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几句话将太子殿下耍的团团转最后殿下还要心满意足开开心心上学。
王伴伴没在身边,顺才送他上学拎书包,食盒顺德拿着,只是食盒重,没一会不知道怎么到了小路子手上,赵二喜跟在圣上身后,将一切尽收眼底,没多问。
一家三口走在前头。
宁武帝去宣政殿,九千岁今日不出宫,也去宣政殿,于是夫夫二人顺道送太子上学。本来雪天路滑,按道理要坐轿,只是一家三口都走着。
殿下看初雪新奇,一手牵着阿爹,昨日后半夜阿爹好像还来看他给他掖被子了,许多福一问,许小满诧异道:“你后头醒了?”
“没,我迷糊着,感觉阿爹摸我屁屁。”许多福说完,终于知道为何今日父皇冷酷无情了。
仲珵看了眼许多福。
许小满摸摸崽脑袋,“天寒了,下午玩完雪记得喝姜汤,别嫌辛辣。”
“知道了阿爹,我会乖乖喝的。”许多福知道阿爹怕他发热忙保证。
许小满很放心崽。
走了一会,许多福又看皇帝爹,“为什么这几日,父皇起得晚去宣政殿也晚……”连着三日早上都撞见了,要送他去上学。
到也不是不愿意皇帝爹送,就是他想和阿爹黏糊会。
宁武帝就捏太子殿下脸蛋。许多福:……捂着脸。
“父皇,你是不是工作干的不顺心啊。”
宁武帝松开手,无情问:“你上学如何?顺心吗?”
许多福:垮了张小脸。
仲珵被逗乐了,说:“太子上的奏折,朕批了。”
“不麻烦吗?父皇。”许多福起先不知道此事比较‘重大’,因为内侍太监读书识字这事——比起宫女识字,太监识字更要严肃一些。
阿爹说:前朝皇帝重用宦官,导致宦官把持朝政残害忠良国破家亡——
然后皇帝爹就说:前朝亡国那是皇族奢靡,苛捐杂税逼得百姓活不下去,是地方揭竿而起,山匪成堆,饿殍千里。
许多福明白,本朝言官当时扯前朝大旗只是想参他阿爹罢了。
有时候官员斗争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权利利益。
话说回来,太子殿下想让内监识字,就很容易让人想歪。朝堂之上肯定要来来回回斗争扯皮,更甚者还会牵连到东厂九千岁头上。
许多福想到此,就生了退意,说算了,反正内侍不去勤学所学,回头东宫地方大开个屋子,让人教想学的内侍识字就行。
不那么大张旗鼓,背地里来呗。
结果今日皇帝爹说批了。
许多福自然是担心,是不是给亲爹惹了麻烦。
宁武帝闻言淡淡一笑:“也是你运气好,朕有更大的麻烦,你那麻烦,没人关心。”
“也别参我阿爹,是我上的折子。”许多福急忙道。
“你阿爹也没人参。”
许小满摸摸崽帽子的毛,软乎乎的和多多一样,他心里也软和。
许多福松了口气,他学校到了,于是给俩爹挥手,看着俩爹仪仗队伍去左殿,顺德顺才跟着他上台阶。
走了一半,快到了,许多福脚步突然停下,因为他突然想到——
我去我这个内监识字开勤学所都没人管没人参,那前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麻烦事,再回想这几日父皇‘摸鱼’,迟到早退,还有阿爹也不去外头了,天天陪着皇帝爹。
许多福思索了会,竟然怀疑:该不会是皇帝爹故意表现出大麻烦心情烦躁不爱干活,惹阿爹心疼他,陪着他吧?
想完,许多福觉得这个念头有点‘不孝’。
“先进去。”许多福进去和小同桌打招呼,一边分早饭,叫周全。
周全起身过去。
许多福压低声:“最近朝堂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他注意到,周全脸色有点变化,看来果然是。
“能说吗?”
周全点头,“能,但是殿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爹不告诉我这些。”他是问文章时,听庞夫子提过一些。
别说许多福了,就是旁边严怀津都放下了手里的早饭。
周全:“好像是江南道盐政的事,监察院聂大人参了,好像还有位巡查大人生死未卜,前两日有人告监察院大人收受贿赂,聂大人被天鹰寺关押了。”
“前脚参盐政,后脚就被爆出受贿?”许多福表情有点狐疑。
严怀津小脸思考,说:“许多福,江南道很富饶。”补充:“整个江南道的商税田税占大盛四分之一。”
“!”许多福这次眼睛瞪圆了。
难怪他父皇说,他上奏的勤学所不算事。
“此事事关重大。”严怀津道。
周全点头,许多福也明白,“看来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于是继续吃早饭,他心里反省,不该想亲爹是为了惹阿爹疼惜陪伴的,确实是工作大难题。
孝子许多福反省了一个早饭时间。
中午后院膳堂吃了火锅,许多福又高兴起来,外头雪下了一早上,积雪不少,下午第一节课他们去演武场‘打拳’,实际上打雪仗。
哈哈哈哈哈。
许多福仗着身份,欺压‘大高个’给刘戗砸了不少雪球,刘戗懒得以大欺小,不过还是回敬了几个雪球。许多福:刘戗力气真的大。
“咱们还是堆雪人吧。”许多福打不过决定和小同桌玩一些幼儿园‘玛卡巴卡’小游戏,不去参与战斗。
因为同学们都‘打疯’了,还有往人脖子领口灌雪的。
王元孙给李泽灌一些,李泽报复回去,结果武力值不行,但是李泽朋友多,最后要不是刘戗帮忙,王元孙能成雪人。
几个人头发丝都是冰雪,还互相冷冷别苗头,倒是没放狠话。
许多福:“放狠话太弱智了。”
严怀津:?
“就是外强中干,一旦放狠话这次就输了。”
严怀津明白了,说:“那李泽和王元孙看来来真的了。”
“?”许多福:他怎么没想到这儿。又不太信:“他俩也没什么过节,不至于吧,估计是玩红眼了。”
第一节课玩的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回去后,要烤衣服换衣服,还有殿内炉子上热着姜茶,每个人都灌了三大碗,这姜茶放的生姜特别特别多。
真的超级多。
许多福答应阿爹了,因为捏着鼻子喝完的,就是严津津小脸也皱了下喝了三碗。
两人干完,互相看看,都是松了口气。
殿内炉子温度高,很快手脚身体暖和起来了。
小孩子们下雪天玩闹,上了最后一节自习课,还有太医来请脉,又灌了些平安汤驱寒。左殿那边就跟着天一样森森严寒,宣政殿门口积雪上跪了十多位大臣,其中周如伟打头,还有监察院巡查院一干。
半个时辰后,宁武帝才宣召,没多久,宣政殿外冯大人请见。
科举党与保荐党早两日就干上了。
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声:十多载寒窗苦读何来哉鸡蛋碰石头。
但是这些坐岸观火的大人没料到,贫寒出身的读书人也是有血性的,今日正午,天鹰寺传来消息,有人在聂文饭中下毒,聂大人虽然没死,但毒性致其昏迷危在旦夕。
因此两院官员面圣,跪地请圣上严查毒害聂大人的凶手是何人,包括江南道盐政……
像是以死都要拉下俞洋一般。
“俞洋保不住了。”、“我都说了,先别动聂文,聂文算什么东西。”
有人自视甚高,咽不下那口气,现在碰了钉子,但也不会承认,只说:“舍了俞洋,糊弄了那些两院的,这事很快抹平。”
“我怎么老觉得此事不简单,才几日,像是有人往火上浇油一般,撩的朝堂开始对立,以前还算好的,现在那些小官见我们眼里都是冒着光。”
“怕什么?你是他们上峰。”
因来年二三春闱,现在十二月有的举人已经到了盛都,也不知道谁抖的消息,反正外头民间茶馆、客栈已经洋洋洒洒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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