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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是被一声尖叫唤醒的。昨晚还中气十足的老太太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初步判断是他杀。
报了警,但因为昨夜持续了一整晚的大雨造成了滑坡,一段上山的道路被堵,警察无法那么快地赶到城堡。
与此同时,诸伏高明发现知花裕树也消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醒来就发现知花哥哥不见了。”江户川柯南痛苦抱头。
因为少年临睡前那段发言,备受震撼的柯南睁着眼睛思考了两个小时人生才睡着,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一开始是伪装成女性的知花裕树挽着松田警官的手臂,给其他人发婚礼请柬,等到新郎新娘相吻的时候他一把扯下伪装,对松田警官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他其实是个男人,而且还偷偷养了圆光树和安室透两个情人。
松田警官满脸沉痛,生了足足三秒的气才勉为其难原谅他,并大方表示大家可以一起生活。
柯南大叫“不可以!”,然而周围人都在鼓掌,祝贺这一群新人。
只有角落里的诸伏警官没有表示,冷淡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柯南感到欣慰,原来除了他以外,还有正常人。
结果画面一转,穿着白色西装的银发少年被冷淡的诸伏警官压在走廊墙上亲,嘴里呜呜咽咽叫着“哥哥……高明哥……”
看起来、听上去都恨可怜。
柯南试图救人于水火,对上目光后,却看到银发少年邪笑着wink了下,比出口型——
上钩了。
继而面前的人变成了满脸沉痛和歉疚的小兰。
“对不起,新一,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园子了。”
什么?!不可以啊!
至此,这场工藤新一有生以来最恶劣梦境终于结束,醒过来的柯南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旁的床铺已经凉了,柯南意识到知花裕树不在房间很久了,但混乱梦境作祟,他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因为对方的衣服还在房间里放着,他身上穿的应该还是睡衣,不可能这样子离开城堡,柯南便以为知花裕树是睡醒了后觉得无聊想在城堡里逛一逛。
然而直到老太太的尸体被发现,知花裕树也没有再出现。
“可能只是被恶灵抓走了,别太担心。”角田良太安慰道。
少年侦探团吓得抱成一团。
“或许是在城堡里迷路了,我去找找吧。”远山庆一说。
诸伏高明拦住了他。刚刚发生杀人案,城堡里的所有人都是嫌疑者,这时候不能让相关人员单独行动。
“还是我去找吧。”
于是在江户川柯南奔走在案发现场调查案件真相,山里的警察忙着疏通道路时,诸伏高明开始在城堡里寻找知花裕树的踪迹。
虽然心内焦急得几乎快要引出剧烈的生理反应,但诸伏高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让大脑处于最高速运转的状态。
他不能每一次都让小树等着他,又一直等不来他。
楼上楼下转了几圈,诸伏高明逐渐在大脑里拼凑出整栋城堡的构造图。外部和内部对比重叠,似乎有一部分空间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当城堡内第二件凶杀案悄然发生时,诸伏高明的手指摸到了曾被知花裕树打开的那个机关。
上面理所当然不会残留余温,但是几分钟后,他确确实实触碰到了昏睡在一张破旧沙发上的银发少年热腾腾的温度。
少年背对着他,身上搭着一件不属于他的外套。
诸伏高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因为过于紧张焦躁,他的指尖变得冰凉。
放在怀里捂热了,他才轻轻把知花裕树扶起来,抱进怀里,让他的后背抵着自己胸口。
银发少年翻了个面,露出雪白漂亮的脸。
他在哭,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只是轻轻颤着身体,排斥着他人的接近与拥抱。
“小树,是我,是我。”
颤抖的牙齿咬住了唇瓣,殷红的血珠像泡泡似的被挤出来。
诸伏高明心疼得要命,怕他再弄伤自己,只好强硬地分开唇瓣和牙齿,拿虎口抵住,眨眼间,虎口的皮肤便被牙齿磨开。
骨头都快被咬断的力道。
唇瓣上的血和虎口的血混在了一起,滑进指缝里。
诸伏高明垂下眼眸,将另一只手臂从知花裕树身前圈过,将人完全包裹进怀里。他咬得越紧,他就抱得越紧。
“小树,没事,我是……哥哥。你的高明哥。”
高度的自控力让他完全压住了嗓音可能会有的轻颤,冷静有力的音调如往常般给怀里的人带来安稳。
“这里只有我们,你可以哭出来。”
第130章
第二具尸体是那位年迈的老管家,同样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
路障尚未清除,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察依旧没有到来。
江户川柯南努力寻找线索破案的同时,城堡的地下,密道深处,诸伏高明正轻轻地顺着怀里银发少年的脊背。
像只被捡回家的流浪猫终于确认此刻的环境是安全的,尖利的牙齿缓缓收回去,还无意识地伸出舌尖卷去了虎口一点血珠。
真可怜。
修长的手指抹掉眼角的泪水,喉咙里低低的呜咽缓缓停歇,呼吸慢慢平静。
诸伏高明低头轻柔地吻了他的额头,将人护在怀中,朝黑暗里投去目光。
“凡人之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礼也。远山先生,一直躲在暗处窥探,是否太过失礼?”
几秒钟后,远山庆一从黑暗里走出来,在距离两人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来。
“诸伏先生怎么知道是我?”
“从小树身上盖着的衣服推理出来的。那件外套是男款,而且不像是年轻人会喜欢的类型,会穿这种外套的人只有角田先生和你,而从衣服的质量和材质来看,明显不会是角田先生会穿的类型。”
远山庆一点点头,表情平静,“你很聪明。”
诸伏高明打量着他,“你就是杀了角田先生母亲的凶手?”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远山庆一的目光落到男人怀里的银发少年身上。
他在这间实验室里装了一次性的催眠瓦斯机关,出气口并不明显,气体一点点放进来,等人发现的时候便足够头昏脑涨。
但没想到少年直接昏了过去。
远山庆一没想伤害他,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放在沙发上,看着对方痛苦挣扎的神色才意识到他很可能是触景生情,做噩梦了。
还有一个人等着杀的远山庆一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随便给他披了件外套防寒,等忙活完回来,便发现实验室里进了第二个人。
已经没有第二个催眠瓦斯机关能把人放倒了。
更令远山庆一惊讶的是,刚刚在噩梦中挣扎的、令他没有办法的少年此刻安心地窝在男人胸口,情绪被一点点安抚,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
这是非常依赖信任的姿态。
远山庆一:“诸伏先生,冒昧地问一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双方一个是犯罪嫌疑人,一个是警察,诸伏高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义务和必要。
但从刚刚看到小树时他的状态来看,应该是这个人发现了小树,把他放到了沙发上,又给他盖上了外套,而且他看小树的目光似乎还透着些许怀念。
身为刑警的直觉让诸伏高明在思索过后谨慎反问:“你认识小树?”
远山庆一的目光从银发少年身上挪开,短暂沉默后,浅浅笑了笑,“小树?那时候我们不这么叫他,我们叫他16。很巧,我是他的邻居15。”
15、16……诸伏高明本能地因这种仿佛不把人当人看一般的称呼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这么叫?”
远山庆一也用反问回答他,“诸伏先生,你喜欢他吗?”
黑发男人顿了下,点头。
“同是男人,我原本觉得所谓喜欢这种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但如果是你的话,却意外地让我觉得很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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