨厌被强迫,抬起的眼眸烧着火。
宾加怔了下,确实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睡一晚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下药这种手段是卑鄙了点,但他们情报组不就是以卑鄙著称的吗。
不过他转眼又笑了。
这么恨他啊……眼里已经全都是他了。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将他当成不重要的人戏耍……
不是最爱,那就成为最恨。
知花裕树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受控了,他以前对这种药是很有耐药性的,不过到底不是肉文世界的身体,又刚恢复出厂设置,对什么药都是最敏感的时候。
好在有系统帮忙控制药效的进一步扩散——但已经生效的那部分暂时就没什么办法了。
药效确实很猛,单是生效的那部分就让知花裕树很难受了。
这时候最好赶紧泡冷水里,尽可能减少运动,但知花裕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什么他也要先弄死宾加。
【短暂强化】的buff加上。
[等等——]加buff的速度太快,系统都没来得及阻止。
知花裕树一脚把人踹得差点嵌进墙里,窗框上的陈年老灰都被震得妻离子散。
等人咳着血,捂着腹部的伤半跪在地上,又拿脚踩住喉结将人死死抵在墙上。
“宾加,我信任你,才在这种时候来这里见你……”
在把人弄到窒息而死的前一刻,松了点力道,让他说话。
宾加扯了扯嘴角,似乎对自己被揍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并不在意,他哑着嗓音,“信任?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
知花裕树看见宾加的目光中浮出痴迷与疯狂。
湿黏的沼泽里探出了触手。
“要什么?我要你恨我……”
再往下。
他立了。他居然立了!
“变态!”知花裕树收回腿,恶狠狠地骂了句。
要杀掉宾加对此刻的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下不去手。
和心软无关,纯粹是被恶心的。
感觉扇他一巴掌都会被舔上来。
而且,他越来越不舒服了。
上一篇:玄幻网球,无所谓,我自会出手
下一篇:返回列表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