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有经验的一线作战人员,此刻还算镇定的待在原地待命,等待上面做出的安排。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高层模糊的从电话里听见了各种各样的争吵声,但军人的天职让他们垂下视线闭口不言。
“……裴青山……”
“一号晶体……不行……”
“……可控……”
焦灼了三个小时的通话会议最终以一句“裴青山赶过来了”落下帷幕。
在场的不管阵营如何,都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心底松了口气。
可惜他们这口气还是松早了——
“让我看看,我的小乐园里进了什么可爱的东西?”
两个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拐角处,为首的轻轻挥了挥手,仿佛是在友好的打招呼。
“谁!”
下一刻——
“啊!”
“……这是什么?”
连续几声惨叫,廖鑫身边的几个队员身上莫名焚烧起了古怪的火焰,那火光跟在临京碰到的极度相像,
他和唐伞反应得很快,两人瞬间对着暗处的身影就是几发点射。
子弹被爆裂的火焰推开。
突然之间,一股怪异的木质香飘进了鼻腔,廖鑫警铃大作:“不好,小心!掩住口鼻!”
诡异的木质香是从自焚的几人身上传来的,火焰的温度加速了空气中的传播,不少人晚了一步,从脖颈开始蔓延出一片死黑色的创口,斑斑点点的浮现在皮肤上,
那些队员顿时神经质的开始挠了起了,也不顾及创口溃烂出黑红色的肉块,韧性的肌肤竟然一划就破,指甲里顿时沾满了血丝肉碎。
廖鑫眼看情况不对,立刻侧身翻滚,靠着唐伞的掩护精准的送了一颗子弹到为首诡物的肩膀上。
一声闷哼,攻击停滞了一瞬。
趁着这个机会,剩下的队员飞快扯住受伤的人员,在障碍物的遮掩下撤退出去。
得亏这群人动作迅速——果然,下一秒,暴怒的火焰从地上爆破开来,瞬间炸坍塌了整块地界,隔着很远的距离,几人都被热浪扑了个正着。
能量枪留下的血窟窿堵不住,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上辐射开来,诺亚咬牙切齿道:“老鼠!死老鼠!”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一只手缓缓搭在他受伤的肩头,按了下去:“诺亚,你太轻敌了。”
听到爆破的巨响的时候,闻烛正跟着赛斯等人抹黑贴着墙壁走在了黑漆漆的过道上。
巨响过后,头顶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一阵晃动,周围瞬间落下碎屑和灰尘。
“怎么回事?”
李重被呛得咳了好几声,瞬间惊恐的拉住黄兔兔的手,期间还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腕上缠绕着的布料——那属于被遗弃在牢里的唯一一具棕熊的尸体上。
“别分心,注意脚下。”赛斯沉稳的声线响起,几人瞬间调整好状态又继续往前摸索了起来。
这个地牢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地上却偶尔还能看清断断续续的深色的一滩,大概是血迹。
看着这些深色的血迹,他们甚至都能想象出这是个什么地方。
几人安耐下心里的发麻感,继续摸索着,
前面看不见尽头的光亮,几人只能靠着头顶极度微弱的白炽灯勉强看清一米之内的范围。
“还行吗?”赛斯看了闻烛一眼,他的脸色很苍白——即使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都是这幅死样子。
“不行了你会停下来吗?”闻烛发问。
“当然不。”也许是现在的情况太趋近于背水一战了,显得他们正在共历生死,赛斯难得的说了句实话。
不知道是不是视觉感官被剥夺了原因,赛斯觉得自己背脊上的触感越来越强烈,还有些许可以忍耐的瘙痒传来,这种瘙痒几乎要盖过他右腿上的疼痛了。
他按下怪异的感觉,继续拖着伤退走了二十分钟,也可能是四十分钟——这该死的地牢实在是暗无天日,被关在这里的人根本毫无时间性可言。
赛斯琢磨着大概差不多走出了巡查的范围,终于带着累成狗的一行人原地休息了一下。
“闻、闻白哥,我们快要出去了吗?”李重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他不敢跟赛斯搭话,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问闻白,毕竟他的表情看上去相当淡定。
猫在夜晚的视力反而很好,李重每走一步都能看清这里的更多渗人的细节。
“不好说,这里的岔路口太多了。”闻烛心底对构造隐隐有了猜测,看刚刚爆炸的情况,他们应该是在一栋建筑物的最下层,走了这么久还没看见尽头,这样可说不好失乐园到底有多大了。
李重本来靠着墙歇息,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身上的毛瞬间肉眼可见的立了起来,
他整个人惊悚的瞪大了眼睛,僵硬的站直身体,语调还打着颤:“我、我身后好像有、有什么东西在动……”
窸窸窣窣的……
好像老鼠!
呜呜他最怕老鼠了!
闻言,众人立马警惕起来。
赛斯皱眉,一把扯回李重,眯起眼睛仔细看那一块位置。
这应该不只是一堵墙,门严丝合缝的嵌入了里面,不过从阴影的缝隙之间能够感觉到一点微弱的风向。
视线继续往下移,赛斯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他警惕的在边缘看见了一个隐秘的把手。
这是一扇门。
里面是什么地方?
这么邪恶的地牢里面藏着的一扇屋子能是什么好屋子,多一事不如少……
“嘎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
赛斯侧头看向旁边那只胆小怯懦的人蛇,闻烛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
你他妈——
赛斯都没来得及骂娘,先一把扯过闻烛,下一秒,几条触手瞬间包成了半个茧状,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长得不错。”
冰凉尖锐的蛇鳞轻轻划过触手的吸盘,闻烛对着长势喜人的家伙赞叹了一声。
赛斯这才反应过来。
他的幼态短小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长到足以把几个人都包起来了!
但是现在不是惊喜的时候,没有受到攻击,赛斯挪开触手——这里面竟然是一间刑房!
呛鼻的血腥气后知后觉的冲散开来,黄兔兔和李重没忍住,一人扶着一间呛鼻干呕了起来。
刑房的最中间只有一具生死不明的躯体聋拉着被吊了起来。
赛斯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种诡异的直觉曾经救他于死神的利刃之下。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蛇尾已经顶着一条命就是干。
闻烛没看清这个刑房里唯一还有呼吸的躯体的脸,但是他认识这人脖子上红线签住的挂坠。
“周岁?”
周岁身上的伤口疼得麻木,他整个人在冷热交织间浑浑噩噩了很久,感知不到五官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死寂潮湿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一道缥缈的声音——他抓不住。
“周岁?醒醒——赛斯,过来帮把手。”
“干嘛?”
“带他一起走。”
“你是什么圣母吗?还带他一起走,”赛斯微笑,“我看你可以选择跟他一起留下来。”
对峙期间,被挂着的可怜蛋终于有了动静。
周岁最后一缕意识抓住了那道缥缈,不过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只感觉自己麻木的脖子后面骤然贴上了一道冰凉的东西——那是什么?
艰难的睁开眼——
闻烛好不容易把人弄了下来,结果刚醒,这人就掉了他一手的眼泪。
“老师……老师,怎、怎么是你……我是不是要死了……死前还能见你一面……”
阳光帅气的男大学生此刻身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伤口,也就剩下那张脸还算是一块好皮,可怜兮兮的红着眼睛,像一只骤然活过来的金毛虚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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